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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瑟瑟好奇隋瑭講了一個什麼樣的故事,竟然能讓陌生老闆娘給她免單。

    老闆娘露出一個笑容,告訴她,“她她是孟婆轉世,然後愛上了月老。”

    瑟瑟這真的不是一個故事。

    兩個女人扶着隋瑭從二樓樓梯走下來,都有些喫力。瑟瑟把她塞進汽車後座讓她躺下又用毯子蓋好,這纔回頭像老闆娘表示謝意。

    老闆娘也是個有趣的人,絲毫不在意,“有時間過來喝酒,我請。不過看起來你們並不是地人,大概不會下次了。“

    瑟瑟擡頭看了眼酒吧招牌,非常簡單的兩個字,“清吧”,正楷體。果然有意思。她點點頭,表示如果有下次,一定會來,“到時候還讓她給你講故事。”瑟瑟指指車裏睡死過去的人。

    且不瑟瑟是如何開着車載着隋瑭回酒店,又是如何搬運她回到二十樓,單第二天,隋瑭是頭疼疼醒的。她坐起來扶着快要炸裂的頭,了兩聲,揉了揉太陽穴,抓抓凌亂的頭髮,環視一圈,確定自己是在酒店瑟瑟的房間裏,看看一旁的另一條被子,瑟瑟似乎已經離開很久。

    隋瑭閉上眼回想自己是怎麼回到酒店的,卻一點記憶也沒有,只記得自己和景逸吵了架之後開車回城裏,卻並不想直接回酒店,就開車去了櫚縣的酒吧街。進了一家有趣的清吧遇見了一個有趣的老闆娘,喝了兩杯“賽神仙”。現在回想起來,什麼賽神仙,就是果汁啤酒雞尾酒兌白酒,後勁兒可真大呀

    稍微清醒一點兒,隋瑭撈過牀頭的手機看了眼時間,已經上午八點鐘了,房間裏光線昏暗卻像傍晚。她掀開被子下牀打開窗簾發現,陰天了,在往下看,哦,下雨了,地面都溼了。

    隋瑭正在窗前看,臥室門打開了,瑟瑟從外面探頭進來。隋瑭回頭看去,瑟瑟看到她在窗前才推門進來,“你醒啦餓不餓,要不要去喫東西”

    隋瑭揉揉頭,雖然不是很好意思,還是開口問瑟瑟“你把我送回來的”

    到這個瑟瑟就忍不住翻白眼,“早就跟你過少喫點少喫點,你知不知道你現在多重了喝醉了酒死沉死沉的,差點累死我”想了想又加了一句,“到現在肩膀和胳膊都還痠疼呢”

    自知理虧的隋瑭立刻討好地笑着上前,拉住瑟瑟的胳膊讓她坐在牀上,給瑟瑟按摩肩膀和胳膊,一邊按摩一邊笑嘻嘻,“我的錯我的錯。我發誓,等回去了我一定去跑步去健身房去減肥,您就大人大量,別生氣了吧”

    瑟瑟敏銳地捕捉到“回去”兩個字,轉頭問隋瑭,“你要回去了想好了”

    隋瑭在瑟瑟肩上隨意按了幾下意思意思就停了下來,一屁股坐到瑟瑟身邊,“想好了。之前來是覺得上一世放棄了他,這一生無論如何不要鬆手,來之前覺得還能挽救一下。”

    “可是後來吧,就越來越覺得沒意思了。他也了,糾纏不清不是我的個性。前幾天那麼鬧是因爲我自以爲他只是對上一世的怨懟,這一世氣話,後來才發現,兩個人是真的不合適了。”

    賓館裏兩閨蜜在交心談天,城市另一端的景逸正冒着雨在馬路上攔車。天亮了景逸才發現,這條路似乎是條新修好的路,過往車輛並不多,即便此刻天已大亮。

    等來等去,等到毛毛雨都將外套打溼,景逸才攔到一輛電動三輪車,好在是有車廂的。是一位大爺開車去縣城看望已婚的女兒一家,看到景逸一個人淋着雨在路上攔車覺得怪可憐的,就停下來打算帶他一程。

