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陳英沒有聽清,應該說是不知道向華究竟在對誰說。
“我對不起你。”向華擡頭看着陳英,紅了眼眶。陳英笑笑,其實對於女人來說,有的時候能聽到老公那醫生真摯的道歉,就已經足夠了。
陳英摸着向華的臉龐道:“羿水每次都會默默的說這句話,她以爲我不知道,但我感覺得到,其實,你們不用說這句話,你們什麼都沒發生,不是麼?”
向華想着李羿水要去巴黎前那臉紅的樣子,又想到眼睛充滿訣別的那天對他說分手,眼淚落了下來。他很像對他的水兒說一句:對不起。但是還有機會麼?
“會有的。”陳英似乎知道向華在想什麼,其實每次李羿水都不會避開她,也許就是在給她自己找機會逃離這段不應該發生的感情吧。向華會想這樣做是很正常的。她說:“我也很想對羿水說聲對不起,但一定會有機會的,她會醒來的。”陳英是自私的,向華以前有過多少個女人她從來沒管過,但是這一次她管了,明着是放手,是寬容,實際是壓力,是逼迫。她害怕,害怕李羿水真的有一天會帶着向華離開,留下一份離婚協議書。這麼多年的夫妻感情,她怎麼可能不在乎?
向華和陳英都同意了,這時候海龍接到電話,冰冷的他竟然露出了久違的笑容。掛了電話,他看着一屋子好奇的人說:“羿水現在脫離了危險,雖然還不確定什麼時候醒,但是明天就會轉出重症監護室,到單人病房。”
現在的這個時候,這已經算是一個很好的消息了。低頭工作的香盈也笑了,一滴晶瑩的淚水落在了地上,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雨過天晴,安靜的展家。
“展俊,裴茜,你們到我書房來一下。”喫完早餐,展賀將展俊和裴茜叫到了書房。
納悶的兩個人跟在展賀的身後,因爲至今爲止進過展賀書房的人除了展俊死去的父母,也只有李羿水。平時展賀有什麼事情都是去他們的書房商討的,要麼就是在公司的辦公室。
“隨便坐吧。”進了書房,展賀就說道。
展俊關上了房門,和裴茜坐在了那兩張太師椅上,很是緊張。
展賀明白要他們一時適應還有些困難,便開門見山:“上次我將羿水的另一個身份告訴了你們,你們也很快接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