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首一人,身姿纖弱秀雅、明眸皓齒、純真美好的宛如晨間晶瑩的露珠一般,特別是一雙黑寶石一般的大眼真是黑白分明、流盼生光,彷彿彙集了天地靈氣精華。
少女看到三人似乎愣了一下,轉頭和其她三位少女說了一聲什麼,一臉驚喜地過來行禮道:”見過喬師兄、花師兄。這位慕容......師兄。”
明月對着慕容逸文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慕容逸文被那美麗的笑容驚得呆住了,他心裏頓時一陣狂跳,忍不住想:“她對我笑得如此甜美,肯定是對我有意思吧?”
其他三位少女也滿臉羞紅地過來行禮,這四位都是人人仰慕的蜀山五仙,大家當然都認識。
南宮雨柔一臉嬌羞地頻頻偷看喬楚涯,滿眼冒着粉色的泡泡。喬楚涯被美女這樣崇拜地仰視,臉都紅了。
慕容逸文看着靈氣逼人的美麗少女明月,笑得如此甜美可人,只覺得陽光都失去了五彩繽紛的色彩,滿眼都是驚豔的感覺,一時只覺得頭腦嗡嗡作響,一時驚爲天人。
自此之後,他便再也放不下她,滿心滿眼都是她嬌俏靈動的倩影。
花千度看到慕容逸文滿臉通紅、一副失態樣,不由壞笑道:“慕容兄,這位是本期新晉弟子明月師妹,在蜀山學院的弟子中有小醫仙之稱,這可是你的勁敵呀。”
慕容逸文紅着臉極其謙遜地笑道:“小師妹後生可畏,佩服,佩服。”
那日回去後,明月等四人談論好久,南宮雨柔對喬楚涯更是讚不絕口,獲得其他三人的一致鄙視。
大家都覺得慕容師兄也很不錯,但是明月並未將他放在心上。明月哪裏知道,她只是對慕容逸文客氣地笑了一笑,慕容逸文便以爲明月是喜歡上了他。
慕容逸文如今能天天見到她的倩影,心裏更是無比滿足。只要給他足夠的時間,他一定會讓讓這個小師妹愛上他的,他對自己有足夠的信心。
南宮雨柔睜開眼左右瞄了一瞄,見慕容逸文並未跟上來,這才噗嗤一笑,嗔笑道:“這次我表現怎麼樣,是不是很棒啊?”
明月想起上次戶外草藥課堂上,南宮雨柔過來救急也是裝暈,不由嗔道:“姐姐,下次能不能想出個別的主意,不能每次都裝暈吧?被人看出來多尷尬呀。”
南宮雨柔捂嘴笑道:“那慕容師兄明顯是對你有意思,要不你接受算了?聽說他出自慕容世家,仙力高強,人也長得英俊,性格又溫柔,還真是不錯的人選。”
明月腦海中突然便出現鳳傾城帶着她御劍飛行的情景來,那一日,鳳傾城帶着她御劍飛行,和她一起像個孩子一般搶喫的,給她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明月臉一紅,搖了搖頭說道:“慕容師兄是不錯,可惜我對他沒有那種意思。”
南宮雨柔點了點頭說道:“也是,沒有那種意思那就不要勉強自己。”
明月正兒八經地道:“本人一心求仙問道,暫不考慮這些凡塵俗事。”
南宮雨柔鄙夷地說道:“哎,打住打住啊,某人該不會是看上那個什麼鳳......師兄吧?”
“什麼嘛,死丫頭,你看上了那個什麼喬......師兄纔是吧。”倆人嘻鬧着向另一處草藥圃走去。
慕容逸文遠遠地看着打鬧着的兩位青春少女,他無奈地苦笑了一下,心裏涌起一股莫名的惆悵。
只是少女的倩影已經深深印刻在他的心底,怎麼也忘不掉。他緊緊盯着遠去的倩影,心裏悵然若失,輕輕搖了搖頭,向那羣採摘草藥的弟子走去。
慕容逸文一路走過來,不停地有女弟子連羞帶怯地向他打招呼,慕容逸文一一含笑點頭致意,享受着被人或愛慕或崇拜的目光,心裏很是受用。只是,他心裏已經住進了一個美麗的影子,他眼裏已經放不下任何人。
一個女子突然橫插過來攔在他的面前,拉住他的袖子激動地說道:“慕容師兄,這種草我不是很懂,你能教教我麼。”
女子瘦臉薄脣,相貌寡淡蒼白,相貌很是普通,正是在一旁觀察多時的蔣依依。
蔣家和慕容世家是世交,兩人小時候也經常見面,並不陌生,自從慕容逸文十多年前來到蜀山仙門之後,兩人便不常見面了。十多年不見,蔣依依長大了,性格還是那麼強勢刁蠻,長相也不是他喜歡的類型,他不怎麼喜歡蔣依依。
慕容逸文皺着眉頭看着她,正想拒絕,就見蔣依依兩眼一翻,順勢就要倒入他的懷裏。
慕容逸文厭惡地一側身子,蔣依依硬生生地倒在旁邊的藥
慕容逸文叫來助教處理,然後沉着一張臉掉頭就走,再未看蔣依依一眼。
蔣依依倒在地下疼的呲牙咧嘴,心裏恨得咬牙切齒。她多次看到南宮雨柔裝暈,有幾次慕容逸文還親自照顧,她以爲裝勢暈倒能夠讓慕容逸文照顧自己,順便培養培養感情。沒想到慕容逸文連正眼都不給她一個。
南宮雨柔那個狐媚妖精,和明月一樣讓她厭惡。她看到那個長相粗曠、一臉村相的助教大叔走過來扶她,趕緊一個鯉魚打挺跳起來就走。
大叔搖搖頭,嘀咕道:“這屆女弟子的身體怎麼都這麼差?三天兩頭就有人暈倒,這要加強修煉啊。”
蔣依依翻了個白眼,走到一邊有一下沒一下地拔草藥,助教大叔走過來道:“哎,你怎麼攔腰截斷啊?這個要連根拔起纔是。”
蔣依依呼地站起身扔掉草藥,冷哼道:“我就要攔腰截斷,怎麼着吧?有本事你去刑門告我呀?”
