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日久生婚 >第222章 誰敢傷你分毫,我便宰了那人。
    就在她不知道怎麼開口的時候,傅沉之冷漠的開口,“不用再查,千允不會冤枉好人,有些事法官警察管不了,但我可以!”

    徐寧抖了一下,連視線都不敢往傅沉之那邊看。

    羅臨躍試探性的開口,“傅先生這是想用強?”

    傅沉之道,“對付一些死不悔改的人,只能非常時期非常手段,所以最好考慮一下,是答應還是我們走着瞧。”

    顧千允今天真的算見識到了,傅沉之太囂張了,而且沒有一絲畏懼,今天他敢撅羅臨躍的面子,肯定是考慮過以後的,不會只圖一時痛快。

    今天叫他過來撐場面,只是不想輸,可現在豈止是不輸,簡直把對手打得七零八落的。

    羅臨躍現在是真的搞不懂傅沉之要玩那一出了,真爲了一個女人如此大動干戈?如果不是,那是看自己不順眼,借題發揮?

    因爲猜不準,再上傅沉之又氣勢洶洶,說出的話又不似開玩笑,羅臨躍再一次看向徐寧。

    “顧老先生的死到底跟你有關係沒有?如果你是無心的,那就誠心認個錯,顧老先生我曾經打過幾次照面,是個和善之人,想必不會同你這個小輩計較,就算沒有,依着輩分,你好歹以前也叫一聲伯父,也該去給顧老先生問候一聲。”

    羅臨躍已經是明裏暗裏的提醒徐寧了,今天這事要再鬧下去,誰都不會舒坦。

    雖然剛纔顧千允沒說話,可羅臨躍也能猜到有些話不能言明,顧千允再怎麼樣,也不可能拿顧景程的死出來栽贓陷害徐寧。

    而且羅臨躍在這個圈子裏摸爬滾打了這麼多年,還是有幾分識人的本事,那裏瞧不出徐寧有時候故作可憐,平日裏她玩玩到也無傷大雅,畢竟這樣的確能滿足男人的成就感,所以他一向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可今天不同,顧千允擺明就是不肯罷休,非要她低頭不可。

    若再僵下去,還不知道傅沉之會做出什麼事來?

    徐寧心裏打鼓,要她去顧景程的墓前磕一百個響頭,她真的做不到。

    可羅臨躍話裏已經對她有了警告,她要不聽勸,羅臨躍爲了賣傅沉之這個面子,甩手不管她,她那裏是顧千允的對手?

    徐寧心裏恨,如果她一出生就有顧千允那樣顯赫的家世,她一定會活得比顧千允漂亮。

    從小都沒人對她特別偏愛,當遇到顧景程的時候,對這個儒雅有素養又有影響力的的長輩,她的確心裏起了漣漪,但是她從未想過有朝一日可以取代萬梓芬成爲顧家的夫人,她只是希望有顧景程的另眼相待,她往後的路能走得平坦舒服一點而已。

    這樣有錯嗎?

    而且萬梓芬跟顧景程早就貌合神離,她給了顧景程想要的關心,而顧景程回報她一點東西,本就是理所應當。

    今天顧千允攀附傅沉之的所作所爲,跟那個時候的她有什麼區別?

    “顧伯伯生前待我不薄,於情於理我的確應該去祭拜他,好,明日一早我便去顧伯伯墓前磕頭。”

    顧千允冷笑加劇,直接戳破她,“少跟我玩偷換概念,我說的是磕頭懺悔,不是祭拜!”

    在顧千允看來,徐寧根本沒有資格去祭拜顧景程。

    徐寧覺得顧千允實在太咄咄逼人了,到底有些受不了,氣得聲顫,“顧景程都沒覺得是我害死了他,你反而一直揪着這件事不放,顧千允,你好好回想一下,難道不是你當時一意孤行的違揹他的意思,他才氣急攻心的嗎?”

    顧千允早知道有些人心是黑的,現在見徐寧抵死不承認,還倒打一耙,顛倒黑白,胸口血絲翻涌,整個人像弦一樣緊繃着。

    她惱怒又氣憤,急得想破口大罵,卻因爲太氣,連話都說不出來了,就像整個人被困在了密封的袋子裏。

    她恨徐寧,連帶着也恨上了自己,要不是自己識人不清,顧景程不會死。

    突然,一隻手從頭頂落下覆蓋在她的眼睛上,遮住了她的視線,而後背脊一暖,她整個人被傅沉之從後面擁抱住,溫柔的聲音從頭頂傳來。

    “你看看,這就是你曾經掏心掏肺對待過的人,這種白眼狼,當初你爸出事的時候,你就該手起刀落,可惜你終究還是太善良了,後面的事情交給我!”

    沒有了光,顧千允原本浮躁煩雜的情緒漸漸平復下來,身體也不似剛纔那樣像要崩壞了。

    傅沉之將顧千允護於胸前,手保持着那個動作,只是盯着他們的目光冷如千年寒冰,“羅臨躍,她敢如此刺激千允,真當我不存在是嗎?”

