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濤絲毫不以爲然,而楚天闊卻無奈地捂住了額頭,道:“完了,這事兒又鬧大了,我怎麼跟老首長交代?!……”
半個小時之後,一道身影朝這裏衝來,人未到,聲音已經來了:“是誰傷我的寶貝徒兒,現在跪下道歉!要不然今天就是跟我形意拳趙松過不去,我會讓你後悔今天的所作所爲!”
趙松身體疾射而來,片刻就停在了馮德才身前。
楚天闊見此人的速度比一輛車也不逞多讓,知道是個高手,心說不愧是形意拳一脈的名宿,果然功夫了得。
因爲彭濤在戰旗的人後面,所以趙松並沒有第一時間看到彭濤,見馮德才臉腫的像個豬頭,兩個掌印很明顯,頓時大怒:“竟然把你打成這樣?!徒兒,快告訴我動手的彭總教習在哪兒!?今天我非得好好教訓他不可,要不然,他真以爲我們形意拳一脈無人了!”
這話,自然是說給旁邊的楚天闊聽的,就是要告訴楚天闊,今天我肯定是要動手的,而且名正言順,你別想攔着!
馮德才有趙松撐腰,指向了趙松身後的彭濤,道:“師傅,就是他,快去打他一頓,我要讓他把臉伸過來,然後抽他一百個巴掌,這口氣才能出去。”
“好!今天爲師就幫你做主了!我倒要看看,是誰敢……”趙松轉過頭去,擼起袖子正要動手,就看見彭濤邁步朝自己走了過來,頓時呆愣,然後身上冷汗就下來了。
“人是我打的!”彭濤見到來的是自己的“老熟人”,不由得笑了,“怎麼,你們形意拳一脈很厲害嗎?快讓我見識見識!”
說話間,彭濤已經到了趙松面前。
馮德才見彭濤依舊如此囂張,氣得大罵:“師傅,你看他高傲不可一世地樣子,怕是沒有見過咱們武道高手的厲害吧!快出手收拾他,您……您……您怎麼……”
馮德才愣了。
因爲他看到自己的師傅趙松見到彭濤之後,竟然腳一軟,跪下了!
沒錯,趙松跪在了彭濤面前,渾身發抖。
“彭……彭先生,我不知道所謂的‘彭總教習’是您,之前多有冒犯,請您看在咱們一起幫何總打過拳賽的份兒上,不要怪罪啊……”趙松頭都不敢擡起來。
開玩笑,雷萬鈞人家說殺就殺,自己敢去跟人家叫板嗎?!
彭濤冷笑一聲,反手一個巴掌就抽在了趙松的臉上。
“你挺厲害,今天不是要幫你徒弟收拾我嗎,怎麼現在慫了?!來,站起來,讓我看看你形意拳一脈有多厲害!”
趙松捱了一巴掌,根本不敢吭聲,嚇得冷汗直冒,差點兒就磕頭了:“彭先生,剛纔那話是我孟浪了,您不要放在心上啊……我形意拳一脈,跟彭先生比,屁都算不上,我連您一根手指都打不過,哪裏敢跟您叫板?”
趙松一聽,連忙起身一腳把馮德才踹倒在地,讓他跪在彭濤面前,道:“都怪我調教無方,這個孽徒得罪了彭先生您!您想怎麼出氣,是打是罰,都請隨意,千萬不要輕饒了他!”
“師……師傅?!”馮德才已經被自己看到的一切弄懵了。他怎麼也沒想到,自己那個脾氣很是暴躁的師傅,竟然有這麼諂媚的一面。
趙松一巴掌抽在了馮德才的臉上,罵道:“閉嘴!我沒有你這麼一個徒弟!從現在起,你已經不是我們形意拳一脈門下的了!現在立馬給彭先生道歉,要不然我現在就廢了你!”
馮德才又捱了一巴掌,捂着自己的臉,無比委屈。
趙松見馮德才沒有動作,急眼了,又是一巴掌過去,罵道:“你是瞎眼了嗎?!這位彭先生可是格殺了雷萬鈞的大人物,你敢跟彭先生架樑子,簡直死有餘辜!”
這句話,其實是點給馮德才的。
彭濤格殺武者雷萬鈞這件事兒在武道界都已經傳遍了,馮德才自然知道。當知道自己剛纔叫板的人是彭濤這麼一號煞星的時候,馮德才差點尿了出來,也終於知道爲什麼自己師傅在人家面前跟狗一樣諂媚了。
“彭先生!”馮德才立馬哆嗦着開始給彭濤磕頭求饒,全然不顧幾十雙眼睛正在看着自己,“彭先生,真是對不起,剛纔是我不對,是我氣迷心,明明狗屁不懂,卻還對您指手畫腳的……我就是因爲您不讓我們來這裏訓練戰旗,覺得丟了臉,所以纔有意針對。我可真是罪該萬死,罪該萬死……”
說着,馮德才開始抽自己的臉,啪啪作響。
趙松也跪了下來,一頭磕下,道:“彭先生,我們師徒倆知錯了,還望您贖罪,饒了我們這一次,一會兒我就滾出北蘇軍區,永遠不礙彭先生您的眼。”
楚天闊也沒想到,來勢洶洶的趙松見到彭濤之後竟然這般不堪,直接就被彭濤嚇得跪下了。因爲趙松怎麼也算是武道界的名宿,和軍方關係也不錯,楚天闊不想彭濤得理不饒人,所以用眼神示意彭濤,差不多到這裏就可以了,做事不要太絕。
彭濤自然不屑爲難這對師徒,只要沒人在自己訓練人的時候指手畫腳的就可以。
見趙松態度還算不錯,彭濤點點頭,開口道:“行了,你們兩個都起來!”
“多謝彭先生,多謝彭先生!”趙松大喜,站起來了,馮德才也站了起來,但是臉已經腫的沒有人模樣了。
彭濤看向楚天闊,道:“以後戰旗的訓練,我一個人說了算,不希望再有人來打擾,可以嗎?!”
楚天闊連忙答道:“彭中校放心,以後我不會帶人過來了。除了送補給的人之外,沒人會來打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