丁夏重複了一遍這三個字,肖玉山看了她這樣樣子,誤以爲觸及到了她的傷心事。
“抱歉,提到你的父親讓你心裏不太好受了。”
看着肖玉山這個樣子,丁夏似乎明白今天肖玉山叫自己來,似乎並不是因爲肖崇的關係。
而是因爲丁夏和這個叫做丁煜樹的男人之間的關係。
而這個叫做丁煜樹的男人,和肖玉山之間又有什麼關係呢
丁夏看了看面前這個中年男人,
總覺得自己無法體會到他到底想要表達的東西。
但是
自己現在就是丁夏,從各種情況看來,這個叫做丁煜樹的男人,就是丁夏的父親。
父親這兩個字,對於她來說,可以說一直都是不太清晰的詞。
無論是自己的父親,還是丁夏的父親,在她的眼中,都是與自己無關的存在。
“其實我這十多年來,一直都想要尋找你。”
肖玉山的這句話,徹底讓丁夏愣住了,
肖玉山到底是什麼意思,丁夏家和肖家,到底還有什麼淵源。
爲什麼肖玉山在提到丁煜樹的時候,會有一種讓她覺得愧疚自責的表情。
“肖董事長,不瞞您說,我現在對您說的這些,一點都沒有記憶。”
丁夏在清楚了肖玉山對自己沒有惡意之後,面對肖玉山的她又變得冷靜了。
“沒有記憶。”
丁夏看了一眼肖玉山旁邊的顧偉澤,這個男人應該已經調查了自己很多信息。
“相信顧先生已經在調查我的時候知道了,我在大半年以前,曾經有過一次自殺。”
肖玉山愣了一下,看向顧偉澤。
顧偉澤點點頭:“是的,在家中開煤氣一氧化碳中毒。”
“所以,也許我現在因爲選擇性失憶其實遺忘了很多事情,您說的這些,我實在想不起來。”
丁夏知道與其假裝自己對他說的話有所迴應,
不然直接將失憶這件事全盤托出。
因爲在這兩個中年人面前,丁夏感受到了一種莫名的壓迫。
說謊在他們面前是行不通的。
而只有說自己失憶,恐怕纔是最好的選擇。
他看向旁邊的顧偉澤,
顧偉澤沉思了片刻,開口說道。
“倒也是有這種選擇性失憶,通常是在遇到一個強大的刺激,這個刺激讓這人無法接受,那麼,潛意識他就會選擇忘掉這件事情,就會形成“選擇性失憶”。”
“還有一種可能,是因爲一氧化碳中毒之後,大腦缺氧,損傷了腦神經,會有可能遺忘掉某部分的記憶。”
但是顧偉澤的心裏也還是會存在一絲疑惑。
據他調查,在丁夏自殺事件的前面一兩個月她還在爲自己的角色而奔走。
而且,這個女人現在的個性,與自殺前後相差太多。
只是這些疑惑與他無關,所以他並不願意多言。
聽到他這麼說,肖玉山的眼中竟然露出了一抹難過的神情。
“真是個苦命的孩子。”
“肖董事長,您與我父親丁煜樹之間,是有什麼過往嗎如果有,您能告訴我嗎”
自覺告訴她,肖玉山和丁煜樹之間一定有什麼不爲人知的過去,所以這個中年男人看她的眼神,纔會帶着一絲愧疚。
肖玉山嘆了口氣,顧偉澤攔了一下。
“董事長”
“沒事兒,這孩子也不算是外人了,告訴她也無妨。”
聽到他這麼說,顧偉澤才點點頭。
而丁夏卻有些發愣。
到底是什麼情況,爲什麼肖玉山會說自己不是外人。
要是知道他兒子是因爲自己纔要和奚家退婚,然後落得退出娛樂圈的代價,肖玉山還不得把自己生吞活剝了
丁夏不知道這個中年男人葫蘆裏到底賣的什麼藥。
只聽得肖玉山又嘆了口氣。
才接着說道。
“我這條命啊,是你父親就回來的。”
眼前的中年男人目光望向窗外,似乎在回憶起那件發生在十多年前的一場驚心動魄的綁架案。
那是十八年前,肖玉山已經賺到了第一桶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