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糊情問青天 >第三百一十六章 山中甲子之獨佔鏊頭(6)
    “明月童子?”

    “明月師叔?”

    “你沒事…你…沒事吧!”

    一時之間,不等臺下的衆人再齊聲呼叫起來,整個比試的場面就已經變得死靜一片了。除了和煦的晨風還在呼呼地歡呼着,陽光仍然燦爛地照射在他們的身上之外,就再也聽不到任何一點有力的聲響。

    沉默,死寂,宛如延綿不絕黑暗,正在慢慢吞噬着這光明的一切!而看似得勝的邪惡,還是那麼放肆地盤旋在他們怒火中燒的眼前。好像就要爆發的火山品,終歸是要毀滅的。

    但是,那個饒幸得勝的“虎噴”大仙,此時此刻卻仍然像一個冷血兇殘的惡魔一樣,靜靜地站在比試場當中,神情自若,紋絲不動。而他那一雙冷傲而顯得兇殘的眼睛,就像一隻吸血蝙蝠一樣,有日沒夜色地巡視在衆人之上。

    “哈,哈,大尊主啊,我且你選人的眼光也不怎麼樣嘛!現在你所親自鱗選的兩位擂主,一眨眼的功夫就被我“虎噴”大仙輕意的幹掉了,你還有何話可說?”

    “要怪,也只能怪你自己運氣不好,千成不能怪責到他人身上。否則,那就更加顯得你是一個老不死不值得一衆弟子相擁護的小人!”

    “哈,哈,如此一來,我就樂得看你今後還有何顏面再呆在雪松山上稱王霸道下去?還有何能耐再在紫霞冠開門收徒傳道!”

    “哎,我的大尊主啊,這一眨眼就二十多年過去了。在這二十多年裏,直到今天總算爲我“虎噴”大仙討回了一些公道!我真是開心死了,現在我就只有一個想法,只等着看你這個大尊主的無能笑話了。”

    耳邊聆聽着那“虎噴”大仙得意洋洋的刺耳之言,眼中看着那兩位頗爲得意的徒弟,一瞬間就被眼前這個狂傲不敷的“虎噴”大仙打落得一危一傷,那情形簡直就像舉刀砍瓜切菜一樣容易,着實讓人看得不禁都自嚇了一大跳,惶惶然驚恐不已。何況,此時此刻憤然面對“虎噴”大仙的竟然是大師父鍾靈通而不是別人。一瞬之間,接連遭受如此危重的打擊,不用多說也是難以再支撐和容忍的了。

    大師父鍾靈通終於緩緩擡起了手,口中輕念着一道聽不清的喃喃咒語,瞬間就見得在他伸手如劍的氣貫長虹中,忽然閃爍起一道赤焰烈火,再隨着他一時舞動的手宛,迅速聚集成一道耀眼的利劍光茫,就要朝着與他對面而立的“虎噴”大仙飛箭而去。

    但是,就在這劍氣如虹,長虹貫日的末落之際,只聽得‘硼’的一聲大響,馬上又聽得從場下最後尾的邊際,迅速傳來了一個血氣方剛少年的瀑怒之聲,然後便在整個比試場上迅速

    地飛揚擴散開來。

    “大師父,你暫且手下留情,待白楓上去領教那“虎噴”大仙幾招再說。若是到了白楓不濟之時,大師父你再出手相救也不遲。”

    “而現在正處在這麼好的一場比試之中,難道你就忍心讓白楓白白錯過了這一場難得的比試盛會嗎?”

    不等聲落話止,衆人馬上就覺得在自己的眼前有一道白色的亮光,飛速地一閃而過,接着就見得在大師父和“虎噴”大仙之間飛落下一個白衣少年來。

    衆人不禁頓時擡頭相望,霎時又迅速地瀑發出一陣驚呼的吶喊和尖叫之聲來,隱隱約約聽得有人高聲地尖叫道。“左白楓,左白楓,這來人果然是左白楓!”

    但是,不等場下的衆人再相議論開來,只見比試臺上那白光一閃之後,此時真正展現在衆人面前的人,竟然就是左白楓這個被他們一直漠視而頗爲懶散無所作爲的廢小子。

    如今,在這樣情勢危急之下,左白楓敢在這個人人禁口、呆若寒蟬的危急時刻,敢於單槍匹馬飛躍上比試臺來,以一已之力單獨挑戰眼前這個囂張瘋狂得宛如洪水猛獸一樣的----“虎噴”大仙,果真不是一般人能夠做得到的。

    但是,一時涌動的人羣中,早已聽得有一些人在私底下議論和尖叫開來了。

    “唉,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吶!”

    “咱們一直認爲最懶怠最垃圾的左白楓,居然會在尊主最危險的時刻敢於挺身而出,捨命相護。這真叫人出人意外!”

    “嗯,我早就跟你們說過了嗎?左白楓那麼得師父的寵,自然是不簡單的。可你們就是不信,現在你們見識到這小子的厲害了吧?”

    “冒死激進!捨命相求,可敬可佩!”

    “唉,如此說來,咱們都得無地汗顏了!與左白楓相比起來,咱們在爲人處世方面真是不值得一提了。唉,悔之晚矣……”

    “哪,哪,咱,咱們從前都看錯人了?”