    一句羅臨躍,代表傅沉之的耐心已經容忍到了極限。

    羅臨躍沒見過傅沉之真正恨絕的樣子,只是聽聞傅沉之是啃着屍體活下來的人,以往羅臨躍半信半疑,覺得太神乎其神了,可現在對上傅沉之那雙沒有溫度的眼睛,他忽然相信了。

    他的眼睛太平靜了,就像山裏忽然沒了一絲風,安靜到可怕的狀態。

    甚至給羅臨躍一絲錯覺,傅沉之擁着顧千允站在屍體的最頂端,他滿身是血和傷,可唯獨身前的她無一點傷害,彷彿他殺遍所有人只爲護她周全。

    而現在徐寧膽敢當着他的面傷了她,就意味着這血要染在他兩身上了。

    羅臨躍驚覺這一點,立刻道,“傅先生不要動怒,我馬上教訓她。”

    傅沉之不留情面,嘲諷道,“我跟你熟嗎?需要你替我教訓人?”

    在那一瞬間,羅臨躍也急了。

    徐寧跟傅沉之中間至少隔着三四米的距離,可她仍舊能感受到一股夾雜着無形刀刃的風吹刮而來,隨時要將她撕碎一樣,當傅沉之的視線落在她的身上,她整個人猛然一抖,原本抓着羅臨躍的手鬆開,害怕的往後退。

    剛纔的硬氣現在蕩然無存,她不想死。

    “要不要磕頭?要不要懺悔?”

    傅沉之再一次問她,聲音沒有起伏,平穩中甚至聽不到一絲的怒氣,好似在商量,可這樣纔是最可怕的,因爲不知道他下一步想幹什麼?

    徐寧那裏跟這樣的人打過交道,完全懵在那裏,表情呆滯。

    羅臨躍眼眸一眯,開口喊了一聲,“寧兒。”

    徐寧打了一個冷顫,重新找回了自己的聲音,“我磕,我懺悔……”

    羅臨躍從未對外公開承認過徐寧是自己的女朋友,但熟知他的人都知道徐寧私下跟他有關係,他來並不完全是想替徐寧出頭,還夾雜着別的原因。

    可現在他有些後悔來了,覺得徐寧太不爭氣,接連被顧千允捏着把柄,導致他都惹了一身騷,不得不向傅沉之低頭。

    “記得把視頻錄好,每磕一個都給我大聲的數出來,千萬不要有偷奸耍滑的想法。”

    羅臨躍道,“我會找人監督她,保證給傅先生還有顧小姐一個滿意的答覆。”

    傅沉之緩緩將手挪開,將下顎抵在她的頭頂,聲音猶如栩栩春風,似跟她耳語,可裏面又藏着旁人唯恐沾染的血腥味。

    “別怕,法律制裁不了的,我來制裁,別人欠你的,我替你全部拿回來,誰敢傷你分毫,我便宰了那人。”

    顧千允震撼不已,心更是因爲這番話而顫動。

    今天他給自己的意外太多太多了。

    多了甚至讓她覺得,他愛了自己好久好久……

    傅沉之的話太囂張了,甚至這是明目張膽的威脅,可羅臨躍拿他絲毫沒有辦法,他說得沒錯,有時候傅沉之比法律還要來得有力量。

    顧千允跟徐寧對上,後者又恐又懼,“我……可以走了嗎?”

    傅沉之淡淡的吐出一個字,“滾。”

    徐寧像獲得了聖旨一般,疾步往外走,羅臨躍自然也不會停留,帶着不爽和無可奈何離開。

    當羅臨躍和徐寧的身影消失在大門口的時候,顧千允緩緩擡頭看着他。

    傅沉之垂眸,右手搭在她的頭頂,輕輕揉了揉,溫柔一笑,“真嚇到了?”

    顧千允沒有說話,目光依舊一瞬不瞬。

    傅沉之拍拍她的小腦袋,掀起眼眸看着站在不遠處,因爲受驚而侷促到不行的經理,明明怕得要死又故作鎮定。

    “傅……先生,您有什麼吩咐?”

    “今天的事……”

    經理臉色一變,立刻急忙擺手,“我剛纔突然出現短暫的失明和耳聾,什麼都不知道,什麼也沒看見。”

    “謝謝。”

    這話經理可不敢承受,生怕被殃及池魚。

    “我們該走了。”

    傅沉之一手牽着表情呆呆傻傻的顧千允,另一隻手提着她買的東西,慢慢離開如意坊,經理九十度鞠躬歡送。

    當他們踏出大門時,經理重重舒出一口氣,小腿一勸,跌坐在地上。

    這種事情千萬不要再有第二次。

    顧千允走出去被風吹醒,恍然回神偏頭看着他,小聲的詢問,“我今天貿然打電話給你,有沒有耽誤你的事兒?”

    “沒有。”

    顧千允放心笑了一下,“那就好。”

    傅沉之將東西放在車後座,然後打開副駕駛的門,“上車。”

    顧千允正準備系安全帶,忽然發現手中一直捏着一樣東西,攤開手掌,是玉鐲,等傅沉之坐上車,她問他。

    “你能送我去陵園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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