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糊情問青天 >第四百二十六 山中甲子之危情異局(10)
    “對,綠珠姐姐,咱們別再與她們牛逼轟轟的爭了。”

    “只有讓這個黑衣人說出他心中所隱藏的祕密,纔是咱們眼前最迫切需要做的事情。”

    “也只有瞭解了眼前這個黑衣人的祕密,咱們才能知道所要面臨的災難是什麼?又有多麼的可怕!那些可惡之人包藏的到底是什麼禍心!”

    二人聽得小白子荷這樣說將出來,像是很有理有節的樣子,一時也停止了口中的爭執,整個鬧鬨的場面肅然安靜下來,四人全然怔怔地看上了當中那個仍是一聲不吭的黑衣人。然而,那個黑衣人也像是故意與她們四人作對一樣,非但沒有改觀自己此時作死的僵硬態度,而且還有持無恐的更加猖獗起來。直眈起一雙深遂而又幽恨的陰毒眼睛,就好像是刻意挑釁起她們的耐性一樣,即時火辣辣地盯死在四人惋如火山就要瀑發的憤怒之臉上。

    一時間,一陣驚駭的瀑笑之聲,突然從黑衣人的嘴中奔涌而出,霎時響遍在四人的耳中。

    “哈,哈,小娘兒們,你們真以爲本君就怕了你們而不敢輕意開口以求自保了嗎?”

    “錯了,全都錯了,你們想的全都錯了!本君今天所來,不過是覺得你們四人之中有人與我有一面之緣罷了。然而,你們自以爲本君是那黃家之人派來潛藏和嚇唬你們的鼠輩而已,根本不入你們的法眼。”

    “但是,你們也大小覷本君了。若不是本君心裏還萌生着一絲善良的菩薩之念,心裏想着既然經過此地,又與某人有着末了的一面之緣,何不順手拉扯她一把,讓她早日脫離苦海,和本君一同奔上西方極樂世界呢!那也算是本君路過人間積下有的一點蔭德吧!”

    但是,在這僵硬的場面上,不等那乾瘦的黑衣男子再‘本君’‘本君’的說將開來,就已然聽得旁邊那美豔的柳仙兒,即時怒火中燒地吒叱開了。“哼,你到底是那個可惡的惡鳥嘛?一口一個‘本君’‘本君’的說,弄得咱們大家不明不白的。”

    “有種的,你就撕下你那醜惡的遮面布,別在裝得神神祕祕的胡弄人了。若是你沒有膽量以真面目視人的,那兒來趁早滾回那兒去,別再此咱們面前丟人顯現了。你這樣子很讓人無語的!”

    “我很讓人無語?”

    黑衣人怍然一驚,滿眼不解地瞧了四人一遍,然後又昂首對天長嘆一聲,突然又哈哈大笑地散發着他那特有的狂妄之笑,一時喃喃自語的說着。“哈,哈,就憑你們這兩個小娘兒們也敢這樣對本君說話?你們真是目中無人,狂妄自大之極。”

    “不過也罷了,本君犯不着與你們這兩個小娘兒們生氣,

    也犯不着與你們多做解釋,一切自有天命註定。本君還是本着那一點心善的菩薩心腸,點醒一下你們這幾個眷戀紅塵俗世的妖仙吧!”

    “識趣的,你們趕緊回去收拾東西那兒來滾回那兒去。不識趣的,那就留在此地作死吧!本君雖然心善,但是僅憑一人之力也是救不了你們這幾個人的。”

    “唉,說來說去,你到底是誰嘛?一口一個‘本君‘本君’的,好像你就是那至高無尚的天帝一樣,裝得牛叉CC的。”

    果然,聽得那乾瘦的黑衣人又這樣自顧自的昂天長嘆起來,那情形就好像是將要末日大降臨一樣,直急得一旁的狐氏之女立即放低了一腔憤怒的聲喉急說道,她那急切的表現情形,完全沒有再顧得上橫瞧旁邊的另外三人一眼,她自己就彷彿已經淪陷在黑衣人的口實之言了。

    “哈,哈,本君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本君能意料得到你們這幾個馬上就要大禍臨頭了。”

    黑衣人仍是冷冷地板着一張面孔說道,陰柔的眼光還是趲射得那麼冰冷而惡毒。似乎在他的眼中,從來就沒有繁生過一絲憐憫的寬容。

    “但是,本君說過,本君與你們四人之中的某人有一面未了之緣,所以不論你們遇到什麼禍事,本君都不會袖手旁觀,讓你們坐以等斃的。”

    又被那乾瘦的黑衣人燜頭打了一棒同,神祕兮兮的氣氛更加在此時的場面瀰漫開來。這一切,就彷彿一個大霧籠罩圍困得團團不散的早晨一樣,那壓抑和充滿神祕的氣氛不但讓狐氏之女受害得氣憤非然,而且就連那極盡媚惑之態的柳仙兒也被氣激得猛然奔跳起來,一臉凶神惡煞地盯着眼前這個仍然不言不語的黑衣人吼道。“哎呀,蓑人,你就說你是誰得了!何必咱們一問三不知,還非得‘本君’‘本君’的自稱着,你還真以爲你是上古的神仙大帝啊!”

