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重生之瑾妍 >第34章 等閒平地起波瀾
    “給你外公家的年禮除了按往年的慣例,還要加上最近水墨坊剛售賣的四尺對聯龜紋夾宣,你外公呀,別的不好,就好這宣紙”想到夫君隱晦提及的那件事,徐楊氏腦仁兒隱隱生疼,掩着口打了一個哈欠。

    “知道啦知道啦。”妙妍乖巧應下“娘,你忙了半天了,還是先好好休息一會兒吧,我吩咐翠羽晚飯的時候喊你,鈺兒那裏有奶孃伺候,你安心睡一覺”

    女兒如此,徐楊氏倒真覺得有些累了“那我睡會兒,你回院子吧。”

    扶着母親躺到牀上睡下,妙妍捶捶手臂,整了整衣裙出了內室。

    “姐”崔盈盈上前,扶了妙妍“姐有些疲累,回去好好休息吧。”着眼裏閃過一絲心疼,引得妙妍玩味一笑,若不是中秋宴上徐妙歌她要考取貴人、夫人,她也不會派了雀兒跟蹤這丫頭,結果親眼看到這丫頭和徐妙歌接觸,甚至還接了徐妙歌的銀子

    妙妍真不敢相信這丫頭背地裏竟跟自己離了心。

    “是有些累了呢,整天跟一起子人鬥智鬥勇,不累纔怪”若有所指的一番話,崔盈盈渾身一顫,擡頭看見一雙鳳眸好似能夠看穿一切一般,忙斂身“姐辛苦了。”

    “辛苦不敢當,只盼着沒人給我使絆子就行。”

    不輕不重一句話落下來,砸得崔盈盈身子晃了晃。

    次日,潯陽楊府。

    潯陽書院山長楊謙玉,祖籍西北路州,家中世代爲商,經營鹽鐵生意。上數三代,路州楊家有一支遷移到了潯陽並定居於此,這才形成了潯陽楊家。

    楊謙玉淡泊明志,寧靜致遠,很有古賢士之風,先帝仁宗在世時,聽有人能以白身坐上潯陽書院山長一職,很是喫驚,曾在南巡時學聖德女皇“三顧茅廬”,欲請楊謙玉入朝爲官,後來不知爲何竟不了了之。

    此事不免多了一些傳奇色彩,仁宗究竟有沒有三顧茅廬請楊謙玉出山實在無從考證,恐怕知道真相的,只有楊謙玉人了。

    楊謙玉一生無子,只七個女兒,除了最的女兒楊芊芊仍待嫁閨中,其他六個女兒都已嫁人生子。四女兒楊貞貞嫁給了潯陽地的舉人徐永安,其他五個出嫁的女兒都無一例外地遠嫁,對象無一不是楊謙玉所欣賞的分踏實、品貌俱佳的學子。

    楊謙玉七個女兒中,最大與最的相差不過十歲,都是打精心教養,琴棋書畫,織繡茶廚,總有一樣擅長的,要其中最出色的,恐怕就是女兒楊芊芊了。

    楊芊芊今年十九歲,容貌在美女如雲的楊府也是極出挑的,論起才情,更是無人能及,十五歲之前楊芊芊是考中了才人的,該進京入讀瑤池書苑,奈何楊謙玉愛女心切,加之他向來視名利如浮雲,楊芊芊便沒有入京。

    七個女兒只剩下最爲疼愛的女兒在身邊,楊謙玉將所有熱情都用在暗地裏相看青年才俊上,奈何父女倆都是挑剔之人,一番篩選,楊芊芊已滿了十九歲,在潯陽甚至整個大殷,年十九而未嫁的基算是老姑娘了,楊謙玉面上不顯,心底卻已然着急起來。

    這不,拜年完畢,楊謙玉立刻問詢起來。

    “貞貞,你注意相看着些,你七妹年紀也不了,再耽擱下去恐怕很難找到令人滿意的郎君了。”楊謙玉捶着腿,一陣接一陣的嘆氣“都怪爲父,這些年挑挑揀揀,把你七妹耽誤了。”

    楊謙玉是一個高挑、清瞿的老人,很有些仙風道骨的意味兒,不過熟悉的人其實都知道,他其實是一個治學嚴謹、求學勤懇的老學究。不過,此番捶胸頓足的語氣和動作,慈父情懷倒是可見一斑。

    “爹”角落裏,楊芊芊拉長的聲音響起,她很美,鵝蛋形的臉頰微染紅暈,兩汪水葡萄般的大眼睛明媚動人,烏髮濃密堆疊下來,垂在腰間勾勒出一抹誘人的弧度,尤其是蜂腰上方的高聳飽滿,使她少了幾分少女的柔嫩,多了一抹成熟的嫵媚,畢竟,十九歲的年紀,確實要比一般姑娘大好些了。

    “爹,你着什麼急”楊芊芊惱怒出聲,她還是個未嫁女兒家,縱然可以在父親面前撒嬌耍賴不喜歡誰誰誰,可是在同爲女子的四姐面前,好像自己隱藏的心思都會被看光似的,叫她如何不惱。

