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道：“今天失控到什麼地步了？”
答：“打人了……”
“殘了？”
“破相。”
元無咎捏了一把汗，還好，人沒殘，只是破相而已，說明情況還不是很嚴重。
不對，破相！難道他嫉妒別人的長相？！！！
但是……元無咎把坐在他對面的男人上下打量了一眼，他長成這樣，還用嫉妒別人？
嗯，這位的腦回路，不是他這個普通人能理解的。
說起長相，元無咎還是有點嫉妒龍靖澤的。
你說他吧，一個當兵的，常年風吹日曬，皮膚竟比他這個整天待在室內的還要好，除了比他黑點，臉上別的地方，處處比他精緻，直把他打擊的死死的。
龍靖澤抿着薄脣，還有一點他沒說，他還把尚淺咬傷了。
嘴裏現在還有血腥味，還伴隨着女人香甜的味道。
元無咎拿着病歷單，在上面勾勾畫畫。擡眼看了男人一眼。
“這次要開藥嗎？”
“開吧。”
這貨今天很不對勁！元無咎扶扶臉上的眼睛框。
主動要求開藥，這還是他成爲他病人以來，第一次這麼配合治療。
藉着這個機會，他得多開點纔行，讓他喫上一段時間，把以前沒喫的藥都給補上。這樣，病才能好得快嘛。
“你在這兒等一會兒，我去給你拿藥。”
提着從醫院拿回來的一大袋子藥出來，龍靖澤回到清苑。
按照說明書上面的劑量，把藥全部放進嘴裏，就着涼水，喉結滾動，直接吞下。
藥苦不苦他不知道，他只知道，他現在心裏很苦。
今天……她該是氣極了吧。
其實尚淺不氣，她只是很委屈。
龍靖澤拿上外套，不想在沒有尚淺的地方多待。
門外，很快傳來汽車引擎的聲音。
這一晚，躺在曾經熟悉的地方，尚淺睡的很不安穩。
早上頂着兩個大大的黑眼圈，坐在餐桌前，一看就是很沒精神。
比太子熬夜追劇的臉色都要差。
對於公寓裏突然多出的一人，鐘點工阿姨沒多說什麼，只是默默的把早餐多做了一份。
不該多問的，她不會多問，拿工資做自己應該做的事。這是家政公司的基本要求。
這說起來，還是尚淺和太子第一次坐在餐桌上喫早餐。
女子喫飯的時候，沒什麼存在感，安安靜靜的，很容易被忽略。
早餐是香噴噴的肉絲粥和一些肉包子，但是尚淺喫在嘴裏，沒有一點味道。
她能說，這肉粥還沒有龍靖澤做的白粥好喫嗎。
嘴上的傷口過了一夜，現在還在痛着，時刻提醒着她昨天發生的事。
放下筷子，她從坐位上起身。
“我出去走走。”
“誒，可是小尚，你早餐還沒喫呢。”
太子目光中帶着濃烈的擔憂。
“沒事，樓下也有早餐，說不定我走着走着累了，就在下面買早餐吃了。不用擔心我。”
公寓外面氣溫很低，沒樓上暖和，口中呼出的都是白霧。
尚淺沒有欺騙太子，樓下確實有很多早餐店，很多剛開學的孩子被家長帶着在外頭喫早餐。因早上來不及做，就在外面喫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