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片湖本是青花大學情侶們的約會聖地,每到晚上都會有好多情侶來這裏散步談愛,但今天這裏卻額外寂靜,無他,就因爲在得到消息後都一股腦跑去了迎新晚會的會場那邊。雖然現在晚會已經結束了,但大家依然還沉浸在最後那場完美的演奏之中無法自拔。
沐秋和沐傾城漫步在小湖邊,他臉色淡然,叫人看不出心中所想,而沐傾城則是嘴角高高翹起,滿心的歡喜都寫在了臉上,每每看到弟弟那張在月光的映照下顯得無比俊美的側臉時,她眼中都會閃爍出精靈般的靈動色彩。
“沐沐呀,我們都好久沒見面了,你想不想姐姐呀?”明明是個大明星的她,卻用着完全不符合自己的小女生似得音調,撒嬌一般的對身邊人兒說着讓旁人無法想象的話。
沐秋對此卻表現的很淡然:“還成吧。”
姐姐戳他的腰,幽怨道:“沒良心的小赤佬,一點兒都不心疼姐姐,姐姐大老遠跑來京城找你,你居然這麼冷漠,姐姐心好痛,嚶嚶嚶。”
沐秋無奈的嘆了口氣:“能不能別叫小赤佬,你又不是滬市人,聽着怪彆扭的。”
“沒良心的小死孩子。”
“……還是叫小赤佬吧,還有,能不能別戳我腰子了?你們怎麼都這麼愛戳我大腰子?”
姐姐眼中閃過一抹厲色:“‘你們’?”
“……”沐秋心頭一凜,姐姐可是個大醋罈子,以前的自己雖然身邊美女無數,但姐姐不知道也就罷了,如果被她知道了,醋罈子分分鐘要翻掉,她連自己小媽的醋都喫,更何況別的女人?
果然,她立馬就做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嚶嚶嚶,怪不得小赤佬不想姐姐,原來是在外面有了別的狗,嚶嚶嚶……”
一邊假裝哭還一邊擡頭偷偷看沐秋,悽楚極了,身具影后頭銜的她,演起戲來那叫一個專業,說哭就哭,眼眶都紅了,眼淚好像都在眼眶中打轉,而雖然知道姐姐是在演戲,沐秋也不得不配合她,否則這假哭很有可能就要變成真哭了。
他停下腳步,扭身抱住姐姐,在她耳邊輕柔的道:“想你了。”
姐姐雖然光環無數,但在自己面前卻永遠都像個小孩子,沐秋雖然表面上不在意,但其實心中很享受姐姐這種在自己面前撒嬌的模樣。
聽到小赤佬安慰自己,姐姐頓時笑逐顏開,紅眼眶和眼淚都消失了,她繼續戳沐秋的大腰子,邊戳邊道:“小赤佬,三天後姐姐的演唱會,你可不能缺席呀,姐姐可給你留節目了呢。”
沐秋愕然:“啥?”
姐姐道:“就跟今天一樣啊。”
“臥槽,不會吧?”
“真的呀,你彈琴彈得那麼好,到時候就再跟姐姐一起表演一次唄。姐姐每次都是自己在舞臺上唱好幾個小時,又累又寂寞,要是有你在的話,不管唱多久姐姐都不會累。”
“你還寂寞?多少人給你歡呼呢。”
“哼哼,他們再多也不如一個你呀。好個沐沐了,你就跟姐姐一起嘛。”
沒本事,如今的自己卻不能再讓她們失望了,跟姐姐一起上臺表演而已,多大點兒事,沐秋沒理由拒絕。
於是他道:“彈鋼琴就算了。”
姐姐頓時撅起小嘴,眼眶好像下一秒就要兜不住裏面的淚珠了。
沐秋連忙道:“我跟你一起唱歌吧。”
姐姐頓時驚喜的瞪大丹鳳眼:“唱歌?你還會唱歌呀?”
“不比鋼琴差。”
“哇!那就太好啦!唱什麼歌?唱姐姐的歌嗎?”
“嗯……唱我的歌怎麼樣?”
“你的歌?”
“嗯,回頭我把歌錄下來發給你,你聽一遍,以你的天賦很快就能學會,而且這歌也不難,演唱會的時候我在臺下看着你,你叫我的時候我再上去。”
“嗯嗯嗯,那就這麼說定啦!”
她笑的很甜很美,比在任何人面前笑的都甜美。
這個時候,明亮的車燈打了過來,沐秋下意識的皺了皺眉,有心想要擋住姐姐,畢竟姐姐身爲大明星,名聲在外,這麼多年也沒鬧出過緋聞,他也不想給姐姐添麻煩,可姐姐卻渾然不在意,反而還大方的抱着他的肩膀。
車子開了過來,是一輛紅色的法拉利,車窗降下之後,露出坐在主駕駛位上的一個美女的傾世容顏。
沐秋眉頭一挑,因爲他認出了眼前這個人——饒思韻,姐姐的好閨蜜兼經紀人。
她也當然認識沐秋,和以前看到沐秋時的一臉淡然不同,如今的她看向沐秋的眼中充滿了興趣和驚異,以前的沐秋在她眼中就是一個不學無術的二世祖,而且性格還十分惡劣,可這段時間以來有關沐秋的消息頻頻出現在網上,又是開飛機又是抓歹徒又是寫小說又是拍電視劇的,簡直刷新了沐秋在她心目中的印象。
以至於如今連她都對沐秋產生了濃濃的興趣。
不過她現在也不是來約沐秋的,她先是對沐秋點點頭,而後對沐傾城道:“傾城,該走了。”
沐傾城撅撅嘴,不滿道:“這麼快就到時間了啊?”
饒思韻無奈的苦笑:“我也不想來打擾你,你再忍忍,等三天後的演唱會結束後就能休息一段時間了,到時候公司會把注意力都放在扶持手下的新人上,你就不用那麼忙了。”
“好嘛,我知道啦。”沐傾城點點頭,而後緊緊抱住沐秋,在饒思韻看不到的角度偷偷親了沐秋的耳朵一下,輕聲道:“拜拜啦,小沐沐。”
說完就砰砰跳跳的坐進了法拉利中,臨走前還對沐秋擺着手飛着吻,儼然一副小女孩模樣。
保時捷緩緩開走,沐秋站在原地目送着她們,嘴角掛着由心的笑。
車中,沐傾城的笑容久久沒有褪去,饒思韻打趣道:“就這麼開心?”
“你不懂啦,我都好久沒見到他了,現在他變得這麼優秀,我這個做姐姐的當然開心啦。”
“你有把你自己當她的姐姐?”
“哼,不然嘞?他又沒娶我呢,我纔不會自稱是他老婆,哼~!”
“……你病入膏肓了,怕是dé國骨科都就救不回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