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魏瑋站在電梯口對顧千允說,“我就送你到這裏,這個房間你想住多久都可以。”
“謝謝,後面我把房費轉給你。”
“不用,反正空着也是空着,不住也浪費。”
大堂副理聽見在心裏抗議,什麼叫空着也是空着,他們房間天天爆滿好不好,只是這間房一直是預留給梁助理的,他過來處理事情要太晚就可以留宿在這裏,不過也只偶爾住一次。
顧千允被大堂副理送上去,許魏瑋沒有立刻離開,而是坐在大堂旁邊的沙發上,搓着下顎一臉壞笑。
難怪晚上他打電話約傅沉之出來喫飯,他語氣十分不善,一開始他沒多想,不過剛纔顧千允有點排斥入住這家酒店,他不得不把兩件事聯繫起來。
難怪是傅沉之給她氣受了?
這可真是一件稀罕事,傅沉之性子冷,一般情況下喜怒不形於色,能讓他如此大動干戈,許魏瑋忍不住想要八卦八卦。
不過他當然不會主動給傅沉之打電話,因爲那樣肯定探聽不到內幕。
許魏瑋發佈了一條朋友圈,把所有的人都屏蔽了,唯獨傅沉之可見,他絲毫沒提顧千允的名字,不過他也的確不知道,剛纔忘記問了。
只說今晚遇見一極漂亮的美女落難,忍不住出手搭救,然後把場面形容的極其悽慘可憐。
**
傅沉之穿着睡衣坐在牀上,聽見外面的雨聲,心情煩躁不已,手中的書一個字都看不進去。
都多少點了,她是打算今晚夜不歸宿是不是。
他轉身回房間,重重甩上門。
她現在是怎麼着,跟他賭氣?好,有本事一輩子都別回來!
傅沉之重新上牀,準備睡着,可閉上眼睛滿腦子都是顧千允控訴自己時那憤怒又委屈的摸樣。
她委屈個什麼鬼,問都不問,直接就給他判了死刑。
要委屈也是他委屈好不好。
一個二個都不讓他省心,最後還沒落下一句好。
他說什麼了嗎?他連句重話都沒說過她,她到是噼裏啪啦的給他定了一個心狠手辣的罪名。
實在睡不着,傅沉之又坐起來,時間越晚臉色越難看。
瞥見一旁的手機,有股衝動想打電話過去,可最後他還是憋了下來。
又不是他做錯了事,憑什麼他要認錯。
想是這麼想,傅沉之還是忍不住把手機拿起來,但沒撥號碼,只是刷刷新聞看看朋友圈。
一副他只是想玩手機的摸樣。
突然他刷到許魏瑋的朋友圈,見他描述自己今晚遇見一落難美女,傅沉之冷哼了一聲,文字都沒看完,不敢興趣的就要刷過去,可突然‘松鼠’兩個字映入傅沉之的眼簾。
顧千允傍晚的時候不就是抱着那隻松鼠跑出去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