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r62

    景逸收了線回到監視器前繼續看演員的拍攝,纔看了一會兒就覺得不對勁,立刻喊停,“停停停怎麼回事誰讓你們用替身的”景逸火冒三丈,才一會兒沒盯着就出問題,心累。

    這場戲是男主角在湖邊邊發現不慎落水的孩,跳水救人然後在湖底發現了屍體。所謂的湖其實是櫚縣縣郊的一座水庫,水深十多米,好在水質不錯。問了保證演員的安全,景逸還找了倆個蛙人守在水底。可是現在居然告訴自己之前用了替身替身怎麼能一樣高清iax熒幕放映,什麼都看得清清楚楚。

    “那個,導演,蘇然他怕水不會游泳。”副導演在景逸身後替演員解釋。

    “我知道他不會游泳”景逸怒道,“劇拿到手這麼久,不會學嗎這麼潛的水,還有蛙人守着,你怕什麼”

    蘇然在他面前低着頭默不作聲,一米八幾的夥子像個學生一樣聽訓,手指捏着衣角不知所措。

    不知蘇然不知所措,其他人也沉默着不知道什麼好。

    景逸看着他還滴着水的頭髮和衣服,看起來應該是下過一次水的,景逸嘆氣平息一下怒氣,擺擺手,“去補補妝,重新來一次。”

    其他工作人員都各歸各位準備再一次拍攝,只有蘇然還在原地發愣。蘇然擡頭看向景逸,瞪大了眼睛,一副懼怕的樣子。還來他是真的怕水呀,時候他也十足落水過一次,嗆了不少水,還是路過的一個大爺把他救起來,從那以後他就格外怕水,即便是泡澡都擔心不心滑倒淹死。

    “導演”蘇然步子蹭上前,“我”

    景逸坐在自己的椅子上,斜睨了蘇然一眼,“放心,淹不死。不定你可以趁着這次機會把游泳學會了。”停了下又,“如果我是你,就趁現在去學習些游水技巧,畢竟,求人不如求己。”

    聽到景逸的話,蘇然知道求情是沒有用了,怏怏地轉身離開。化妝師過來給他補妝,蘇然垂着眼回想着導演最後的那句“求人不如求己”,決定選擇聽從景逸的建議。不過現在去學習游泳恐怕已經來不及,那麼就先學習些去學習水下生存技巧,先保證一會兒的拍攝不出問題再吧。

    不過,技術問題可以學,心理問題卻沒有那麼容易解決。蘇然親自下水的第二條在景逸發現替身之前就親自下水過一次了就嗆了好幾口水,在水面上不斷掙扎,連“救命”都喊了出來。蛙人才把他背上岸,蘇然就趴伏在地上劇烈地咳喘。跟組助理立刻拿着大毛巾上前將他包起來,又找出羽絨服給他披上。四月末的天氣,稍不注意很容易生病。

    景逸靠在椅背上,冷眼看着這些人忙前忙後,雙臂抱在胸前不話。過一會兒看看手錶,一分鐘。再過一會兒看看手錶三分鐘。

    蘇然擡起頭來就看到景逸晃着戴手錶的手腕衝自己笑,“慢慢咳慢慢吐,今天我們只拍這一條,什麼時候拍好了什麼時候往下進行。”一副“你繼續,我等着”的樣子。

    蘇然被景逸這句話刺激到了,推開助理送到面前的熱水杯,一手撐着地面起來,將羽絨服和大毛巾也摘下來還給助理,對景逸“導演,可以繼續了。”

    景逸依然笑着,“可以嗎如果不可以就別勉強。”在場的的人都聽出來這句話的意思是反的。

    這場戲一共拍了二十幾條,整整一下午,終於在日落西山前將這條拍好了。景逸粗略估計一下,雖然至少喝了有兩瓶礦泉水瓶的喝水,不過,這一下午拍攝拍下來,“總算拍出幾條像樣的片子了”,景逸點着頭,實際上心裏卻是對蘇然刮目相看的。這個男孩子,有韌性能堅持,將來會有作爲的。

    等蘇然凍得哆哆嗦嗦被劇組助理扶上保姆車,景逸才招手叫了艾過來,“送點薑茶過去,等回到酒店再送些感冒沖劑過去,可別感冒了。”

    艾答應着,腹誹景逸刀子嘴豆腐心,離開去安排了。

    景逸從椅子上起來,突然覺得一陣頭暈,他立刻扶着桌子下意識閉上了眼,黑暗中,他看到自己走上了一座龍椅。幾秒之後他睜開眼,自己還在片場中,手扶着安放監視器的桌子,劇組工作人員正在收道具,演員們都上了車準備返回酒店。景逸想,是錯覺吧。

    上了自己的保姆車,這次司機換成了艾,車子發動,掉頭離開,景逸透過窗子看向遠方某處,那裏似乎有什麼在召喚自己。

    隋瑭閉關的日子裏,每天和寺中的僧人同樣作息,晨鐘鳴則起,暮鼓響則息,食素齋飲苦茶,誦經寫文,日子過得十分規律。

    這天上午,隋瑭又把自己關在僧舍內抄寫經文,正在默寫大悲咒的中間幾句,敲門聲響起,“隋瑭”