誰不知道蔣依依是刑門長老蔣令山的親侄女,他纔不會過去自討沒趣呢。助教大叔嘀咕了一聲,自顧自走了。
蔣依依望着慕容逸文遠去的背影冷笑道:“哼,本大小姐看上的人,諒你也跑不出我的手掌心。”
次日下午照常又是醫藥課,課堂上慕容逸文一雙眼睛緊緊地盯着上課的明月。
明月好不容易熬到醫藥課下課,急急忙忙趕往丹門招考的地方參加考試。她發現門口已經排起了長龍,報名參加考試的人不少啊。不管是不是懂藥懂丹的學院弟子,都期望能夠過來碰碰運氣,看能否有進入最神祕丹門的機會,因此幾乎所有的男弟子都跑過來湊熱鬧了,其中還有極少量的女弟子。
“明月,這邊,你怎麼纔來呀。”靠前的位置有人叫她,是提前過來幫明月排隊的南宮雨柔、豆如花、墨瑤三人。明月趕緊過去將她們替換下來。
“明月妹妹,希望你能夠通過考試喔,我們這些藥盲丹盲就不摻合了。”南宮雨柔拍拍明月的肩膀笑眯眯地道:“據說丹童可以近水樓臺......只要被錄取,以後就可以......你懂的。”
明月點點頭說道:“哎,我會盡力的,錄不錄取其次,我主要想看看怎麼考試的。”
旁邊有男弟子笑着對明月等人說道:“丹門歷來不收女弟子,女子就不要來湊熱鬧了。”
墨瑤挺了挺胸膛反駁道:“我們還真想過來湊湊熱鬧,你管得着麼?”
那位男弟子向後讓了讓,紅着臉頗無語地看着墨瑤,墨瑤哼了一聲掉過頭去,那位男弟子顯得無比尷尬。明月記得這位男弟子名叫龍翼城,是一位頗爲靦腆的少年。
此時,牛壯壯滿頭大汗地從考試門口走出來,看到明月等人垂頭喪氣地扯開大嗓門嚷嚷着:“不懂草藥丹藥的就不要進去湊熱鬧了,太丟人了。第一關就是辨識草藥,幾千種草藥啊,考試人員隨手抽出幾顆草來讓俺認,還得講出草藥名和年份......俺愣是一顆沒認出來。”
“哈哈哈......”韓如歌和穆嘯天剛好排在明月的前頭,韓如歌聽得哈哈大笑。
豆如花對牛壯壯嘲笑道:“你當然認不出來,你只認得青草和青菜嘛。”
牛壯壯囁嚅了半天,臉憋的通紅道:“好像你認識草藥似的,你又比我強哪兒去? ”
豆如花譏諷道:“至少我還有自知之明,知道不參加考試啊。”
牛壯壯氣得一跺腳揚長而去,韓如歌也隨着牛壯壯離去,只有穆嘯天還留在那裏。
有人聽了牛壯壯的話泄氣地道:“這還考試個什麼,走了走了。我們有沒上過藥學課程,對丹學課程更是一竅不通,過來純屬湊熱鬧。”
“還以爲丹門招收丹童助理是個力氣活,沒想到還是個腦力活。”
“哎走吧,據說丹門向來只收男弟子,不收女弟子,你來也沒用。”有兩個女弟子也撤了。
南宮雨柔問道:“明月你還要參加考試嗎?丹門只收男弟子不收女弟子。”
“反正也沒事,我看看怎麼考的總是可以的吧?”明月想了想說道:“再說,他們也沒有規定不收女丹童啊。”
她對煉丹一直很感興趣,覺得煉丹和醫藥有着某種神祕的聯繫。就加上她一直很好奇,神祕的煉丹知識到底是什麼樣子的?她很想去見識見識。
“那我們先走啦,你好好考試啊。”南宮雨柔、豆如花和墨瑤也走了。
排隊的人議論紛紛,一下子就走了大半,教室門口一下子變得空曠起來,明月排在人羣中,等待接下來的丹童考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