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沒喫到這麼好喫的早餐了,芳華喫得很滿足。
姜海洋拿手娟給芳華擦去嘴角的飯漬,打趣道,“你做的早餐比這美味百倍,你居然還喫得這麼香。”
芳華咬了口生煎,吞下去後才道,“不一樣的味道,再說再美味的食物天天喫也是會膩的,我好久沒喫這個了。”
芳華揚了揚手上的半個生煎,全部塞進嘴裏,右邊的臉鼓起來,看起來很可愛。
姜海洋忍不住伸手摸了下芳華的頭。
這還是第一次他和芳華單獨呆這麼長的時間,越相處,他就越喜歡芳華。
以前那個唯唯諾諾的芳華早已消失不見,如今的她,漂亮,自信,也從來不依附於他。
正是她的不依附,讓他時刻有危機感。
因爲這樣的芳華,就算離開他也會活得很好。
還有那個杜爽,一把年紀了不找對象,老是圍着芳華轉,一想起他,姜海洋就沒了好心情。
倆人正喫着,聽着一道凌亂的跑步聲傳了過來。
姜海洋擡頭,就看到是這邊的負責人,忙站起,“胡工,你怎麼來了?”
“我來找你呀。”胡工滿頭大汗的跑過來,隨意的掃了眼坐在桌前喫飯的女人,愣了下,這女人長得可真漂亮,尤其氣質很好。
難道這個女人是姜工的愛人?
“咳”
姜海洋見胡工盯着芳華在看,有些不悅的咳了咳,提醒胡工自重。
胡工回過神來,一張老臉脹得通紅。
他不是好色之人,只是震驚於姜海洋居然能娶到這麼優秀的女人。
一時之間看得入了神。
“抱歉,姜工,這位女士是”胡工禮貌的問道。
姜海洋壓下心底裏的不爽,面無表情的介紹道,“這是我的愛人,方芳華。”
然後看向芳華,“芳華,這是我的同事,胡工。”
姜海洋並沒有將胡工的全名介紹給芳華,本就是不相干的人,以後也不用再見了。
芳華這才起身,對胡工笑了笑,“你好,胡工。”
“你好!”
“胡工,你還沒說你怎麼在這裏呢?”姜海洋怕胡工拉着芳華一直說話,問道。
胡工看了眼姜海洋,無奈苦笑,他將他當成色鬼了。
“我是來特意找你的,打你賓館裏的電話沒有人接。”
“之前不是給你聯繫了東城一家工廠,早上那邊通知今天可以去參觀,找不到你人,我就找過來了。”
姜海洋爲難的抿了抿脣,原本他是打算陪芳華的,再和她一起去火車站買回楓城的車票。
芳華看了眼胡工,知道他所說的工廠應該是很難預約。
拉了拉姜海洋的胳膊,柔聲說道,“我沒事,我自己一個人可以的,你去忙你的事吧,晚上早點回來。”
“那好吧,你自己小心點。”
姜海洋再三叮囑後纔不放心的跟着胡工走了。
接姜海洋的車子就在賓館樓下停着,胡工到房間找不到人,猜想着他可能是出來喫早餐了,果然被他在附近找到了。
上車後,胡工扭頭看了眼姜海洋,打趣道,“姜工,沒看出來你小子這麼有福氣,居然娶了個這麼漂亮的老婆。”
胡工伸手摸了摸鼻子,看了眼前面開車的司機,道,“你是不是誤會我了,我對你妻子沒有非分之想,我又不是色鬼。”
胡工一張老臉更加的紅,一把年紀了,居然被人誤會成色鬼,他怎麼這麼冤啊。
姜海洋看了眼胡工,胡工是本地人,上次他媳婦來給他送餃子,他見過他們夫妻二人相處的樣子,看起來很恩愛。
看來他真的是誤會胡工了。
歉意的說道,“抱歉,胡工,我”
胡工擡手打斷他未說完的話,“不用道歉,是我剛纔失禮了,不怪你會這樣想我。”
之後倆人沒有再說話,安靜的坐在車裏,各自想着事情。
姜海洋走後,芳華將碗裏的小米粥喝完,這才慢悠悠的朝公交站牌走去,先去買火車票,然後再給陸自強挑份禮物。
想了想,還是給店裏的員工每個人都挑個小禮物吧。
不然光給陸自強不給別人,還以爲他厚此薄彼呢。
芳華買火車票的時候有些糾結,有一個晚上的車次,晚上六點的火車,次日早上九點到,這個時間點特別好,火車上睡一覺就到了。
她糾結的是買今晚的還是買明晚的?
明天是飯館裏承辦婚宴的時間,如果她今晚回去,明天還趕得及。
可她又有點捨不得姜海洋。
好不容易來北京了,總想多陪他幾天,何況他還要許久才能回楓城。
糾結了會,芳華最終買了明天晚上的火車票。
既然她將店交給了陸自強和方然,就應該相信他們。
更何況以後她還要開茶樓,飯館遲早是要放手的,就當是給他們一個鍛鍊的機會了。
做了決定後,芳華就不再糾結了。
買好車票後直接坐公交車去了三里屯,北京最繁華的地方。
昨天在圖書館,被姜海洋的愛人刺了幾句後,張知卉感覺沒臉再去圖書館,索性請了幾天的假。
可這事她沒法給父母交待,只好假裝自己還在上班,到點出門,下班後再回家。
這會,她遊蕩到了三里屯。
家不能回,圖書館不想去,只能滿北京城的亂逛了。
張知卉走着走着,就被一股幽香的氣味所吸引,她忍不住朝着花香的方向走了過去。
來到一條巷子裏,仔細聞了聞,花香就在巷子的最裏面,張知卉含笑朝裏走去。
“龍哥,你說咱這幾天沒有開張了?”
幾個混混模樣的人坐在路邊的臺階上,一個二十出頭的留着到耳邊長髮的男孩,轉頭問向嘴裏正嚼着一根草的男人。
話落,其他人都看了過來。
看得出來,這個叫做龍哥的男人是他們的頭。
龍哥見大家都在看他,將嘴裏的草吐到地上,不耐煩的說道,“急什麼,我們這叫要麼不開張,一開張活三年。”
“龍哥,能活三月都不錯了,三年不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