    “這怎麼了,你四姐又不是旁人。”楊謙玉不解。

    “爹”楊芊芊一跺腳,面色羞紅地瞪了一眼楊謙玉,提着裙子跑了出去。

    “這孩子”楊謙玉搖頭嘆息。

    “爹,這麼些年,七妹的婚事始終沒有着落,我琢磨着,她是不是有喜歡的人了。”徐楊氏斟酌了好久,終於還是出了心裏話,話一出口,楊謙玉臉色一白,眉頭狠狠一挑,整個神情都有一種恍然大悟。

    “她敢”騰起來,楊謙玉連鬍子都顫抖起來“她要是敢做出私相授受的事情來,看我不打斷她的腿”

    “爹”徐楊氏見父親一副氣怒交加的樣子,眉頭也是狠狠一挑“爹你彆着急,我也只是猜測,不定七妹只是孩心性,不想嫁人而已,你別多想,我會找人調查清楚的。”

    “調查清楚”楊謙玉擡高了聲音,還調查什麼他早該意識到的,每次起哪個年輕人挺好,她總是很不耐煩地有什麼好;每次這個人還不錯,定下親吧,她就鬧脾氣,關起門躲起來直到他鬆口才嬉皮笑臉地出來;還有最近,她總是鬼鬼祟祟地溜出去,回來後滿面含春,眼角眉梢俱是笑意想到此,楊謙玉拳頭握得死緊,這個孽障,若是鬧出了丟人的事情,乾脆打死了對外稱暴斃得了

    “來人”楊謙玉直接喊人,立馬有兩個孔武有力的大丫鬟進來“去把七姐貼身服侍的丫鬟提過來,我要好好審問”

    “是”兩個丫鬟對視一眼,神情頗爲疑惑,怎麼這次,不是去把七姐提過來。

    “不好啦不好啦”院子裏一咋咋呼呼的丫鬟直接衝進了屋子,成功讓試圖以練字讓自己平復下來的楊芊芊筆下一個不穩,原要寫的一捺滑了好遠。

    “吵什麼吵”撂下筆一聲訓斥,將剛衝進門的丫鬟嚇了一跳。

    “七姐,剛纔奴婢採買回來,就見院裏侍候的翠兮姐被大熊、二熊架往老爺的屋子去了可是姐又犯什麼事被老爺發現了”s大熊、二熊是七姐楊芊芊給那兩個孔武有力的大丫鬟起的外號。

    咯噔一聲,楊芊芊心下一緊,自己所作所爲可沒瞞那丫頭,該不是爹他

    “爹”徐楊氏見楊謙玉雷厲風行,不消片刻就要審問七妹的丫鬟,很是傻眼,半晌醒悟自己父親就是個眼裏揉不進沙子的人,暗暗後悔自己怎麼就將心中所想了出來。

    “爹,這大過年的你幹什麼萬一嚷出來是真的丟的還不是自家的臉。”徐楊氏急聲勸阻,不得不承認,跟王家老夫人交談了僅僅幾次,再加上偶然幾次看那老夫人處理家事時的毫不拖泥帶水,她在內宅事物上的領悟比以前高了好幾倍。擱她以前的性子,要是猜到了自己親妹子與人傢俬相授受,指不定就直接衝過去找她論證,哪裏像現在,會考慮到楊府的聲名和父親的臉面。

    “爹”見父親不做聲,徐楊氏明白父親肯定也是想到了這一層“先把那丫頭關起來,等府裏清淨了再審問吧。”楊謙玉桃李遍天下,感念師恩的自不在少數,白日裏府上喧鬧,趁着年節送禮拜年的隊伍壓根兒沒個消停。

    顯然,順着徐楊氏的提醒,楊謙玉也想到了這一點,胸口起伏了好幾下,楊謙玉才從牙縫兒裏擠出了一句話“一切先交給你處理。”

    “嗯,好。”徐楊氏應聲,見楊謙玉氣急敗壞地走了出去,面上終於浮現一絲愁容。

    她並不是懷疑,而是已經確定。

    徐永安人在潯陽書院達六年之久,與衆學子亦是相熟,前些日子一個名喚李遊的攜幾個書生入府拜訪,言笑間一書生談及一件風月趣事,是書院裏有一學子,一日竟發現同寢一人懷裏揣了一帕子,帕子一角繡上了一鞦韆架,很是別出心裁,那繡工,也是極其精緻,一看就知是某個相好送了定情的。

    “敢情人家懷裏揣着你也知道”衆學子鬨笑,權當那講了這事的書生人云亦云,玩笑那書生年紀大了思春,鬧了那書生一個大紅臉,此事便一揭而過,衆生再次笑鬧玩耍不提。

    卻徐永安,聽了後只覺驚濤駭浪,昔日閨房蜜語,妻子不心提起過,自家姨閨名芊芊,最喜好在帕子上繡一鞦韆架,以示別出心裁,若是那方帕子真是姨的

    徐永安覺得這事很有必要與妻子一提。

    奈何他一個大男人,事情又涉及到姨,只得在徐楊氏面前隱晦提及了幾句。好在女人對於這種事的敏感絕對遠超男人的想象,徐永安只講了幾句,徐楊氏就領悟了前前後後,着急忙慌地派了最信任的蕙娘去跟蹤調查,結果真讓她嚇一跳

    蕙娘見了七姐跟一書生模樣的人約在書院後山見面,那人還遞給姐一樣東西,遠遠地看不真切,倒像是一方帕子,也不知裏面裹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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