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頭按在了沈風的臉上,他也不惱,輕輕彈開枕頭,一把拉過關久久,讓她枕在自己的胳膊上:“你就放心吧。你是殿下的人,我不會碰你的,但是我要包養你呀,就得讓外界覺得我對你一見鍾情,你也要睡在我牀上。我就能讓牙婆放出風去,你是我的人,別人也不敢隨便點你了懂嗎?”

    關久久白了沈風一眼,一巴掌摔在他臉上:“祝你早日死在牡丹花下!”

    說罷,關久久扯過另外一牀被子,把自己包了個嚴嚴實實的,只露出一雙警惕地眼睛,“記住,你要是敢碰我一根頭髮絲,老子閹了你,然後再去殿下那兒告狀!”

    “是是是,遵命沉小小姐…”

    半夜三更的,沈風也困了,打了個哈欠就想睡了。

    關久久聽着這個沉小小姐很彆扭,說:“喂,不是大小姐嗎?”

    “不啊,沉水木是老幺,最小的那個。二殿下可稀罕了,所以我一直不相信你身上的毒是他下的。也許,是沉家。”

    沈風說道沉家的時候,睜開了眼睛,看了看關久久:“電閃雷鳴和我說,你不是沉水木,但是披着她的皮。她們說的我信,所以,如果是沉家下的毒,你要滅掉沉家,你就一定能下的了手。”

    關久久難得看到沈風正兒八經的樣子,就露出了腦袋,“殿下也想滅掉沉家嗎?”

    “沉家是二殿下的心腹,能滅掉自然是最好了。但是,你不是真的沉水木,半點武功都不會,你要怎樣滅沉家的門?”

    沈風見關久久鑽出了被子,原本的頭髮被磨的蓬蓬的,樣子可愛極了,忍不住摸了摸關久久的頭髮:“啊…原來你的頭髮是帶卷的啊…”

    關久久伸出一條胳膊,搶回自己的長髮,塞進了被子裏,又翻了翻白眼:“沒個正經!睡覺了!這些先不想,明天和牙婆討論一下重振紫氣東來的事!”

    “好好好。說來你還是我上級呢…”

    “誒?真的嗎?”

    “因爲我還沒資格給殿下暖牀呀呀”

    “滾你妹的!”

    關久久一腳踹向沈風,沒想到自己還裹在被子裏,一個打滾,滾進了沈風懷中,被沈風抱了個穩穩當當。

    “睡覺啦!大老爺我困的要死!”

    沈風說完就睡着了,關久久見他確實沒有什麼不良的舉動,便也沉沉地睡去,剛纔的運動量太大了…

    這一夜關久久睡的十分不安,早早的就醒來了,縮在被子裏腰痠背痛的,反觀沈風,睡的四仰八叉的,一點兒形象都沒有。

    關久久躡手躡腳地爬了起來,偷摸地換好了衣服,準備去打水洗漱,結果發現走不動道了。

    “誒?”

    關久久回頭一看,沈風閉着眼睛,手裏拿着扇子,勾着自己的腰帶,“怎麼,想溜嗎?”

    “纔沒有!都說了我要重振紫氣東來的!怎麼可能溜呢?!”

    關久久瞪着無辜的大眼睛,臉上堆滿了傻笑。

    沈風慢慢地爬起來,站直了,雙手張開伸直:“來,給大老爺我更衣。”

    “你!”

    關久久擡腳就踹了一下沈風的膝蓋,沒好氣地拿起一旁的衣服就往沈風身上胡亂地套。

    咚咚咚…

    “沉小姐,您起來了嗎,我盛了熱水來給您洗漱了。”

    是牙婆的聲音,牙婆一早就起來了,叫上了僅剩的幾個姑娘,好好收拾了一番,做了早點,把大堂打掃了一遍。

    關久久眼珠一轉,咧開嘴笑了,跑到門邊,嬌聲道:“起了呢,就是這沈大老爺,還未更衣呢。”

    “什麼,沈風居然留宿了?!”

    關久久直接開了門,揉着狡黠的雙眼,無辜地跟牙婆說:“哎喲牙婆啊,這個殺千刀的昨晚害的我全身痠痛,今天算是勉強起來的。你看看,他還讓我給他更衣呢!”說罷,關久久把手裏的衣服丟給了牙婆:“還是你給他更衣吧,我纔不幹這活兒!”

    關久久接過盛着熱水的臉盆,對着沈風一個欠身,得意洋洋地朝樓下走去。

    牙婆一臉的尷尬:“這…”

    沈風語氣輕快,“來更衣吧。水木我包了,以後別讓她接客。”

    “哼,反正我紫氣東來啊,也沒有客人了,別說沉小姐了,其他姑娘都沒客人接!”牙婆快速地給沈風穿好了衣服,轉身就往樓下走。

    “誒牙婆,給我也盛盆水呀!”

    “紫氣東來你熟的很,自己去!”

    牙婆已經跑下了樓,只剩下一個又好氣又好笑的沈風。

    “切,有你巴結大老爺我的時候!”

    關久久洗漱完畢,就見到牙婆一路小跑地來到了自己面前,看到她跑步的姿勢,關久久心裏又冒出了這個人有功夫的想法。

    那爲什麼昨晚沒法子躲避沈風的掐脖子呢?關久久不解地擡起手腕看看,從頭腦記憶到身體記憶,都是時靈時不靈的,有沒有什麼辦法讓自己完全擁有原主的功夫呢?

    正想着,牙婆將關久久擡着的手壓了下來:“沉小姐這是看什麼呢這麼出神?洗漱好了我們就去喫早點吧,順便見見我們的姑娘們。”

    關久久看到沈風也走了下來,便挽起牙婆的胳膊,甜甜一笑:“正好我也餓了,走吧。”

    太陽高升,關久久這纔看清了牙婆的樣貌。

    牙婆擁有着不輸於夢姑的美貌,而且年紀更小的樣子,夢姑整日濃妝豔抹,卸了妝,誰知道是什麼樣。這牙婆就不一樣了,不知道是她歷來都是這樣的淡妝,還是因爲紫氣東來現在不景氣,所以纔打扮的這麼素雅。

    牙婆的長髮依然是垂在身後的,長長的秀髮中間紮了一根紅色的發繩。身上穿的是一套青色的長裙,裙襬點綴着祥雲。腰間束的是奶白色的腰帶,上面用金線滿滿當當地繡着竹子。

    “牙婆,你年紀這麼輕,怎麼取這麼個名字啊,改明兒個我給你換一個。”

    關久久突然想給牙婆換名字,你看看夢姑多好聽,牙婆本身就是賣胭脂花粉的,再在這裏當老鴇,遲早被人叫虔婆…

    牙婆本來走到很快,聽到關久久的疑問,腳步慢了下來。

    “我的母親,就是牙婆,她靠販賣胭脂和花粉維生,有時候做做中介買賣。後來不知道和什麼男人有了我,又獨自一人將我撫養長大,我便接了母親的擔子,當了牙婆。”

    牙婆的側臉很驚豔,關久久竟然看的有些癡。

    牙婆淡淡地笑了,“直到我遇上了他。便有了紫氣東來。”

    牙婆將纖長的手搭在眉毛上,遠眺,“終有一日,他會回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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