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一直神態淡淡的藍盾爵露出那種失魂落魄的絕望感,劉道就忍不住呵呵輕笑。
“親愛的子爵大人,你總結的規律或許大部分時間都有效,一般人的目的也與你所說的相同,但可惜,我們就是一個很苦逼的組織。”
尤格微笑着解釋,抱着雕塑殘骸的藍盾爵不可置信的扭頭看向四周,六位精英級正把他包圍,這怎麼可能是那種行動完全沒有規律的組織。
“子爵大大人,準備好突圍!”
蓄勢良久的大管家直接爆發,他從一開始就不認爲眼前的這些人可以談判,軍人出身的他流着力量的骨血,相信的只有手中的刀。
“絕刀·捨身!”
大管家狠狠的把餐刀插在四指之間的縫隙裏,灰色的光芒在他身上不停擴散,不一會就變成鐵人。
此時尤格的攻擊也已砍到,大管家徑直用手與刀鋒相撞,脆弱的皮膚彷彿真的變成了鋼鐵,尤格的砍擊竟然無功而返。
大管家衝出去以後,抱着殘骸的藍盾爵一陣猶豫,他身旁的崔達明斯一把打掉那些殘骸,推開藍盾爵就衝向了劉道等人。
“子爵,你快跑!叫來衛隊才能救我們!”
躲在外面的劉道好整以暇的看着陷入苦戰的兩人,對着逃跑的藍盾爵出聲挑釁。網
“藍盾爵,這就要跑了?你精英級的實力是嗑藥嗑上來的嗎?”
藍盾爵悶頭逃跑,劉道接連挑釁數句,但他沒有任何反應,只得訕訕住嘴。
不是說主角都渾身熱血嗎怎麼偏偏讓我遇見腹黑貨。
此時的崔達明斯揮舞着鐵錘,暴風的力量在他身上纏繞,一舉一動之間都可以帶起絲絲閃電。
這種帶着電光的錘法非常剋制海祭司,他用來保護自身的水護盾本質上也是水元素的集合,一旦被對方帶着風暴的錘子碰到,全身麻痹是必然的。
但是海祭司的招數中大部分都是中距離的,各種水元素法術的組合變化也需要在一個不大的範圍內進行操控。
也正是仗着這一點微弱的優勢,崔達明斯才能以一敵二,同時拖住海祭司和索托斯。
而大管家的打法就比較粗暴,仗着自己‘金剛不壞’的身體,不管不顧的阻止尤格和索托斯的行動。
護衛在劉道身旁的吹笛人一陣皺眉,劉道看到對方的表情,語氣平淡的對其吩咐。
“想去就去,不用管我。”
吹笛人猶豫的看了劉道一眼,這時和大管家對陣的尤格向後一撤,對吹笛人做了一個恭請的手勢。
“這裏有我就好,吹笛子的你上吧!”
尤格的突然退場緩解了大管家的壓力,同索托斯的戰鬥遊刃有餘起來,這時眼見吹笛人突然前突,大管家下意識的眉頭一皺。
吹笛人的行動證明了他的擔憂,相較於只能近身攻擊的兩位刀客,吹笛人可以很輕鬆的打擊正在逃跑的藍盾爵。
最開始吹笛人和大管家對峙的位置在鐵門附近,藍盾爵趕到之後雙方已經接近前庭的中心點,之後又經歷了尤格和劉道兩撥人,戰鬥開始之時,藍盾爵所在的位置和圍牆距離大約有70米。
現在前庭的土地十分鬆軟,噴泉處的中心點更是已經變成類似沼澤的泥濘,藍盾爵深一腳淺一腳的逃跑,速度不可避免的慢了下來。
嗖嗖嗖。
吹笛人的飛箭隨聲而至,只聽其撕裂空氣的聲響,藍盾爵就不得不吞下身體,用盾牌格擋三隻飛箭。
遠處的大管家眉頭緊皺,看着藍盾爵掙扎前行的身影,狠狠咬牙。
“終章·劍刃風暴。”
下定決心的大管家語氣十分平淡,但是在場的諸人心頭都是狠狠一震,這是自身的潛意識在向他們預警,即將有一波高能打擊襲來。
大管家雙手交叉,狠狠拔出插在手指縫中的六把餐刀,而從傷口中流出來的,竟然是帶着銀灰色的血液。
察覺不對的索托斯飛快撲至,大管家的身影卻在原地開始旋轉,索托斯的攻擊還沒有臨近,旋轉的大管家已經飛速射出三把餐刀。
索托斯的動作一僵,就給了大管家更多的時間,他旋轉的速度越來越快,形成了一道人影狀的颶風。
而伴隨着颶風出現的,還有一把把銀灰色的飛刀。
管家越轉越快,飛刀也越來越密集。
“主人,退到我身後!”
飛刀風暴中,和崔達明斯對戰的兩人也包圍過來,五位精英一起把劉道護在中間,謹防他被任何一把飛刀傷到。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大管家噴射出的飛刀越來越少,終於,這個不停旋轉的帶刺陀螺停下,刀刃的風暴也隨之停止。
此刻前庭的土地上已經插滿了銀灰色的餐刀,保護劉道五位精英身上也帶着不少,管家停止旋轉後,吹笛人第1個抖落身上的餐刀,飛快前往查看情況。
“怎麼樣了?”尤格正在把身上的餐刀撬下來,隨意對吹笛人提問。
“對方使用的招式原理不明,根據我的檢查,應該是把骨髓當作武器射了出來。”
“骨髓。”劉道下意識的重複這個沉重的字眼,“他現在情況怎麼樣了?”
“還沒死,不過也差不多了。”
“神主,藍盾爵和崔達明斯都已經逃跑了,我們要追嗎?”
整理好儀容的海祭司恭敬的對劉道發問,他心有餘悸的盯着躺在地上的大管家,恨聲道:
“這種威脅神主安全的蠢貨,應該從肉體和精神上完全摧毀它們!
我建議把藍盾爵弄回來,在他面前一刀一刀的凌遲處死。”
劉道對狂熱的祭司露出一個微笑,搖搖頭阻止他。
“放過這個死人吧,把周圍的痕跡收拾好,我們也該撤了。”
劉道站在原地,把目光望向藍盾爵離開處的圍牆,那面牆壁上面每隔一段就有一個坑,看形狀應該是藍盾爵用盾牌砸出來的。
“至於逃跑的藍盾爵和崔達明斯,他們還有用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