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子深吸一口氣,調整好情緒。
或是見慣了大場面,司北冥在牽着陌生女人回家的時候,也可以冷靜到不像話。
彷彿是主宰這個世界的王者,任何人都不能左右他。
邊上的傭人呈直線立兩排,光這個陣仗就已經顯示出,司家實力雄厚並非謠傳。
司家老爺子司南天,年輕的時候是商界的傳奇人物。
世北集團由於他一手創建,經他帶領,在最短的時間內取得了最大的成功。
剛出社會那會兒,司南天和練家老爺子練國雄成了八拜之交。
當時,兩人不僅在生意上密切往來,還有了更深層關係。
兩家聯姻,司美然成了犧牲品,但卻在練家活得風生水起,誰都得敬讓她三分。
身爲司南天的女兒,來已經夠光彩了。
現在有司北冥這麼一個爭氣的侄子,出門也覺得臉上有光。
見司北冥和蘇子走過來,司美然笑着迎了上去。
她的笑容意味深長,一開口就,“帶回家來,不怕我們木裏不開心”
木裏,姓木,單名一個裏字。
從在司家長大,是司南天的幹孫女。
因乖巧了伶俐,聰明懂事而受大家喜愛。
如今已是二十三歲的花季,更出落得亭亭玉立,美豔動人。
因爲今天日子特殊,木裏親自下廚,自己一個人在廚房裏忙前忙後,只爲準備一頓豐富的晚餐。
司南天和幾個老友環遊世界去了,家中只剩下兩代人。
司北冥的父親在一場車禍中慘死,他由母親一手拉扯大,或許是因爲年輕的時候太操勞,如今雖才四十九就已兩鬢斑白。
她最喜歡在季節反差最大的時候,最很奇怪的事。
炎炎夏日,廳裏見不到她,那就一定在樓上陽臺上織毛衣。
司北冥的大伯司耀光面無表情,靠坐在沙發上看報紙,對來人,似乎一點都不感興趣。
擡了擡眼鏡往這邊瞄了一眼,不話,低頭繼續看報紙。
二嬸何蓮在飯廳張羅,對這邊的事一點也不上心。
三叔和四叔有事暫時回不來,自然看不到人影。
而和司北冥同輩的兄弟姐妹,也沒個影蹤。
眼下,各忙各的。
只有司美然最無聊,等不到司北冥的迴應,她又了句,“我的好侄子,你是打算讓這訂婚宴見鬼去嗎”
在訂婚的晚上和別的女人車震就算了,居然還真敢帶回來
三橫行很常見,可敢在他們司家橫行的還真不敢有。
司北冥看他一眼,嘴角依然是那玩世不恭的壞笑。
“姑,長得隨便就別亂管別人的事了。”
司美然被他這句話嗆得牙癢癢,很想爆發,卻不得不壓低聲音,“司北冥,你好樣的。一會兒木裏生氣的時候,你可別怪我沒幫你好話。”
留下這句話,氣呼呼的走到一旁坐下。
有一下沒一下的倒騰着面膜碗裏,那不知道是什麼玩意兒,看起來像泥巴的不明物。
隨後憑着感覺往臉上一撘,然後迅速用手指揉開。
不到半分鐘,一張黑乎乎的“地瓜臉”現世。
司美然瞄他一眼,,“哥,你不懂,這是礦泥,美白效果特別好。”
拿他沒辦法,司耀光起身,對司北冥,“哪頭輕哪頭重你自己掂量着點,別讓你爺爺在外面也不安心。”
至始至終,他都沒看蘇子一眼。
而他話裏的意思也是淺顯易懂,讓司北冥別太過分。
因爲今晚,是他和木裏的訂婚宴。
雖然很低調,但也不是個玩笑。
被赤果果無視,蘇子一點都不放在心上。
可是蘇耀光在上樓之前用那種看怪物的眼神看了她一眼,頓時就讓她不爽了。
默默翻了個白眼,心裏畫圈圈詛咒他祖宗十八代。
什麼玩意兒
他不爽她,他還不爽他全家呢
“北冥,你回來了”
甜美的聲音由遠至近。
只見一個身穿碎花長裙,頭髮波浪卷,模樣秀麗的女人從遠處走來。
她身材高挑,曼妙,臉上的笑容就像是陽春三月的微風,會讓人有種很舒適的感覺。
蘇子凝眉,表情淡然。
同時在心中讚賞,有氣質。
“木裏,木裏。我來給你介紹”司美然頂着一張黑乎乎的臉從旁邊跑了過來,看了一眼蘇子,爲木裏解釋,“這是北冥公司的祕書,來這邊拿點資料。”
雖然口口聲聲着要司北冥好看,但身爲姑,哪能那麼缺心眼。
不但要幫,還要幫得徹徹底底。
聽了司美然的話,木裏溫婉一笑,看向蘇子,款款伸出纖纖玉手
“你好,我叫木裏。”
通常,一個人在遇到這種知書達理,溫柔賢惠,姿色驚人的美女的時候,絕對討厭不起來。
蘇子也一樣。
對面前的木裏,她沒有半點反感。
可是
就在她將要伸出手禮貌性回握的時候,被身邊的男人一把抓住。
尷尬、詭異。
只能用這兩個詞來形容此刻的氣氛。
木裏的手僵在半空中,視線落在緊緊纏在一起的兩隻手上。
她愣了一下,很快恢復平靜,連忙將手收回,“不好意思,廚房裏還煲着湯,我先去看一下火候。”
木裏轉身就走,司美然則是狠狠地瞪了司北冥一眼。
她似乎在禍是你闖的,別怪別人不幫你
“木裏,我來幫你”
司美然喊了一聲,也匆匆往廚房去了。
蘇子石化在原地。
果然,薑還是老的辣
她身邊的男人豈止用一個就能形容得了
卑鄙、無恥、下流、腹黑、簡直就是一頭披着羊皮的惡狼
“怎麼樣,我的手段是不是比你更高明一點。”
司北冥側目,戲謔的目光在她身上放肆遊走,“蘇子,你最好把那點心思給我收起來,否則”
他故意一半留一半,讓人自己去猜測。
掙脫他的手,蘇子咬牙切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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