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重生之瑾妍 >第46章 天教心願與身違
    事實證明妙妍不純潔了,徐永安,畢竟還是個君子如玉的謙謙書生嘛

    內室裏,抱着徐楊氏溫存了好一會兒,徐永安才擡起頭,眸光漸漸清明。徐楊氏喘了兩下,一把推開了徐永安,一時間默默無語,氣氛有些尷尬。

    “我”兩人同時出聲。

    “你先”又是同時開口。

    徐楊氏撲哧一笑,頓時化解了尷尬的氛圍“還是我先吧。”

    見徐永安點頭,徐楊氏咳了一聲問道“聖上外放你到青州”

    徐永安再次點頭,這些,剛剛已經向父親母親簡短起過,徐楊氏自然也聽進了耳裏。

    “青州在什麼地方”

    青州

    徐永安苦笑,原先旖旎的情思頓時散得乾乾淨淨,青州地處西南,雖然民風淳樸,但卻是個貧瘠落後、環境險峻的地方,不過在那裏卻也極易博出頭,要是能治理好青州,從此平步青雲不是問題,可見自己那篇關於“險中求勝”的策論還是引起了聖上的重視的。

    不過相應的,聖上卻也將他丟到了一個“險”的境地裏,他若敗了,尚不足惜;他若“勝”了,則是爲自己的策論做了完美的詮釋。他也可以因此得到重用。

    可是遙想古今,有多少人能將一片貧瘠荒土改變成一片富饒樂土聖上這是給他出了個狠招啊

    正六品青州主事

    別人外放都是正七品甚至從七品,獨獨他封了個正六品,這其中深意可想而知啊,他不是極得聖心就是極失聖心不過單就目前來看,他是極失聖心了。

    他怎樣倒是無所謂,只是一想到妻兒要跟着自己到那種地方受苦,徐永安就滿懷愧疚。

    “怎麼了可是那地方不好”見徐永安久久不語,徐楊氏斟酌着詢問出聲。

    “是不怎麼好”徐永安心中略微苦澀“貞兒,跟着我你又要受苦了”

    “瞧夫君的俗語不是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嘛。”徐楊氏嗔怪道。

    “你呀”徐永安搖頭一笑,夫妻兩人正話間,忽聽外面傳來一聲通報“三爺三奶奶,大夫人遣了周嬤嬤求見。”

    周嬤嬤

    夫妻兩人對視一眼,心下微怔,往日裏有什麼事不過是派遣個丫頭告知一番,如何今日請了周嬤嬤來。

    各自起略微休整一番,徐永安與徐孫氏相攜出了內室。

    “見過三爺三奶奶”周嬤嬤恭敬行了一禮,謙恭的作態引得徐永安和徐楊氏心下生疑。

    “大夫人讓老奴請三爺三奶奶去流芳堂,有一件喜事與三爺三奶奶分享。”

    喜事

    夫妻倆心中的疑惑更重了。

    “有勞周嬤嬤了。”徐永安不動聲色客氣道“還請嬤嬤回去告知母親,我們即刻便去。”

    不過是剛剛回來,什麼喜事值得立即相請

    徐氏夫婦百思不得其解,卻也重新換了衣物,打理一新出了梨溶院。

    朝陽正好,時逢暮春,正是奼紫嫣紅開遍的季節,徐永安與徐楊氏攜手穿過遊廊假山,含情凝眸,脈脈無語。看得角落裏一衆丫鬟婆子羨慕不已,也奇怪,明明一母同胞所出,怎麼三爺的容貌比大爺、二爺出色了那麼多大爺二爺身材魁梧、面目無奇,三爺雖是同樣身長,卻明顯勁瘦許多,容貌也較爲出色,那通身溫和儒雅的氣質更是出挑,不過三爺也是好福氣呢,娶了三奶奶那樣的美人兒。

    在一衆俏丫鬟俊媳婦默默的羨慕中,徐楊氏終於在徐永安的陪伴下來到流芳堂,眼皮跳了跳,她猛地攥緊了徐永安的手,卻在看到正上方“流芳堂”的牌匾後,輕輕鬆開了來,徐永安也有些不安,他實在捉摸不透自己母親葫蘆裏到底在賣什麼藥

    進得內室看見徐長松也在,夫妻兩人略微喫驚,卻還是恭敬行禮道“見過父親母親”

    “永安吶。”徐孫氏滿目慈愛,聲音前所未有的熱情“可巧你總算回來了,母親正要和你一件喜事呢”

    女兒拜託的事,她既然答應了就不會食言。

    縱然徐孫氏在徐長松心底的分量及不上原配孫氏和繼室石氏,但到底,徐孫氏當年也是正經擡進來、有着陪嫁丫鬟的貴妾,還是曾經靠着美貌、手段把徐長松哄得團團轉的人,作爲女人,一個與徐長松同牀共枕、朝夕相處三十多年的女人,自然知道他心底最不設防是什麼時候。

