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然睡夢中難受的掙扎,會把頭上的毛巾弄掉,馬上就有人替她重新放好。
針已經拔了,現在她剩下的就是好好休息。
夜晚龍靖澤躺在尚淺身邊,望向她依然酡紅的小臉,黑眸裏滿是擔憂。
摸她額頭,燙手的溫度。
有的人很少生病,但一旦生病,就很難好的那種。
尚淺明顯就是屬於這種。
半夜。
“熱……好熱……”
女人的小手不斷拍打被子,把被子踢開,穿着男人給她換的薄薄睡衣,整個人暴露在冷空氣下。
身旁的龍靖澤被尚淺的動作驚醒,摸到女人暴露在外的肌膚,冰涼一片。濃眉皺得死緊。
不顧尚淺的掙扎,又重新把被子給她蓋上,滾燙的身軀也緊貼過去,抱住她。
下午醫生在的時候說過,給病人多出汗,也有利於感冒恢復。
尚淺只覺得熱,熱的快爆炸了,頭髮都被汗浸溼,身上,就更不用說。
抱着她的龍靖澤也感受到了女人渾身汗水,但還是沒有鬆手的意思。
今晚出汗,明天感冒好了再去洗澡就行。要是今晚不出這個汗,他真怕明天又高燒。這樣下去,小東西的腦子不得燒壞了?
最終,尚淺整個人就像從水裏撈出來一樣,渾身溼漉漉的。
牀單、被子、枕頭,也有不同程度的浸溼。
第二天早晨,摸上女人的額頭,龍靖澤提了一晚上的心放進了肚子裏。
燒終於退了。。。。。
尚淺的體溫恢復了正常,不再是熱得出熱氣。
現在燒退了,龍靖澤猶豫着要不要帶尚淺去浴室裏洗澡,萬一等會兒洗澡又着涼怎麼辦?
但她又一向愛乾淨,肯定受不了此時身上這麼多汗,醒來也肯定會鬧騰着要洗澡。
把女人從被子裏抱出來,叫了幾個傭人上來換牀單被套。
傭人進來後全程目不斜視,尚淺被龍靖澤抱着乖乖窩在他懷裏一動不動,閉着眼睛,也沒發出任何聲音。
很乖~
換好被套,傭人撤了出去。龍靖澤把尚淺重新放回牀上,從衣帽間拿了件新睡衣給她換上,又從浴室打了盆水,替她擦拭全身。
糙漢子照顧起人來也是可以很細心溫柔的,起碼龍靖澤現在就是。
整個過程下來,尚淺硬是沒被折騰醒,可見男人動作放的有多輕。
當然,也不排除尚淺目前身體虛弱,無法很快甦醒。
當傭人送早餐進來的時候,尚淺幽幽甦醒。
聞着這個香味,她肚子就餓了,昨天除了她自己喫的那晚牛肉麪,龍靖澤餵了一碗粥,剩下的她就什麼都沒喫。
早已餓的前胸貼後背。
於是當龍靖澤端着粥走到牀前時,尚淺的一雙眼睛就沒離開過那個白瓷碗。
白粥她也喝的香。
“沒有開胃酸菜嗎?”尚淺問。
她現在嘴裏好沒味,白粥雖香,也喚不起她的味覺。
龍靖澤手裏拿着一個小碗,道:“有。”
尚淺眼睛亮晶晶的,“快給我。”
男人沒有給她,只用筷子夾了一丁點放進尚淺白粥的碗中。
沒錯,就是一丁點酸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