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間,他掀掉臉上的面具,露出一張好看陽光的臉孔,不同於傅沉之的俊美穩重,他渾身上下透漏着一股粗狂的英氣,皮膚黝黑。
“喂,梁程,你幹嘛對個女人那麼畢恭畢敬啊!”
說話間,他掀掉臉上的面具,露出一張好看陽光的臉孔,不同於傅沉之的俊美穩重,他渾身上下透漏着一股粗狂的英氣,皮膚黝黑。
梁程差點就要發作的怒火瞬間梗住,然後被氣笑了,一時間甚至不知道該說什麼,在原地走了幾步,有些無奈。
“看到我不開心嗎?”
他一雙深邃漆黑的眸子裏充斥着打趣,像個調皮的大男孩。
梁程不得不提醒一下,“我開心,但是你這次惹到沉哥去了,你自己小心一點。”
“沉哥纔不會跟我計較呢,再說了,我這不也是爲了哄江老爺子開心,不然單調的表演多沉悶啊,你看剛纔,多驚心動魄,你們都差點信以爲真了。”
他臉上頗有自信,緩緩從地上站起來,左腿有點瘸。
梁程意味深長的看着他,“等下會更驚心動魄的。”
話音剛落,傅沉之的身影便出現,那張好看的臉上有着生人勿近的冰冷,氣場十足,令其他的人都不由退避過三尺。
“沉哥~”
這道聲音爽朗陽光,咧嘴一笑,露出整齊白淨的牙齒,他張開手臂熱情的上前就要擁抱傅沉之。
梁程瞧着這一幕,沒說話,只是不着痕跡的往後退,免得等下被無辜波及。
“啊!!”
他腹部猝不及防的捱了一拳,表情扭曲,第二三拳分別落在他的左右臉頰上,他整個人被打來趴在牆壁上。
“痛痛痛,停,怎麼我一回來你就打我!”
傅沉之活動了一下手腕,橫了他一眼,“剛回來就給我惹麻煩!”
他揉着臉頰,“我那裏惹麻煩了,剛纔我在臺上多費心表演啊,就怕讓老爺子失望。”
“誰準你拉她上臺了。”
“誰?”他反應了一下,“那個妞?說真的,她誰啊,脾氣太壞了,我腦袋差點開花了。”
傅沉之瞪着他,他立刻目光一轉,指着梁程,狡猾的道,“我問過他的,他說可以!”
梁程無故躺槍,立刻否認,“別胡說八道。”
以前劉彥池見惹了沉哥,也愛拉他下水,不過都是一些無傷大雅的事,他一般不會計較,因爲沉哥也不會當真,遷怒於他。
可這事非同一般,剛纔在廳裏,他知道沉哥絕對動了殺氣。
劉彥池故意捉弄,笑得奸詐,“你不點頭,我敢隨便拉你酒店的人。”
現在梁程真的很想讓劉彥池的腦袋開花了。
丫的臭嘴。
這次的髒水他可不接。
“沉哥,我都不知道他來了,要知道絕對不讓他胡來。”梁程又看着他,“魔術師也是膽大,竟敢讓你上臺,真不怕砸了他的飯碗。”
劉彥池瘋起來那就是八匹馬也拉不住,也就沉哥能治他。
劉彥池痞痞的道,“你可是沉哥的得力助手,擡你名號出來,什麼事搞不定。”
梁程滿頭黑線。
越想越煩躁,她拿吹風快速將頭髮吹乾,然後換上乾淨衣服又去了大的宴會廳。
人已經不像剛纔那麼多了,陸陸續續走了一些了,盧雲先看到她,邁步走到她的身邊,見她身上的衣服換了一套,臉上浮現一抹笑意。
顧千允敏銳的察覺盧雲的視線,料到盧雲一定想歪了,便急切的解釋了一句,“衣服打溼了,所以換了。”
盧雲刻意壓低聲音,“從傅先生那邊過來的?”
顧千允覺得自己是被剛纔那人給氣瘋了,所以纔會換了衣服來這裏,現在真的是百口莫辯,因爲盧雲的眼裏全然都是‘被我親自逮着了吧’的神色。
“只是過去打了一個招呼。”
她也沒說假話,畢竟傅沉之全程都沒理她。
盧雲點點頭,“平日裏工作忙,趁着週末好好放鬆一些,可以多陪陪‘朋友’。”
說到朋友二字的時候,盧雲的表情不知道多曖昧。
“傅先生今日忙,我不好多打擾。”
“今天麻煩你陪我過來了,我就不耽誤你的時間了,你去忙你的事兒吧。”
盧雲的口吻很是放任。
顧千允知道盧雲肯定以爲自己一轉身就會去找傅沉之,沒有多說,轉身離開。
回了客房,顧千允將東西收拾好,小笨蛋已經好多了,她伸手進去摸了摸它的小腦袋。
大概是昨晚兩人培養出了革命友誼,所以小笨蛋沒有抗拒,還很乖的蹭了蹭她的手心。
“我們該回去了!”
這是顧千允認真思索後的結果,她不可能一直住酒店,還是決定回別墅,雖然這是非常打臉的行爲。
當初離開的時候有多決絕,現在回去臉就有多疼。
所以這件事告訴顧千允,凡事一定要給自己留後路。
一個小時後,顧千允站在別墅的門口,雖然知道傅沉之一定沒回來,但她開門的時候還是小心翼翼的。
將行李和小笨蛋放回房間,顧千允來到樓下,總覺得自己得做點什麼哄他一下。
打掃衛生吧,看了一圈,乾淨的不得了。
做飯吧,他今天應該不會回來家,畢竟他要陪江家的人。
兜兜轉轉了一圈,她真不知道該做什麼。
最後實在找不到道歉的辦法了,她決定寫一封悔過書。
坐在桌子上,顧千允那是絞盡腦汁,想要寫得聲情並茂一些。
這纔跟傅沉之相處多久啊,她道歉信悔過書都寫過了,以前她那裏幹過這種事。
顧千允趴在那裏別提多認真了,花了一個小時,硬是寫出了八百字,最後她拿了膠水貼在他房門的正中央。
退了幾步打量一下,自我感覺還不錯。
顧千允滿意的回到房間,見時間還早,想着社裏還有事情沒處理完,就決定去社裏。
想着今日是週末,應該不會有人回來加班,快要走到門口的時候便將鑰匙掏出來,發現門是虛掩的。
顧千允輕輕推開,一邊觀察一邊往裏走,目光戒備,害怕萬一有人悄悄溜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