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姜海洋還是個傳統的男人,不過這樣的男人一般比較有責任心。
芳華想到自己,剛重生過來的時候,那是打定主意要離婚的,要不是姜海洋剛巧回來,又加上便宜老媽來阻止,這婚肯定是離定了。
可跟姜海洋相處這一段時間以來,她發現自己慢慢淪陷了,更重要的原因,還是想要給狗蛋一個完整的家。
雖然她重生在原主的身體裏,骨子裏也是有一些原主的思想的。
比如不想離婚,想要照顧好姜海洋和狗蛋。
“時間不早了,睡吧。”芳華溜下炕去廚房燒熱水。
姜海洋看了眼芳華的背影,以爲她還會再對他說些什麼,但她什麼也沒有說。
是不是看着趙常林兩口子鬧矛盾,想到了他們自己?
反正這婚他是打死也不會離的,他會用實際行動感動芳華的。
另一邊,趙常林從姜海洋家出來的時候,看到站在門口的馮秀香一愣,“不是說了讓你回去嗎怎麼還在這裏?”
馮秀香被趙常林盯的害怕,低着頭不敢與他的眼神對視,小聲說道,“我在等你。”
趙常林嘆了口氣,朝家走去,馮秀香忙跟了上去。
一路上,倆人都沒有說話。
回到家後,看到兒子和女兒都乖巧的坐在椅子上,看到他們回來,同時起身,膽怯的看着趙常林。
對上孩子們無辜的眼神,趙常林發不出火,“嘉辰,嘉樂,你們倆都去睡覺去。”
倆個孩子都怕爸爸,聽了爸爸的話,同時看向馮秀香。
馮秀香衝他們揮揮手,“聽爸爸話,快去睡覺吧。”
等孩子們進屋後,馮秀香忙去給趙常林倒了一杯茶水,放在他的面前。
趙常林看了眼茶杯,沒有動,冷哼了一聲,“你找誰都沒有用,明天就收拾東西,我送你們上火車。”
馮秀香咬了咬脣,低聲下氣的說道,“常林,我知道你生我氣,我保證,我以後離謝碧蘭遠遠的,不會再給你惹麻煩。”
“你給我惹的麻煩還少嗎?先不說謝碧蘭的事,之前嘉辰咬傷姜主管兒子的事,後面又咬傷另一個同事兒子,這所有的一切,都將我的臉丟盡了。”趙常林一邊說一邊輕拍了拍自己的臉,他真是沒臉見人了。
馮秀香看了眼趙常林,大着膽子說道,“我回去倒無所謂,本來就是鄉下長大的,可你不管孩子們的未來了嗎?”
“什麼意思?”趙常林斜睨了眼馮秀香,今天哪怕她說出花來,他也要讓她帶着孩子們回去,不然以後指不定還會給他闖多大的禍呢。
見趙常林沒有生氣,馮秀香繼續大着膽子說道,“這次技改組成立,爲何不從你們幾個老人裏面挑選主管,而是從別的地方調來一個姜主管。”
趙常林蹙眉,但沒有反駁。
這種話,他們幾個人私下裏也沒少說,可沒辦法,上面的決定,他們只能遵從。
“說到底,還不是因爲你們技術不如人家,那技術哪來的?跟知識總有關係吧。”
趙常林眯了眯眼睛,看着馮秀香,問道,“這話是誰教給你的?”
就馮秀香的腦子,說不出這麼有水平的話,肯定是有人在她的面前說了什麼。
馮秀香眼睛看向別處,撇撇嘴,“不論這話是誰教我說的,但理是正確的吧,鄉下什麼教育,這裏什麼教育,你難道”
“行了,別說了。”趙常林打斷馮秀香的話,嘆了口氣,“以後管好嘉辰,別讓他再給我惹事,還有你,也管好你自己,再有下次,我就親自送你們回去。”
說完趙常林就起身回了屋。
喜得馮秀香將嘴巴咧得大大的,剛纔的話當然不可能是她自己想出來的,是同院一個大姐教她的。
說男人都看重孩子,讓她把孩子的前途說給趙常林聽,準保他會心軟。
果然,趙常林聽了她的話後,果然不再讓他們回去了。
趙常林回到裏屋,躺在牀上,久久無法入睡。
是啊,他從初中畢業後就在這個廠上班了,工作上一直兢兢業業,對於設備不會就鑽研,不懂就問別人,終於做了技術工。
當初聽說上面要成立一個技改組的時候,他知道自己會入選,對於技改組的頭他卻沒奢望。
因爲他清楚他文化程度低,可人都是有虛榮心的,看着空降一個領導,到底是心裏不舒服。
剛纔馮秀香說的話,無疑是戳中他的軟肋,他不能讓他的孩子跟他喫一樣的虧,他要供應他們上大學,甚至研究生。
馮秀香見趙常林進屋後,忙去廚房燒熱水,燒好後盛到盆裏,端進房間,看到趙常林在想什麼事情,也沒打擾他,只是將他的腳拉下來。
趙常林看了眼馮秀香,沒有動,任由馮秀香將他的襪子脫掉給他洗腳。
洗完後,馮秀香也將自己洗乾淨,然後脫得光溜溜的鑽進了被窩。
趙常林看了眼黑得跟煤球一樣的馮秀香,拉滅燈繩,將她壓在身下。
也只有這樣,他才能喫得下去。
自從蘇靜儀懷孕後,鄭國輝將自己能幹的活全部攬了過來,就怕蘇靜儀累着自己。
一天三頓飯都是他做給蘇靜儀喫,本來蘇靜儀是不好意思的,哪有讓男人給自家媳婦天天做飯喫的。
可每天見鄭國輝樂不思蜀,甚至做飯的時候還會哼小曲,也就隨他去了。
這天晚上,喫過飯後,蘇靜儀放下筷子,盯着還在喫飯的鄭國輝。
鄭國輝扒了一口飯,問道,“怎麼了?”
“你先喫,喫完我再說。”蘇靜儀給鄭國輝夾了一筷子菜放在他的碗裏。
鄭國輝哪裏還喫得下去,放下筷子,看着蘇靜儀,緊張的問道,“是不是哪裏不舒服?要不要去醫院?”
蘇靜儀搖頭,“我沒有哪裏不舒服,而且還很奇怪的是,我一點反胃也沒有,我看懷孕的書上寫着,孕婦在懷孕期間會嘔吐什麼的,可我什麼反應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