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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何人?”
本着先下手爲強的原則,站在窗口的二道長率先發問。
姬墨的神色清冷,慢慢將手擡起來,將半截頭髮從衣服裏揪出來。
“你,你根本就不是這裏的人!”
姬墨朝着門外面狠狠的瞪了一眼,孫璟“嘿嘿”一笑,伸手指着樓底下的秦鶯兒,讓姬墨息怒。
他將頭轉回來,對對面的兩個白鬍子道長說,
“沒事趕緊走吧。”
兩個人已經很久都沒有聽到有那個人敢這麼跟他們說話了,只是這一句,眉頭就皺起來, 嘴巴一撇,看着還挺對稱。
“年輕人休要太猖狂,不然總會有人來教訓你的!”
“呵,目前要教訓我的怕是沒有,勸兩位如果沒有什麼事情,就速速離開。”
姬墨說完以後就準備去做自己的事情,周建樹應該已經通知了明天培訓的事情,他作爲秦鶯兒的祕書也是要跟着去的。
孫璟在門外看到那兩個老頭對視一眼,就知道要壞事兒。
眼中的猖狂神色不要太明顯,帶着一絲絲的戾氣,把他氣了個半死。
“看來沒辦法了,你們要找死的!”
他對着姬墨微微欠身拱手,然後兀自溜達着下樓了。
姬墨聽到他敲門的聲音,緊接着熟悉的“噠噠噠”的腳步聲響起來。
秦鶯兒過來開門了!
對面那兩個老頭見姬墨竟然如此無視他們兩個,心裏的怒火“蹭蹭”往上面冒,將手中的劍從劍鞘中掏出來,左右開弓,一起朝着姬墨打過來。
姬墨的身形不變,注意力還在下面,對於過來的兩個人的動作熟視無睹。
秦鶯兒站在門口看着與自己並排站立的西紅柿炒雞蛋,有些說不出話來。
按道理來講,既然是孫璟找上門來的,那應該是他說話,奈何他一個字也不說,就那麼笑盈盈的看着秦鶯兒,只將她看的有些發毛。
“哎呦!”
秦鶯兒看孫璟的腦袋跟被什麼東西打了一下似的,下意識的低頭尋找,卻什麼都沒找到。
“你這人也真是小氣,不過就多看了幾眼!”
“啊?”
“奧!不是說你!你應該是知道,我就住在樓上,和姬墨是一個房子,我們是室友。”
秦鶯兒在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一愣,隨即臉有些紅紅的。
樓上姬墨本想靜靜的聽着秦鶯兒到底說些什麼事,奈何這兩個小年輕太不懂事兒。
他眉頭一皺,漏掉兩個字。
“你們可真是煩的夠嗆!”
那兩老道士還沒反應過來,身子往下一壓,兩柄自己引以爲傲的寶劍被面前的這個年輕人踩在腳底下。
劍上的劍氣早就消失殆盡,看着跟普通的寶劍沒有任何的區別。
兩人對視一眼,手上運功將功力一點兒一點兒的注入到劍身裏。
兩隻劍瞬間有了反應,“嗡嗡”的發出低低的聲音。
姬墨聽下面孫璟和秦鶯兒有一搭沒一搭的聊着,不時還能聽到鶯兒的幾聲笑。
他忍無可忍,腳下用力,“咔嚓”一聲,終於是安靜了。
被孫璟逗得發笑的秦鶯兒猛的聽見樓上傳來一聲不大不小的聲音,她“咦?”了一聲,眼看着要往樓上走。
“哎!你去幹嘛?”
“我上去看看,剛纔似乎有動靜,你聽見了嗎?”
“沒什麼吧。我怎麼沒聽見?”
秦鶯兒的直覺一直十分靈敏,她沒管孫璟的阻攔,硬是要往上面走。
正在這個時候,就看到一個熟悉的人走下來。
孫璟連忙在空中一抓,將一個小小的透明紙片捏進衣服兜裏,周圍的一層薄膜被瞬間打破,聲音也跟着傳進來。
“在說什麼呢?”
姬墨的手上背在身後,手上拿着一個巴掌大的青銅酒樽,倒扣在手掌中,裏面不時有動靜傳出來。
“你手裏拿的是什麼?”
秦鶯兒說完就後悔了,她輕輕咬着嘴脣,薄薄的紅脣嫣紅鮮豔,像是嬌豔的鮮花。
姬墨神情一蕩,往前又邁了半步,一把拽住要跑掉的秦鶯兒。
“哎呀!讓我來看看啊!剛纔是有親戚來了!我都給忘了!”
他走到姬墨的邊上,將他手上的那個酒樽拿在手裏, 順勢推了一下他的後背,變飛快的跑上樓了。
“我,我先回去了!”
姬墨手上力道未松,將秦鶯兒一把抱住,兩人的眼睛相對,讓秦鶯兒有種無所遁形的感覺。
“你……”
“鶯兒,一直都是你!”
“嗯?”
“一直都是你,無論何時,從未變過!”
姬墨看着面前已經呆愣的秦鶯兒,寵溺的對着她笑了笑,伸手攬住她纖細的腰肢,從窗外面飛出去。
今天恰逢十五,月亮大如玉盤,涼風稍稍襲來,鑽進秦鶯兒的小衫裏,帶的她有些發笑。
“你笑什麼?”
“不知道。”
秦鶯兒與姬墨坐在一處山上,將整個城市的夜景盡收眼底。
燈火輝煌中,竟然覺得這不過是一場夢。
“姬墨。”
“嗯?”
“我有些相信我們之前是真的見過了。”
秦鶯兒沒等姬墨說話,她從他的懷裏跳出來,微微高揚起頭顱,兩隻手左右微晃,腳下在一處平坦的石塊上擊打節拍。
姬墨看的有些發愣,這支舞是鶯茵與他在被俘數月有餘第一次見面的時候看到的舞蹈。
那時的她就像是一個飄飄然然的仙子,彷彿隨時都有可能被吹走一樣。
“你……”
姬墨有些激動,他猛的站起來抱住秦鶯兒,一時之間竟然難以平復心裏的感覺。
“怎麼會這個?”
“不知道,感覺之前跳過,憑感覺跳的。”
這一夜,兩人坐在山頂上談論了很多之前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