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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章新月之笛

    什麼

    波魯薩利諾一愣,細細盯着門外的特里頓准將看了好幾眼,發現對方神色嚴肅,明顯不是什麼開玩笑,接着,心頭跟着一沉,握住門把的手,指尖不自覺收緊。

    “死了”皺了皺眉,波魯薩利諾輕聲重複剛得到的訊息,身體動了動,下意識地就把艙門空隙堵得更加嚴實。

    好吧這一刻連波魯薩利諾也不敢深究自己究竟想的是什麼,聽特里頓准將那樣,他的第一反應是藏好千歲百歲,不讓她被人發現。

    同時或許還有點恨鐵不成鋼吧

    在波魯薩利諾看來,按照都姆茲前國王一番行爲,那男人會死掉,是一件不太值得驚訝的事,他只是懊惱。

    千歲百歲那母夜叉真是有點笨,動手了居然不知道善後

    錫蘭號航行在海上,現在又是後半夜,幹掉一個亡國之君不要緊,隨便找個沒人的位置往海里一扔,不就萬事大吉

    她天生神力啊果然是胸大無腦麼那女人,┐──┌。

    電光火石間心念飛轉,之後又猛地愣住,波魯薩利諾面上如常的力持鎮定,後腦勺隱約掛下一排黑線,爲自己的是非不分,他Σ°°︴。

    這這這會這麼想的他

    正義感呢三觀呢被千歲百歲的f罩杯屏蔽了嗎嗎嗎

    心裏唾棄歸唾棄,堵着艙門的波魯薩利諾也還是半點挪開的意思也沒有,依舊直挺挺在原地不動也不言語,就這樣與門外那人僵持。

    兩人四目相對,面面相覷,隔了一會兒,波魯薩利諾聽得身後發出聲音。

    窸窸窣窣布料摩挲的細響,緊接着一陣手忙腳亂,伴隨着倉促輕巧足音,帶起的捲動氣流飛速掩襲而至。

    波魯薩利諾沒有回頭,片刻之後他的身體被推開少許。

    千歲百歲那笨蛋忽然跑到門邊,艱難地從他邊上擠出半邊身體,不無驚訝的確認情況,“阿塔沙塔死在我房間”

    停頓稍許,她的聲線又拔高几度,道,“開玩笑呢我根不是從門走的好吧出門的時候也好好的,誰能跑進去死啊化身蒼蠅飛進去麼”

    聽這話得,波魯薩利諾嘴角一抖,險險吞掉溢到喉嚨口的噴笑。

    特里頓准將沉默兩秒鐘,側過身退開些位置,復又開口,“跟我去現場看看,有些事需要你明。”男人的語調平靜又尋常,措詞用的卻是命令式。

    聞言,波魯薩利諾立刻轉開原瞪着,從自己腋下擠出半個身子這人後腦勺的視線,陰森森看向命令千歲百歲的男人。

    然而特里頓准將的注意力沒有放在他這裏,而是目光錯也不錯看着千歲百歲。

    隨後,千歲百歲語音色平淡的回答,“是,如果兇案發生在我房間,明情況是理所當然。”點點頭,她拿手推了推整個人把門堵掉的他,“讓一讓。”

    波魯薩利諾在原地紋絲不動,良久,許是發現他半點退開的意思也沒有,她偏過頭仰高臉,莫名其妙看向他。

    他同樣低着臉盯着她瞧,兩人目光相對,他發現她一雙眼睛黑白分明,水晶般澄澈剔透。

    間隔幾秒鐘,波魯薩利諾笑了笑,啞聲道,“耶讓什麼讓,當然是一起啊百歲你該不會認爲我能置身事外吧”

    一邊他一邊擡手捉着她的肩膀把她往後推,接着,握住艙門開關的手施力將門完全開啓,率先一步邁了出去。

    眼角余光中,波魯薩利諾又看得退後幾步的千歲百歲背脊被來自後方的力道扶穩,是悄無聲息掩在咫尺間的薩卡斯基。

    重新攥住她,反手將她往房間裏又推一次,薩卡斯基搶先擋住她的前路,不疾不徐地領先走出住艙。

    頃刻間,薩卡斯基走上前與波魯薩利諾並肩而立,兩人的身軀立刻將原就狹的出口堵得水泄不通,所有看向室內的目光頓時被攔截。

    兩位同期同窗飛快的對視一眼,復又錯開目光,不言不語堵在艙門前,靜靜看着錫蘭號指揮官,同時也從身邊同窗散發的氣息裏察覺到相似的,稀薄憤怒與明顯的僵持意味。

    半晌,特里頓准將重新開口,“波魯薩利諾,薩卡斯基。”壓低的聲線,音色裏有一點無奈,“你們是在抗議長官的決定嗎”

    波魯薩利諾挑了挑嘴角,卻不話,之後,來自後方的一記纖細力道直戳在他腰際,“我還不知道發生什麼事呢”

    是千歲百歲的聲音,低沉甜膩,撒嬌一樣。

    嘶這死女人又發什麼瘋被她指尖戳中的精壯肌肉微不可察一緊,波魯薩利諾猛地回過臉,目光一掃又飛快轉回,一瞥之間,他看見千歲百歲眼底的神色極是陰鬱。

    皺了皺眉,想了好一會兒,最後波魯薩利諾遞了個眼神給薩卡斯基,給同窗一記靜觀其變的示意,他緩緩地邁開步伐,身形微轉往走廊一側走去。

    他給予退讓,不多時,薩卡斯基也做出相同決定,這才讓僵持的形勢得以化解。

    往前走出一段距離,另外兩道步伐緊隨而來,千歲百歲與等在那的特里頓准將一起,落後他們兩個幾步,四人靜靜地前往兇案所在地。

    錫蘭號住艙區兩側房間中央是一條三人並行寬通道,千歲百歲住的房間在走廊盡頭,與波魯薩利諾他們的位置呈一個鈍角。

    走出一段距離,隨後拐過轉角,不遠處,盡頭房間門外杵着一些人。

    將走廊盡頭的場景盡收眼底,波魯薩利諾緩了緩步伐,等着落在後方十幾米外的兩人拉近彼此距離,一邊在心裏飛快分析。

    幾位海軍兵士守在外側,門內似乎也人影幢幢,現場顯得紛亂,最顯眼的是門口猩紅地毯之間癱軟的美人。

    一位是都姆茲國王的愛姬,她側坐在地上,面朝室內,一手扶着腹部,一手虛掩着嘴,斷斷續續泣音從她脣角不斷溢出。

    另一位跪在她身側,似乎正低聲安慰國王愛姬的女性,裝束打扮是隨身女侍,白日裏與晚餐時那位侍女一直在國王寵姬附近。

    而那些人的行爲疊加在一起,使得走廊盡頭顯得越發混亂不堪。

    眯了眯眼睛,波魯薩利諾冷哼一聲,也不話只是拿餘光斜覷,與千歲百歲並肩而行的特里頓准將。

    男人一路上始終密切留意着千歲百歲的舉動,此時收到波魯薩利諾的眼神,就不着痕跡的頓了頓,隨即微微撇過臉,錯開兩人彼此對視的目光。

    沒等一行人走到近前,察覺動靜,那處衆人視線頓時投射而至。

    波魯薩利諾與薩卡斯基不約而同緩下身形,下一秒卻聽得身後有人加快步伐,頃刻間千歲百歲搶上前,撿着他們與走道間的縫隙,飛速與他們擦肩而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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