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瑟瑟此刻內心有無數個彈幕和表情包握草、目瞪狗呆、一臉懵逼二臉懵逼對角線懵逼、風太大你什麼我沒聽見、你什麼我聽不懂、我不聽我不聽、對方拒絕接收你的消息並向你扔了一隻蒙丹
“你開什麼玩笑,一點兒都不好笑”瑟瑟緊緊盯着景逸想要從他臉上分辨出真假,可是如果那麼容易讓瑟瑟看出真假,景逸的視帝影帝就白拿了。
“沒有開玩笑。麻煩你把她的東西帶回去吧”景逸淡淡地。
瑟瑟看了一會兒,覺得景逸臉上的認真不是假的,立刻伸出手指職責景逸,“景逸你瘋了吧開什麼玩笑隋瑭哪裏對不起你你就要分手分手至少也要清楚,不接人家電話算什麼能耐有膽子你直接跟隋瑭去,跟我什麼怎麼怕呀怕就不要開這種玩笑”瑟瑟點炮仗一樣噼裏啪啦了一大堆。
瑟瑟一直不接他手裏的玻璃箱,景逸覺得累就放到了旁邊的桌子上,自己轉身坐回了沙發,從沙發上拿起了手機。
“餵我在跟你講話”瑟瑟有點着急,景逸這副樣子,真的不像是開玩笑。
景逸面無表情,“你不是讓我打電話親自跟隋瑭”
我就隨口,誰讓你居然來真的瑟瑟見狀不好,立刻上前想要奪下景逸的手機,可惜電話已經接通了,瑟瑟聽到電話那頭隋瑭興奮的聲音“景逸你回來啦我打了那麼多電話你看到沒有”
“隋瑭。”景逸對着電話,聲音冷漠,“我接下來的話只一遍。”
“什麼話呀”隋瑭掀開被子想要躺進被窩裏。
“我們分手。”在隋瑭發問前攔住她的話,“不要挽留,那不是我記憶裏的隋瑭。”完掛掉了電話。
“現在,你滿意了”
瑟瑟呆立當場。
隋瑭坐在牀沿上,手裏握着手機,目光渙散。
我們分手。分手
不要挽留。挽留
那些話一遍遍像鼓錘一樣敲擊着隋瑭的耳膜。她知道,自己沒有幻聽。她也知道,景逸沒有開玩笑。
她的愛情,在她的預期中,死了。爲什麼她竟然有一種如釋重負感難道她一直在等待這一天嗎或許,沒有面對面對自己出這句話,也是一種仁慈吧。
不過,你以爲這就結束了嗎隋瑭對着手機哼笑兩聲,掀開被子滾進被窩,先打開訂票訂了一張明天桉城飛櫚市的機票,然後發微信給瑟瑟,讓她去房間裏把自己的行李收拾好,和烏龜甜甜一起帶回她的房間。
很快瑟瑟的電話就打過來了。
隋瑭痛快地接了起來,語氣一如往常,平靜的瑟瑟都不敢置信,“隋瑭,你沒事吧”
“沒事就喫溜溜梅”隋瑭仰躺在牀上,看着天花板,開了個玩笑。
瑟瑟笑不出來,“跟你認真的,你沒事吧”
“怎麼難道非要我又哭又鬧要是要活纔行啊”
瑟瑟語塞。是啊,誰規定女生失戀了就要鬧要哭要糾纏不清。就不許人家痛快放手大路朝天各走一邊
“況且,他分手就分手,我答應了嗎”隋瑭翻個身,面朝窗外,夜不算深,能透過窗簾看到窗外建築物的霓虹。
瑟瑟還是糾纏不清啊。“那你要怎麼樣”
“怎麼樣哼景逸以爲他記起前世一句分手就行了他記得的是真相嗎如果分辨起來,他纔是理虧的一方”
“目前還沒有,不過很快就會有的。我現在需要休息,養精蓄銳,才能和景逸周旋”
“好好,你睡你睡。明天再聯繫。”瑟瑟用哄孩子的語氣和隋瑭了晚安,放心下來。
然而,隋瑭真的睡着了嗎隋瑭當然,睡得可好了作者撇嘴黑眼圈出賣了你
第二天一早,隋瑭哼着曲走進醫院病房。病房裏只有護工在給隨雲擦臉,因爲睡得太久,隨雲的肌肉一時還無法用力,不過簡單的動作倒是可以做了。
昨天唐女士來了醫院,關在病房和隨雲單獨了好久,然後就離開了。任隋瑭撒嬌賣萌套話,隨雲就是不倆人都談了些什麼,她也就放棄了。
隋瑭坐了一刻鐘左右,唐家大宅的僕人就送了早餐過來。按醫囑,只能喫些白粥或者米粥,連鹽暫時都不能放。
“我失戀了。”隋瑭捧着粥碗一勺一勺地給隨雲喂粥,“你的血白吐了,白昏迷了這麼些天。”
隨雲似乎對這個消息並不驚訝,點點頭繼續張嘴等隋瑭喂粥,“所以你今天是要去求複合”
“求屁複合呀老孃要去告訴他,是老孃不要他,上輩子是這輩子也是”
“嘖,女孩子話不要這麼粗魯。”隨雲皺皺眉,教訓了她一句。
隋瑭撇撇嘴,把飯盒塞到在一旁的僕人手裏,“我要走了,你自己慢慢喫吧。”
“嘿,你個臭丫頭,都不能了,等我老了不能動了,還指望你伺候我呢”隨雲對着隋瑭施施然離開的背影嘟囔。
隋瑭到櫚縣賓館的時候,劇組人員都出去拍戲了,包括景逸這個總導演。她從前臺拿了瑟瑟給她留的房卡,一路暢通地去到了二十樓瑟瑟的房間。
進了房間甩了高跟鞋,隋瑭就倒在了牀上。她人是來了,可是計劃還沒做好。下一步要怎麼辦,還是得好好想想。想着想着,她就在瑟瑟的牀上睡着了。
作者你不是你昨晚睡得可好了隋瑭端着一隻碗知道這是什麼嗎作者不知道。隋瑭孟婆湯,可好喝了,給你要不要作者媽呀孟婆出來嚇人啦
瑟瑟晚上收工回到房間就看到牀上癱成一個大字的人,也不知道這人睡了多久了。她擡腳踢踢隋瑭腿,“喂,醒醒別睡了,天亮了”
隋瑭在牀上嚶嚀了一聲,扯了一旁的枕頭抱在懷裏翻個身繼續睡。五秒鐘之後,隋瑭“騰”地從牀上坐起來,迷濛着睡眼問對面的人“景逸你回來了”
瑟瑟在地下一愣,心知她這話時肯定還沒清醒,心裏百般滋味,卻不能表露。她走上前去晃着隋瑭的肩膀,“醒醒起牀喫飯啦”
其實隋瑭完那句話之後就清醒了,她自己也覺得尷尬,就乾坐着裝迷糊等着瑟瑟給臺階下。
不愧是當了十多年的閨蜜,兩個人都十分了解彼此,一個給了臺階,一個順坡下驢。
隋瑭假裝被瑟瑟晃得要吐,翻着白眼吐着舌頭,“要死了,要被晃了死了。”
瑟瑟又晃了兩下才鬆手,問隋瑭,“你是下樓喫還是叫上來喫”
隋瑭不解,等着兩隻大眼睛看瑟瑟,樓上樓下有什麼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