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海洋看了眼芳華，張嘴，喝了半杯水。
鄭志源輕聲咳了咳，感覺他就是個二百五十瓦的大燈泡，哦，還要再加上方小輝這個大燈泡。
兩顆燈泡杵在這裏，要多亮有多亮。
拉了拉方小輝的衣袖，“姜海洋，你好好休息，我們走了。”
方小輝一愣，驚詫的看了眼鄭志源，他沒想走啊？
不等姜海洋回答，鄭志源就攥着方小輝的胳膊，將他拉出病房。
走廊上一個人也沒有，鄭志源這才鬆開方小輝，“沒看到你姐夫看着你姐的眼神都能溢出蜜來嘛，我們就不要當電燈泡了。”
方小輝臉有些紅，低頭，“嗯，那我們還去賣鞭炮嗎？”
鄭志源看了眼外面的天色，“今天不去了，我回趟單位請假，你姐肯定要留在這裏照顧你姐夫的。”
“好。”
倆人商量妥後，離開醫院。
姜海洋是醫院裏的重點病人，醒來後，院方自然要通知楊廠長。
不一會兒，楊廠長，任主任，還有鄭國輝都來了。
芳華給衆人倒了一杯茶水，就退到一邊。
楊廠長看了眼芳華，暗想，難怪姜海洋這麼疼他媳婦，這個女人很知進退。
楊廠長和任主任主要是來慰問姜海洋的病情的，看他醒過來，詢問了幾句，讓他好好休息，略坐了會就走了。
鄭國輝沒有走，站在窗邊一直盯着姜海洋看。
姜海洋暗歎口氣，扭頭對芳華說道，“你去樓下買點蘋果，我想吃了。”
心裏便明白，姜海洋這是有話單獨對鄭國輝說，特意支開他。
點了點頭，走出病房，輕掩上門。
這會，天色已經有些暗了，芳華這纔想起她一天沒有喫東西了。
就去醫院外面喫點東西，再給姜海洋也帶些粥。
病房內，鄭國輝一直盯着姜海洋在看，姜海洋不自在的別過臉，“你想說什麼？”
鄭國輝拉過病牀邊的椅子，坐下，盯着姜海洋道，“你平時也去設備查看零件，我不相信你會無緣無故摔下來，今天到底怎麼回事？”
姜海洋抿了抿脣，半響，才道，“在沒證實前，我不想說什麼。”
“你意思是說有內情？”鄭國輝抓中姜海洋話中的重點，眸子變得幽深，“到底怎麼回事？”
見姜海洋不說，鄭國輝氣得從椅子上站起，雙手叉着腰，居高臨下的看着姜海洋，“姜海洋，我以爲我們私下會是很好的朋友，難道你還要對我隱瞞嗎？”
姜海洋看了眼鄭國輝，“不是我要對你所有隱瞞，而是我不確定。”
“不確定什麼？”鄭國輝緊問。
“我剛爬到設備上，腳踩的地方感覺有油，沒等我反應過來，人就摔下去了。”
“什麼？油？”鄭國輝臉色一變，“你懷疑是人爲？”
姜海洋遲疑了會，搖頭，“我每次爬到設備上查看零件的時候，都會先把設備檢查一遍，有油的地方我都會拿抹布擦去，今天我不太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