    趁着徐長松酒色正酣之際,她動之以情、曉之以理地出了自己的打算,兒子出仕,自然要一人得道雞犬升天,輝哥兒與妍姐兒要是能結親,兩家親上加親先不,最重要的是輝哥兒可以擺脫商賈出身,他們最的女兒景芳這輩子也有了指望。況且這表兄妹之間,自相熟、知根知底先不,單單青梅竹馬、兩無猜,以後就是潯陽的一段佳話

    總算,老爺子稀裏糊塗地答應了她,第二天一早她就趕緊拿着家主印在女兒景芳的陪同下到官府簽了婚書回來,生怕徐長松反悔。老爺子醒來後雖有些不喜,但也沒有出聲責怪,她終於悄悄鬆了一口氣,景芳畢竟是老爺子的女兒,徐家再怎麼重男輕女,老爺子對女兒的疼愛那也是不減分毫的。

    “母親請講。”徐永安越發恭敬,總覺得母親口口聲聲的“喜事”絕對不見得有“喜”。

    “母親爲輝哥兒和妍姐兒定下了親事,你看怎樣”

    “誰”

    徐永安和徐楊氏俱是一懵。

    “輝哥兒和妍姐兒”徐孫氏重複了一句,笑盈盈道“我琢磨着妙歌已經定下了婚事,來王家有意的對象又是妍姐兒,若是不給她定下來,孩子家家的喫味起來,鬧了情緒難免影響姐妹情深。”

    狗屁的姐妹情深徐永安額上青筋暴起,嘴脣哆嗦着幾乎暴吼出聲。二哥家的那丫頭平日裏陰陽怪氣、挑三揀四地針對自己的女兒,哪裏有什麼姐妹情深

    “這事已徵得了你們父親同意,官府籤的婚書也發放了下來,原先母親念着你遠在洛城,媳婦兒管理家宅勞累,暫時沒出這打算,現下你回來了,也算給你們一個驚喜了”

    驚喜

    真是好大一個驚喜

    徐楊氏緊緊絞着絲帕,氣得渾身顫抖不聲不響地把她的女兒定給了別人,不那葛清輝除了容貌哪裏配得上自家妍姐兒,單是他們三房與徐景芳不合這一點,妍兒日後嫁過去也是受委屈的主兒

    母親母親明明知道這一切啊

    “兒子媳婦不同意”異口同聲地堅定出聲,徐永安與徐楊氏對望一眼,眼神堅決。

    上前一步,徐永安緊緊壓抑着胸中怒氣“明日兒子就隨母親到官府,解除這婚約。”好在消息還沒有外傳,悄悄解除了婚約,對女兒的聲名也不會有太大影響。

    “你這是什麼意思”徐長松巋然不動,徐孫氏卻豎了眉“徐家培養你至今也不容易,眼看着如今你要發達了,不過是讓你女兒與輝哥兒定個親,好提攜你二姐家一二,你卻如此反對,難不成要做那忘恩負義的混賬不成”

    “呵”徐永安冷笑出聲,忘恩負義真是好一頂冠冕堂皇的大帽子扣下來那徐景芳,從搶走他所有寵愛就算了,他是個男人,不跟她計較。現如今母親爲了她一家的騰達,居然將自己的寶貝女兒賠進去,簡直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輝哥兒要是有出息我自然提攜,這親事,自然是要另算的,別輝哥兒出身商賈,就算他將來做了宰相,這親,也是萬萬不能結的,母親何必騙自己,二姐一家與我們三房不和,妍兒日後嫁過去又豈能落好”

    徐永安一字一頓,據理力爭,話音剛落徐楊氏正急着開口,卻沒想到徐孫氏一拍桌子了起來“混賬”

    混賬

    徐永安眼神眯了眯,明明是母親自己在胡攪蠻纏,顛倒是非,現如今倒成了自己混賬,真真是“唯女子與人難養也”

    “父親”徐永安滿懷希望地看向徐長松,但見徐長松老神在在,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眼裏的星芒頓時消散地乾乾淨淨。

    很好真的很好

    整個徐家,他是唯一的特例唯一被自家人百般忽視算計的存在

    一把拉住臉色憤怒到幾近扭曲、幾乎要破口大罵的徐楊氏,徐永安大踏步走出流芳堂內室,幾近詛咒着開口

    “我徐永安,此生絕不會把女兒嫁給葛家,如違此誓,妻離子散家破人亡”

    好狠的口氣

    好毒的誓言

    徐長松終於擡起眼,猛然發覺這個一直循規蹈矩、言行無差的三子,自己似乎一直都沒真正瞭解過他。

    “夫君”出了流芳堂,徐楊氏擔憂地望着徐永安,她怎麼也沒想到,夫君居然會氣急到那個程度,發下那樣的毒誓,誓言裏將整個徐家都包括了進去,完全一副魚死破的決絕心志

    “萬一萬一妍姐兒日後真的與輝哥兒”徐楊氏欲言又止。

    “她敢”徐永安提高了聲音,聲音氣急發狠道“她要如此不爭氣,我就直接打斷她的腿,一輩子養在家裏算了”

    “葛家休想算計我三房一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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