    隋瑭立刻放下筆從書案前起來走過去開門,門外着隨雲的師叔,玄三。

    隋瑭時候經常在寺中度夏消暑,寺中衆人對她都十分熟悉,“玄”字輩的和“隨”字輩的更是對她關愛有加,玄三比隨雲大了二十多歲,隋瑭按輩分要叫爺爺的。可惜等她長大的時候,玄字輩就只剩下一個玄三師叔祖了。

    隋瑭打開門把玄三請進門,“三叔祖。”

    玄三現在已經八十四歲了,正處在世人常的“七十三關八十四坎”的八十四,寺中所有人都十分關注老和尚,倒是他自己並不在意,依然和二三十歲的僧人一樣作息勞作,甚至每天還要下廚親自做兩道菜給寺中衆人。

    隋瑭伸手攙扶着肚子越發大的玄三進屋坐下,“三叔祖怎麼來了”

    玄三笑呵呵地拍拍她的頭,從寬大的僧袍袖子裏掏出一個樂扣盒子放在桌子上,“我悄悄做的,不要告訴別人。”

    老和尚越來越孩心性了。

    隋瑭點着頭,“好。”然後迫不及待地打開盒子,拿出裏面的點心喫起來,一邊喫一邊點頭,“好喫。”還對着玄三豎大拇指,“三叔祖手藝越來越好啦”

    老和尚坐在隋瑭對面笑起來,臉上的皺紋團成一團,眼睛眯成了一條縫。

    隋瑭把樂扣裏的點心全都喫完了,拿起桌上的茶壺倒了兩杯茶,一杯放到玄三面前,一杯自己咕咚咕咚喝完。糖放的實在太多了,有點齁。

    她拍拍手上的殘渣,開始和玄三嘮嗑。玄三不像其他僧人,和隋瑭得除了佛法就是佛經,玄三天文地理財經科技,什麼都懂的。雖然已經八十四歲了,思想比她這個才過二十四歲的還新潮。

    這不,老和尚笑眯眯神祕兮兮地湊近了隋瑭,問“怎麼樣第一次感覺如何”

    隋瑭納悶,什麼第一次,什麼感覺怎麼樣反映了許久,才明白玄三的意思,立刻拍了一下玄三的胳膊,“哎呀,你一個老和尚,怎麼這麼”

    玄三笑得更歡了,“怕什麼呀,叔祖我也是過來人呀”

    這回輪到隋瑭笑眯眯神祕兮兮地湊近了問玄三,“三叔祖你也有過愛人呀她是什麼樣的人那你爲什麼出家”

    老和尚露出懷念的神情,“她呀,她是一個”話沒完,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你個丫頭,又想套我話”

    來去,就到了隋瑭時候的趣事。

    “你還記得你時要嫁給我的事嗎”

    隋瑭點頭,“記得啊,怎麼可能不記得,被你們取笑了好多年呢”

    隋瑭記得那個時候自己大概三四歲,個子只到大人膝蓋的樣子,有一天抱着她要叫“三叔祖”的玄三的大腿,“三叔祖,等我長大以後嫁給你”

    玄三那個時候已經是六十多歲的老和尚了,自然不會在意她一個丫頭的童言。玄三呵呵笑着彎下腰問她,“瑭瑭爲什麼要嫁給三叔祖呀”

    丫頭仰着頭看比她高處許多許多的三叔祖,“因爲三叔祖會做許多許多好喫的呀”

    三叔祖人和氣有風趣,會抱着她在寺中到處走,會抱着她飛高高,會用寺中的素食食材給她做好喫的,能用胡蘿蔔雕兔子,能用麪糰蒸出老鼠的點心。

    那時候的隋瑭覺得,和一個人好的最佳表達方式就是嫁給他了吧。

    哪裏像現在,喜歡一個人要考慮那麼多。

    想着,隋瑭的情緒就低落了下來。

    玄三笑眯眯地拍拍她的胳膊,從凳子上起來,不再話,離開了。

    車子停在酒店的停車場,景逸從保姆車上下來,掏出手機下意識就想打電話給隋瑭,電話撥出去了纔想起來,哦,隋瑭閉關了。景逸悻悻地掛斷電話回了房間,連晚飯都沒喫。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他習慣了和隋瑭分享自己的喜怒哀樂,習慣了他的生活中無處不在的隋瑭的影響。她突然的閉關,最不習慣的就是景逸了。

    景逸倚在牀頭上抱着紅線,紅線的背上趴着的是甜甜,不同於以往對景逸的愛答不理,今天甜甜格外粘人。它在紅線的幫助下從玻璃箱裏“逃離”出來,在景逸一進門的時候就咬住了他的褲腿,甚至被沒注意到的景逸帶了個四腿朝天。是紅線不斷地衝他叫才發現的。

    此刻的甜甜趴在紅線的背上,仰着頭睜着綠豆眼看着景逸。一開始景逸並沒有注意,直到胸前某處微微溼潤還有一點點癢,低頭去看的時候才發現。原來甜甜得不到景逸的迴應就吐了口水在他的襯衫上。這招果然有效。

    “你怎麼了在發脾氣”贏得了景逸的注意,甜甜就放過了那件沾滿了汗漬和灰塵的襯衣,脖子上下動了動。

    甜甜隋瑭去了哪裏

    景逸你想隋瑭了是不是我也想啊,從來沒發現,自己會如此思念一個人。美女 ”xinwu” 微信號,看更多好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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