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重生劇本之今日開機 >第三百二十四章:自己的墓碑
    因爲沒有參與拍攝,所以後續的事情丁夏也沒有再關注,

    不過偶爾有消息傳來,說這一次沈子辛絕對會讓人刮目相看。

    時間過得很快,一轉眼,就到了六月。

    這天,

    是文君來的生日。

    丁夏兩天前就給肖崇說了她希望去給自己掃掃墓。

    這樣的說法聽起來有點讓人毛骨悚然。

    但是肖崇當天還是推掉了所有的工作安排,跟丁夏一起,開車往直前埋葬文君來的那個公墓去了。

    一路上,她的心情有些複雜。

    肖崇似乎已經察覺到了她的不安,輕輕的伸手揉了揉她的腦袋。

    “怎麼了”

    “沒什麼,就是覺得這種感覺實在是有些奇怪。”

    肖崇笑笑:“你就當做是去探望一個老朋友吧。”

    丁夏點點頭。

    車子穿過城市,往郊區行駛,丁夏難得的坐在副駕駛一言不發。

    看着窗外,雖然在一年多以前從醫院衝出來之後,自己也曾經走過這條路,

    但是她卻覺得外面的景色一點也不熟悉。

    也許是因爲當初的心境與現在早已完全不同

    所以她眼中所看到的東西,也纔會不同。

    望着窗外兩行的樹木不斷的往後面退去,

    丁夏的心裏閃過好些異樣。

    她買了兩束白色的玫瑰,放在車子的後座上。

    整個車內都被那淡淡的花香所縈繞。

    坐在駕駛位上的那個男人,心裏也不比丁夏平靜。

    這是他時隔一年才往那個傷心的地方去。

    他最愛的女人雖然此刻就在他的身邊,但是她本來的軀體卻埋葬在那裏,

    一年多以前的那一天,他永遠都無法忘記在聽到她去世的噩耗的瞬間,自己的心情。

    可是上天待他不薄,最終還是將她送回了自己的身邊。

    只是除了寥寥幾個人知道這件事兒的真相,她這一生都將用另一個身份生活下去。

    雖然丁夏說自己並不在乎,能夠用另一個身份配站在他身邊,這一切也都值得了。

    但是從她的眼神中也還是能夠感覺到一些異樣的情緒。

    車子停在公墓外的停車場,丁夏先下了車,從後座取出白色的玫瑰。

    站到一旁,等肖崇停好車。

    因爲不是清明節或者過年這樣的日子,公墓裏幾乎見不到別的人。

    文君來的墓的位置非常的顯眼,在單獨的山頂上,

    他們還要順着階梯往上走。

    登上五十來步的階梯,眼前是一片樹林。

    當初她就在這裏,看着泥土一點點的掩蓋了棺木。

    穿過樹林的小路,眼前便開闊了。

    一大片寬闊的草地上,零星的立着一些精緻的墓碑。

    往前走,丁夏微微的低頭,眼睛偶爾落在旁邊的墓碑上,

    上面都是一些知名的人的名字。

    這一片墓地的價格可不便宜。閃舞..

    當初王銳選的這個地方,交付了十多年的管理費。

    後面王銳入獄,丁夏便用匿名的形勢,又替這塊地方交付了幾十年的管理費。

    肖崇轉過頭來跟她說:“先去看看丁思寒的衣冠冢”

    丁夏點點頭,那是她在了結了丁夏的心願之後,和肖崇提到的事情。

    一直因爲身體沒有完全恢復,所以自己一直沒能親自過來。

    說着往前走,肖崇先停下了腳步,丁夏也跟着停下來,

    “就是這裏。”

    丁夏的面前是一個佔地不太大的小墓,因爲是衣冠冢,所以不需要太大的地方。

    上面的墓碑刻着短短的兩行字。

    “丁思寒之墓,丁夏立。”

    她轉頭看了一眼肖崇,這一定是他的決定。

    自從那天之後,丁夏的意識就再也沒有出現在自己夢裏,似乎已經徹底的告別,而這裏,也算是她的一個歸宿吧。

    將其中的一束白玫瑰放在墓碑邊。

    “因爲忘了問你喜歡什麼花所以就只能將我最喜歡的花送給你”

    等她說完,肖崇這才指了指不遠處:“那裏就是文君來的墓了。”

    順着他指的方向,丁夏看到一本石頭雕刻的書一樣的墓碑,

    走近前。就看到書打開,上面篆刻着短短的幾個字。

    “愛女文君來之墓”

    丁夏有些喫驚,原本以爲按照王銳的風格,自己墓誌銘一定會非常的長,也許會用自己曾經寫過的小說中的經典語句,也許會在自己的名字前加很多的形容詞。

    就是沒有想到,會是短短的幾個字。

    而且,還是“愛女”文君來。

    她看着這個,微微的皺眉。

    眼前浮現出一個好些年沒有再見過的男人的模樣。

    “墓碑是你父親要求的,當初王銳想過要給你準備一個更精緻一點的,被他拒絕了,他說你在世的時候已經擁有了太多的榮譽,唯獨沒有擁有過他的愛,他想讓你知道,你永遠都是她最愛的女兒。”

    肖崇站在她的身邊,看出了她的想法,也告訴了她自己所知道的內情。

    站在墓碑前的丁夏,神情有些恍惚。

    肖崇拿過她手中的白玫瑰,放在墓碑前。

    伸手攬過她的肩膀,讓她靠着自己能夠舒服一點。

    兩個人站在那裏,誰也沒有再說什麼。

    時間彷彿在這裏禁止,過了許久,丁夏才微微俯下身來,將手放在那邊墓碑上。

    “生日快樂,文君來。”

    肖崇也俯下身來,將手放在墓碑上。

    “希望你幸福,文君來。”

    丁夏轉過頭看着他,嘴角帶着一抹笑容。

    “文君來現在很幸福。”

    兩個人四目相對,卻聽得身後傳來了一個熟悉的聲音。

    “你們你們是”

    回過頭,就看到一箇中年男人獨自一人站在那裏,手上也拿着一束白色的玫瑰。

    看到他的瞬間,丁夏徹底的愣住了,與記憶中的他不同,面前的這個男人已經蒼老了許多,已經能夠清晰可見一些白髮,面容上也出現了很多的皺紋。

    而一旁的肖崇有些緊張,沒想到竟然會在這裏遇見。

    他有些擔心丁夏,不知道她現在是怎麼樣的心情。

    所以連忙解釋。

    “文叔您好,我們是君來的朋友。”

    聽到這句話,那個男人原本有些緊張的臉上,才稍微舒緩了一些。

    “你們是知道今天是君來的生日,所以纔過來的嗎”

    “嗯,是的。”

    肖崇回答,而身旁的丁夏卻只是目不轉睛的看着眼前的男人。

    男人也覺察到了她的目光,隱隱的覺得有些奇怪。

    他抱着花走上來,放在丁夏他們之前放的那束花旁邊。

    從兜裏掏出一塊手絹,然後仔仔細細的擦拭起那塊墓碑來。

    一邊擦一邊說着:“我啊,從來都沒有現在這樣陪着她,每個星期我都會抽空過來,跟她說說話,讓她知道,我這個做父親的,一直是愛着她的。”

    聽到他這樣的話,一旁站着的丁夏心裏翻江倒海一般的難受。

    這個使得她失去了所有幸福的男人,憑什麼說自己一直愛着文君來。

    這個她童年時最依賴和信任的男人,明明已經背叛了她和她的母親,憑什麼說自己一直愛着她。

    “叔叔,我有些話想要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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