    “我柳仙兒再告訴你一次,咱們幾人的忍耐之性也是有限的。你再不說出你是誰來,還這樣‘本君’‘本君’的叫個不停,那就休怪咱們對你不客氣了。”

    可是,在這冷酷的場面上,雖然柳仙兒被逼得竭斯力底的張狂之態,就這樣被無限制的放大了出來。但是那黑衣人就像是被風臘幹了軀體的乾屍一樣,仍然是毫無所動的呆立在那裏,對於四人所表現出來的一臉驚異表情並無過多的表示。

    這樣一來,狐柳二人的臉色就顯得更加難堪了,而且柳仙兒剛纔也大言不慚的說出了一翻豪壯之言。如果面對眼前這個黑衣人的惡意挑釁而無祕動的話,那麼她柳仙兒此時的面子在衆人面前就大打折扣了。但是,退一步來說,如果柳仙兒此

    時真如剛纔所言,拿出看家本領就向眼前的黑衣死命打去的話,人家黑衣人現在就擺出一副止高氣揚的樣子,連正眼也不看她們幾人一眼。

    這種情形,可能也足以說明人家黑衣人是那麼兩下子拿手好戲的,不然在這世上也不會有人面對被人壓榨的死亡還顯得如此淡定,甚至渺視到根本就不把眼前已經劍張弩撥的狐柳四人放在眼中。能夠做出這種坦蕩而無視之舉的人,不管是對於進攻者還是被進攻者,都可能存在着過人的膽識和本領。不然的話,不會有人笨得連作死都這麼愚蠢。

    所以,儘管此時此刻柳仙兒已經幾度暗中悄悄舉起了手,並努力蓄積着全身心的力氣和靈幻之術準備向那黑衣人攻去了。但是,當她一眼與那個黑衣人的冷俊之眼光相碰接的時候,柳仙兒全身心繃緊的力氣和靈幻之術又突然崩潰開來,幾度舉起又幾度暗自宿了回去。

    柳仙兒的這一切做作,在外人看來就好像她是在忌憚着什麼東西或功力一樣。閃閃宿宿,最終還是不敢跨越出這雷池的一步,向當中的黑衣人打出柳仙之怒的毒辣之掌來。

    直到此時此刻,還真不敢相信柳仙兒此時所表現出來的萎宿之態,竟然看得一旁的狐氏之女大爲驚異,她真的有一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一向敢作敢爲獨斷專橫做事潑辣的柳仙兒,爲什麼在她向黑衣人做出幾次攻擊之態之後,只是被眼前這個乾瘦的黑衣人輕瞄一眼之後,柳仙兒就自動自覺的放棄了自己剛剛鼓足蠻勁的進攻。

    二人所發生的這一切奇怪現象,就好像是有某種默契的力量在暗中牽連着一樣,只要動一發就會牽連全身。但是,正在狐氏之女這般存猶之際,她的腦中突然就閃過了一個奇怪的念頭。這一驚奇發現,直急得狐氏之女猛然伸手指着眼前的柳仙兒驚訝地說道。“姐姐,難道,難道,你,你就是那個與他有緣之人?你竟然在直面他時卻不敢向他下殺手?”

    “姐姐,你這是爲什麼啊?爲什麼?快告訴妹妹我啊!”

    但是,在這冷酷的場面上,不等柳仙兒羞愧地張口回答開來,那狐氏之女的耳邊就已然聽得那乾瘦的黑衣人冷冷地說道。“嘿,嘿,小娘兒們,這世上那有那麼多爲什麼啊?本君不是早就說過了嗎?你們四人之中有一人與本君還有一面未了之緣,所以她那裏敢伸手打向本君啊!”

    聽得眼前那黑衣人說得猛然瀑斃聲音,就宛如那天邊雷鳴遇閃的炸裂之聲一樣如雷貫耳,狐氏之女只覺得自己的腦中頓時宛如天旋地轉一般,已然沒了先前那種視死如歸的浩湯勇氣。此時在她那彷徨不安的跳動心裏,她只覺得這天

    和地之間似乎只隔着一條線的距離,又似乎放大得遙遙無邊,任憑她孤身一人怎麼走怎麼飛也跑不到盡頭的邊際,眼前顯得黑壓壓的一片,盡是那些張牙舞爪而帶着一張張青面獠牙假面具的妖魔鬼怪,魑魅魍魎。

    在這自覺天旋地轉的暈愕之中,狐氏之女突然迸出‘阿’然一聲大叫,然後又笑哈哈地指着柳仙兒喃喃自語道。“姐姐啊,你騙得妹妹好苦啊!妹妹怎麼想,怎麼猜,也想不起,猜不到,那裏曾經辜負過你,惹得姐姐這樣來對我!”

    此時,揚起手又不敢狠狠扇落在黑衣人身上的柳仙兒,耳中聽得狐氏之女宛如瘋巔了一樣,沒命地說着那些瘋瘋巔巔的話語。柳仙兒馬上就走上前去,一手扶着那狐氏之女變得顫抖的手婉,急速地自我辯白道,好像她柳仙兒從此時此刻開始,打心裏也害怕被別人誤解和含冤不得昭雪的痛苦滋味。

    “妹妹,你誤會姐姐我了!姐姐敢對天對地發誓,從來就沒有做過對不起妹妹的事情,還請妹妹相信姐姐所說的一切!”

    “切莫聽信他人之言,自己胡亂猜忌生疑!自己害苦了自己!”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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