    幸虧是大爺好心帶上了他,車子發動後纔開出去不遠,雨勢就變得大了起來。一路上景逸和大爺聊得很投機,知道了大爺一個人在縣郊獨居,每半個月就進城去探望一次女兒女婿。

    老人似乎都這樣,看見自己的兒女生活圓滿,就想知道別人是不是也如意。

    “夥子結婚了嗎”

    景逸“沒有呢。”

    “有女朋友了吧。”大爺又。

    景逸遲疑一下,“剛分手。”

    “你們年輕人啊,一言不合就分手,有什麼問題不能好好呢”大爺滔滔不絕講了一大堆道理。

    “如果是她先對不起我呢”景逸問。

    “出軌了打爹罵娘了”大爺問。

    景逸搖頭,“都不是。”面對大爺疑惑的目光,景逸不知道要如何解釋這件事。幸好此時已經到了縣城內,雨勢也的多,景逸提出現在下車。

    臨下車前,景逸要給大爺車費,大爺什麼都不同意,“我就是順路,就算遇不到你我也要進城的,不能收不能收。”

    景逸一再堅持,大爺堅決不收,景逸只好將錢包收起來。下車前,大爺對景逸“年輕人,沒什麼過不去的。磨合磨合就過去了,好好過日子纔是真。”完話,就駕車離開了。

    景逸原地目送大爺的車子離開,又了許久,這才伸手攔出租車,報上酒店地址。

    大爺開着自己的電動三輪車一路駛到自己女兒家樓下,往外搬東西時才發現,副駕駛座的空隙裏,塞着一張紅色人民幣。

    因爲突然下了雨,劇組無法開工,大家平白得了一天或者半天的假期,又因爲不知道雨什麼時候能停,不敢遠走只好都留在酒店裏。有的人看到下雨選擇回房間睡回籠覺,有人睡不着去找朋友聊天,有的人保持良好生活習慣去下樓喫早餐。

    不知道那“賽神仙”裏具體混合了什麼酒,後勁兒可真不,隋瑭忍着頭疼耳鳴跟瑟瑟聊了一會兒,在瑟瑟拉着她下樓喫東西的時候又倒回了牀上,抱着腦袋開始哎呦,叫着頭疼。

    瑟瑟仔細看了她的臉色,確認隋瑭應該大半是在撒嬌,硬拉她起了牀,“你難受是因爲胃裏空空,跟我去喫點東西就好了。”

    隋瑭像只死狗一樣被瑟瑟從牀上拖下來,逼迫着她換了衣服洗漱,帶她去酒店餐廳喫東西。

    酒店餐廳分兩部分,一部分酒吧,一部分用餐餐廳。走到餐廳門口就能看到餐廳裏還有不少人在喫早餐,其中包括一寫劇組人員。這就是隋瑭不願意下樓的原因。吵架時有多激烈多無視旁人,現在要見到大家就有多不好意思多難爲情。

    在瑟瑟半條腿已經邁進餐廳的時候,隋瑭拉住了瑟瑟,“我們不要在這裏吃了吧”

    瑟瑟不解地看向隋瑭。

    隋瑭可不敢對瑟瑟“我不好意思了”,不然瑟瑟肯定“吵架時怎麼不見你不好意思”。她眼睛四處亂瞄,恰好瞄到餐廳櫃檯玻璃上貼着的“地土產、特色菜餚”幾個字,靈機一動,“我們出去喫,去喫當地特色菜,你來這裏好幾天還沒出去喫過吧”第一句胡謅出了口,後面的想都不用,信口就來“喫完特色菜你再陪我去個商場啊特產店什麼的,往往返返這麼多回,一點特產都沒買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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