    “嗯哪,依眼前之勢看來,咱們之前自然是看走眼了,可惜得很啊!”

    “哎,那還用說法嗎?果真是不到危急關頭,不知誰纔是真正的王者!”

    一時之間,就在場下衆人議論之聲此起彼伏,不斷髮出讚歎和羨慕之聲的時候。但聽得比試場中又一道瀑喝而起,瞬間就見一道白衣飄飄的身影擋在了二人之間,隨即就見得那白衣之影又快速的連拍出幾掌來,一時帶着萬道金光直向那得意洋洋的“虎噴”大仙飛箭射去。

    而那“虎噴”大仙正在傲慢和得意之處,冷不防受到左白楓突然發起的凌厲攻擊。瞪時發呆了一下

    ,彷彿完全陷落在一片空白之中。等他再想着要反擊開來的時候,無論他再如何反擊起一道道的凌厲絕煞,此時此刻就是不能傷及眼前的左白楓半分半毫,而且人家左白楓還好像顯得很輕浮一樣,對於他此時此刻無惡不作的攻勢根本就不想理睬一樣。只不過是迫於眼前大師父的臉面,才略微給他一點還有溫度的漠視罷了。

    如此一來,先前還陷在得意洋洋之中的“虎噴”大仙,不免心底下暗地裏連連大驚起來,他真的沒想到自己剛剛贏得的大好局面,居然會被眼前這個全觀之人一直視爲廢材的左白楓,在衆人面前狠狠地打了自己一個醜惡的十足嘴臉。而且打得那麼適如其分,不露痕跡。

    “虎噴”大仙頓時氣得又激又怒,剛纔還樂開花的笑臉此時此刻已經變得陰沉死黑了。就像那瀑風雨來臨前的漫天黑幕,風吹烏雲卷不走,大有不把眼前這個該死而壞事的左白楓碎屍萬段,就解不了他的心頭之恨一樣。

    但是,很可惜的是,即使“虎噴”大仙此時使出了萬般的靈力和術法來。可是等他施展開來,就要狠命拍打在左白楓身上的時候,“虎噴”大仙所使出的法術和靈力,就像那軟綿如水柔的綢緞一樣,居然是拍打無力,渾然無覺。

    “虎噴”大仙猛然一驚,心中暗暗思慮而又焦急起來。眼前的左白楓明明就是全雪松人都視之爲廢材的人物,可爲何還不見人家怎樣還手,自己那幾十年的畢生修爲在人家的面前,就是激不起一個小小漣猗一樣。竟然悲衰至此,打得人家不癢不痛不說,而且簡直就是把他蔑視得當成了透明的存在。

    “左白楓,你小子搞什麼鬼啊?”

    “你,你不是全雪松山最窩囔廢的一個嗎?爲什麼不見你有什麼特殊的際遇,一瞬間就彎得這樣厲害了?”

    “居然連我“虎噴”大仙這幾十年的修爲也奈你不了你?特別是剛纔施展在你身上的法術和靈力,怎麼就像毫無約束力一樣打在了水上呢?難道你小子真是得了什麼造化之功嗎?”

    然而,就在此時此刻,面對“虎噴”大仙的一連串疑問和不解,左白楓正想給他一點解釋開來,但是後邊的大師父已經搶先答應上了。

    “虎噴大仙,你莫要驚訝,也莫要好奇!天下之大無奇不用,一時之間很難跟你說得通,左白楓到底有什麼樣的際遇和造化之功。”

    “現在我唯一能告訴你的就是,你什麼弛別用白想了,不管你修練了多少年厲害的靈力和法術,只要你一用在左白楓身上,那都是毫無益處的,自然消失怠盡,毫無意義。”

    “也許,這就是你這些人作惡

    報應的結果。或者這就是你欺師滅祖,妄害同門的惡劣行徑,才招來這些天怒人怨的沉重懲罰!”

    可是,誰知那陷在十萬火急而煩悶之中的“虎噴”大仙,一時聽得大師父鍾靈通之言,非但沒有再刻意收瀲起自己一腔的醜惡嘴臉來,反而刻意地向着說話的大師父叫囂道。“哼,你是什麼尊主嗎?真是豈有此理!”

    “老子打的是你這個老匹夫,你卻偏偏做起了宿頭烏龜,全讓你的徒子徒孫來擋架,天下有你這樣做一觀之主的嗎?”

    “我就不信這個邪了,誰愛擋老子的路,我京跟誰過不去。今天不把我失去的那十幾二十年年華向你討要回來,我就不叫“虎噴”大仙!”

    但是,只聽得那場上“虎噴”大仙的話語一落,衆人的耳中馬上就聽得左白楓那鏗鏘有力的聲音,洪亮地響應起來了。

    “哈,哈,“虎噴”大仙,枉你在後山清幽之境苦修了十幾二十年,到最後仍是死木頭一根,無所長進。哎,還真是跟你多說無益,我真潛你難過!”

    “現在大禍馬上就要臨頭了,你猶自不知省悟和悔改,你真是愚蠢之極,不可救藥呀!”

    “天作孽,猶可活;自作孽,不可存!”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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