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家的審問室裏,四周漆黑無光,到處散發着陰冷的氣息。
一個頭發凌亂的女人正坐在木製椅子上,雙手被緊緊的拷在了一起。
突然,一陣陣腳步聲傳來,打破了安靜的空間。
女人一眼便認出了前面的男人,就彷彿是看見了救命稻草一般。
她拼命地移動着座位,因爲手和腳都被綁着的緣故,只能依靠身子的力量去移動。
她剛想發聲,只覺得喉嚨乾澀得緊,乾咳了兩聲使自己略微舒服一些。
“主人,主人,您終於來了,我等您好久了!”
葉逢一臉嫌棄的看着眼前凌亂不堪的女人,似乎不想靠近。
一旁的鬼差指着女人,說道:“王,這是落櫻。”
葉逢冷冷地問道:“找我有什麼事?”
落櫻感覺到了男人的嫌棄,她下意識地收斂了下自己剛剛那瘋狂的動作。
她努力使自己稍稍鎮定下來,隨後認真地說道:“主人,我發現了王后一些祕密。”
葉逢眯着眼睛,臉上充滿一絲懷疑:“哦?什麼祕密?”
落櫻整理了下自己的思緒,鄭重地說道:“之前您吩咐我監視王后,並故意放她走後,我發現她一直在調查曲棠小姐,還想要去找曲棠小姐的麻煩。”
“不過還沒來得及,就被您安排的人給抓了回來。”
葉逢的眼眸裏劃過一抹精光,面無表情的聽着女人的話。
他根本就不認識什麼曲棠,在他醒來後,就頻繁聽到這個女人的名字。
看來這個名叫曲棠的女人必定不簡單。
竟然不惜讓心地如此善良的縈兒都看不慣。
“既然縈兒看不慣的人,那就把她抓回來交給王后處置。”
聽到這話,落櫻和鬼差的臉上都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
鬼差顫顫地說了一句:“王,之前我們也從落櫻這裏得到信息說,王后想要找曲小姐的麻煩,您這才吩咐我們把王后抓回來。”
鬼差的話無疑是在告訴男人,你之前不是怕曲棠有麻煩,所以才把王后抓回來嗎?現在又突然要把曲棠給抓來,交給王后處置。
這前後不是自相矛盾嗎?
聽到鬼差的話,葉逢自然是明白了什麼意思,他的瞳孔裏劃過一抹冷光,渾身散發着駭人的低氣壓。
“怎麼?我做事還需要你來教?”
鬼差這才意識到剛剛不該說那話,立馬半條腿跪在地上。
“王,我不是這個意思。”
葉逢橫掃了一眼鬼差,沉聲道:“這樣的事情,我不希望再出現第二次。”
轉而,繼續問道落櫻:“你所說的祕密就是這個?”
落櫻也意識到了一絲危險的氣息,這不禁讓她原本就微微顫抖的身子,更加抖動得厲害。
她深呼吸了一口氣,強壓下心中的恐懼,顫顫地說道:“主人,其實王后並不像表面那樣善良。”
“您也知道我有個重病的弟弟,急需醫藥費。夫人說只要我幫助她逃走,她就會支付我弟弟的醫藥費。”
“逃走的那天,她跟着我去了醫院看望弟弟,沒想到在我出去給弟弟繳費的時候,她竟然想要掐死我弟弟!”
說到這,落櫻不禁失聲痛哭起來,聲音也是哽咽不已。
其他人的生死於他而言,就有如螻蟻一般。
他淡淡地說道:“是嗎?夫人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殺你弟弟是髒了她的手。”
落櫻的臉上佈滿了難以置信,嘴巴不由自主地張開。
她萬萬沒想到眼前的主人,聽到自己的夫人做出行兇的事情來,竟然毫不在意。
反而還說是髒了她的手!
她知道眼前的主人向來護短,尤其是護自己的妻子,對外人確實沒有多少憐惜之情。
但是,前兩天明明主人對夫人起了疑心,才命自己跟蹤的,如今的態度卻是和之前大不相同。
竟然事情都到這份上,她不得不把接下去的事情全部說完。
她強忍着眼淚,聲音裏滿是悲傷:“夫人是爲了控制我,讓我繼續幫她做事。”
“但是落櫻的主人永遠只有您一個,我絕對不會忠於第二個人,左右搖擺。”
葉逢一副不屑的樣子,慵懶地靠在椅子上。
然而渾身上下散發的氣息,卻是讓人感覺呼吸都困難,給人一種極強的壓迫感。
“你是不是忘了一件事?”
“忠於夫人就是忠於我。”
此話一出,落櫻心中大駭,她只覺得心跳聲在瘋狂加速地砰砰跳。
她的右眼皮不受控制地跳動着,彷彿在預示她有不好的事情將會發生。
她低着頭不敢去看葉逢的眼睛,慘白的雙脣不斷地顫抖:“主人,您讓我聽夫人的話,我便聽夫人的話。”
落櫻的話無一不在體現滿滿的求生欲。
葉逢緩緩起身,往前走了兩步,伸出那雙骨骼分明的手來。
他一把狠狠地捏住女人的下巴,陰測測地笑着說:“喜歡告密的棋子,我可一點都不喜歡,尤其是在背後嚼縈兒的舌根子。”
“鬼差,在背後嚼主人的舌根該受到什麼懲罰?”
鬼差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迴應道:“割掉舌頭,亦或是抽掉全身的筋骨。”
話音一落,葉逢那陰森的笑聲不斷地迴盪再審問室裏,讓人聽了不禁毛骨悚然。
男人強大的危險氣息籠罩落櫻,她害怕極了,心中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逃離這裏。
可是,她怎麼可能逃脫得了主人的手掌。
她不斷地搖頭,臉上充滿了恐慌:“主人,我知錯了,以後我再也不敢亂說了。”
“這一次,求您饒過我。被割掉舌頭或者抽了筋,那我的後半輩子就毀了,我還有弟弟在醫院等着我賺錢給他治病。”
說完後,只聽見砰砰的磕頭聲傳來,女人的額頭上瞬間染滿了血跡。
葉逢沒有想阻止女人,臉上滿是戲謔的嘲諷。
“今日我饒過你,日後就會有更多的下人隨意議論縈兒,顛倒是非。”他的聲音瞬間響徹審問室,迴音不斷地縈繞在落櫻的耳畔。
“不懂事的人該好好教導一下了。”他遞了一抹眼神給旁邊的鬼差。
“對了,安排一些鬼差把曲棠帶過來見我。”
說完後,便大步走出了審問室,但葉逢的聲音依舊在裏面迴盪着。
頃刻間,一聲聲刺耳的慘叫聲傳了出來,讓人聽了很是不適。
然而,葉逢的嘴角卻是滿意地勾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