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因果報應,不是不報日子未到。”
“反正我當初就不喜歡顧家。”
因爲這事沒落在他們的身上,不覺得痛,所以肆意揭露着別人的傷口,口吻高高在上,像法官一樣給別人定罪。
顧千允站在不遠處,垂在身側的手不自覺的收緊,下顎繃着。
很想衝過去對他們說點什麼,可她又能說什麼,因爲無論她過去說什麼,都只會讓顧家再一次成爲大家茶餘飯後的笑料罷了。
她不會給這些人這種機會。
所以她偷偷的走開了。
出了宴會廳,看着外面的花園,陽光明媚,她推開玻璃門,一股熱氣立刻襲來,皮膚灼熱,若是其他人一定立刻退回去,畢竟裏面是恆溫空調,比外面不知道舒服多少。
可顧千允卻寧願在外面熱着,她怕再聽見那些人詆譭顧家,她會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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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較於樓下宴會廳裏的熱鬧,酒店頂樓的辦公室裏則顯得清淨些,傅沉之端着一杯酒坐在沙發上,其他人則或坐或站或倚靠,因爲這次來的都是比較熟的朋友,所以大家都很隨意。
本來一開始決定這次的交接儀式傅沉之要出面的,可最後還是讓梁程代爲去了。
許魏瑋慵懶的靠在沙發上,“之前不是說顧紹成爲了羅臨躍不來嗎?可今兒還是來了,看來前幾天在家裏有好好考慮過。”
其他的人接話,“他得爲自己後面的前程考慮,他領導來了,就算坐輪椅也得來露個臉纔行。”
“不過顧紹成當初讓祕書回絕,大概沒料到沉之能請了他領導吧,聽見這個風聲的時候,估計鬱悶了很久。”
對於這件事,其他人熱烈的討論着,可身爲當事人的傅沉之卻始終一言不發,冷着一張臉。
許魏瑋看着他說,“你倒是說句話啊,好歹來者是客,你這個做主人的是不是該熱情一點,光給我們臉色看。”
傅沉之掀起眼眸,又給自己到了半杯酒,“我說什麼,該說的你們都說完了。”
江拓笑着打趣,“按理說你不僅收購了尊越,還在顧紹成的事件上挫了羅臨躍一把,你應該很高興纔對,可是今天一出現你就拉着一張臉,幸好你沒女朋友,不然我們還以爲你昨晚在牀上被拒絕了呢。”
傅沉之墨黑的眸子盯着江拓,沉聲道,“說我之前先看看自己,黑眼圈那麼重,縱慾過度?”
許魏瑋在一旁樂得不行,拍了一下大腿,“慾求不滿對上縱慾過度,你們也是絕了。”
這一開口就得罪了兩個人,傅沉之幽幽的道,“這麼開心,許總要不要把萬洲旗下各個地方的消費給結一下?”
許魏瑋在萬洲旗下各個地方喫喫喝喝,每次去了經理都婉轉的提醒把之前的單買了,許魏瑋都說記賬上,可記了這麼久也沒見有人來買。
都成爛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