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飛摸了摸腦袋,道:“我就說哪有好事成雙,算了,能繼續贏錢就行。老頭,還敢不敢賭啊”
付老看着臉上閃着金光的古飛,怒氣衝衝的道:“好子你這次可還是買”
古飛把錢財全部推出,道:“當然買”
叮鐺看了看足足有百十個的金元寶,心中忍不住想要拿起不賭了,這些可是萬兩白銀,差不多夠她裝修房子的了。可當她想到,如果再贏一次,那就是兩萬兩白銀,自己和妹妹後半生就可以逍遙自在啦,於是她按住心內的衝動,看着古飛下注。
這時,有人引着管事進了房間。這管事是個四十多歲的男子,黑麪無須,氣勢穩重,進屋看了看付老,沒有說話,反而站在了一旁。
付老這次也是下了狠心,把自己壓箱底的絕藝使了出來。只見他咬破拇指,把精血繞着骰盅腰部畫了一圈,又在頂部畫了一個符咒,紅着眼睛道:“買定離手,錯愛不糾”說着把骰盅搖好,放在了桌子上,死死的盯着古飛。
古飛被付老盯着,竟有些頭暈,他甩了甩頭,臉上的金光大作,喝道:“就買開吧”
付老也是急了,把腳踩在椅子上,擼起袖子,掐了個手法,大喝道:“給我開大”
骰盅被打開,“一,一,一”三個點數如三把尖刀,依次深深的刺進了付老的心裏,他噴出一口老血,大叫一聲,就昏死了過去,任童如何掐捏揉推,都不見醒來。
古飛被噴出的血嚇了一跳,罵道:“奶奶的雞胸脯,這,這是搞什麼鬼”
那管事的走了過來,道:“這位客官既然贏了,就是客官的運氣,來人啊,把該付的錢付了。”
古飛這才嘿嘿笑道:“你這人倒是會辦事,只要不賴賬,少爺今天還接着賭。”
後準看到古飛臉上的印記暗淡了不少,就算是正常人,若是留心,也能發現前後的差別來。他還是默不出聲,想看這印記最後能不能消去。
就這樣,又換了個莊家和古飛繼續賭大。古飛又連續贏了數次,桌上的金印已經換成了玉石做的籌碼。一個籌碼就頂千兩黃金,總計有十六個籌碼,雖然不如之前看着震撼,算下來卻讓人心驚。但是這個莊家雖然看着沒有付老厲害,但其心性真叫個好,讓古飛贏去了近百個籌碼,也沒皺一下眉頭。
正在古飛賭得不亦樂乎的時候,臉上的金印也要完全消失。樓下忽然一陣嘈雜之聲,跑上來一隊捕快,個個手拿橫刀,踢開古飛所在的房間大門,大聲道:“公差辦案所有人都不準妄動”
叮鐺認識當頭的捕快,問道:“肖捕頭這是怎麼回事”
領隊的肖捕頭見到是叮鐺,面色變得有些尷尬,只得使了使眼色,把她拉到一旁,道:“叮少俠,怎麼會是你你難道不知道這間賭坊是誰開的嗎贏了那麼錢,他們能讓你們把錢拿走嗎這下可好,跟我回衙門走一趟吧。”
叮鐺這才恍然,這是賭坊報信,讓官兵來抓賭,免得古飛把贏得錢帶走了。她怒道:“這真是可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啊。”
叮鐺知道縣丞也是被逼無奈,於是嘆口氣道:“就不能少拿點嗎,你看我們贏了那麼多”
“就是贏得太多了,人家纔不放你們走。以前我覺得你們姐妹還算聰明,怎麼這次卻犯了糊塗”肖捕頭看到那一大堆籌碼,也是心驚不已,揮手道:“聚衆設賭帶走都帶走”
古飛自幼怕官,不太敢說話,雖然心疼,但畢竟不是自己的錢,不要也沒什麼關係,便跟着官差走了出去。
後準見目的已經達到,也是無意這些錢財。唯有叮鐺含着眼淚,一步三回頭,恨不得將那些閃閃的籌碼揣進懷裏。
古飛三人連同賭坊的人,一同被押回了衙門。迎面正碰到叮鈴和軒轅藺兩人。
軒轅藺正拿着一張告示,和叮鈴研究着什麼,看到了古飛,問道:“你們怎麼纔來跑哪玩去了快走,我接了任務,咱們先在就去抓屍鬼,免得被別人都給抓走了。”
肖捕頭聞言,暗道:“屍鬼非常危險,賞錢又少,那些賞金客都繞着走,怎麼會有人搶着去抓,難道賞金變高了”想着這些,他攔住軒轅藺道:“這幾人是嫌犯,要壓回大堂問審,旁人遠離,否則一塊抓去。”
軒轅藺一愣,這才發現了古飛等人身邊的官差,忙問道:“哎,才這麼一會兒工夫,你們犯了什麼罪”
“聚衆賭博”肖捕頭替古飛回答道。
“賭博也算罪啊你們怎麼不去抓四方賭場裏的人”叮鈴氣憤的跳了出來。
“就是在那抓的他們,這個就是賭坊的王管事,他身後的都是涉事之人”肖捕頭無奈的說道。
古飛有些鬱悶的聳了聳肩膀,道:“他爺爺的雞屁股,本來我都贏了好多錢了,竟然被抓了”說着,跟着肖捕頭往衙門走去。
軒轅藺也反身跟了回來,打量着古飛,奇道:“你臉上的字怎麼不見了”
古飛忙摸着臉,睜大了眼,哆嗦的道:“真,真的嗎真的沒了嗎你不會騙我吧”對於臉上的印記,水洗不掉,布遮不住,古飛已經做好了帶着它生活一輩子的打算,沒想到它竟然莫名奇妙的消失了,這可是比賺萬兩黃金還要值得激動的事。
肖捕頭盯着古飛看了一會兒,不明白什麼東西能讓這個夥子這麼激動,只是他的耐心有限,對着古飛說道:“快走吧老爺等着呢”
古飛接過叮鐺的鏡子,看着鏡子裏乾乾淨淨卻不算英俊的臉龐,高興道:“這怎麼沒的這是時間到了就會沒有嗎”
叮鐺也是奇怪,剛纔專注着賭博,還真沒注意那金印是怎麼消失的。後準倒是知道原因,只是現在不是說話的時候。
一行人隨着捕頭進了大堂,只見堂下跪着一個三十歲左右的男人,那人懷裏抱着個女子,正在那哭訴:“大人啊您可要給我做主啊,我內人好端端的一個活人,就讓屍鬼給活活掐死了。大人,我怨啊”
縣丞穿着大紅官袍,坐在法案之後,眉頭緊皺,問師爺道:“這是本月第幾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