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風勉強勾了勾嘴角:“躺的久了,身子乏。既然醒了,就出來走走,也看看二哥審的如何,是否有些眉目。”
“自然是有的。”
逐月看到隨風只穿着中衣,便對電閃雷鳴說:“你們怎麼伺候殿下的?看見了也不知道給他披個毯子,成心的嗎?!”
電閃雷鳴連忙跑回寢殿,抱出了一牀雲貂絨毯,將隨風包了個嚴嚴實實,“殿下恕罪,奴婢再給您打個暖壺。”
“不必了,”隨風溫柔地笑笑,“這樣不冷。二哥,剛纔你們說到哪兒了?”
逐月回頭看看四個姑娘,準確的說,是除鈴鐺外的三個:“是這樣,爲兄去請三弟和四弟來了,五弟你且等等。是否需要蔘湯?”
“多謝二哥。倒是二哥你,二嫂臨盆之期已過,是否需要回去照顧她?”
隨風臉上笑着,手在毯子裏卻握了握,臨盆之期過了這麼久,眼看就超過十個月了,莫不是她自己本身會出事兒?要這麼說來,根本不需要他動手了…
逐月想起飛鳶,眼裏的戾氣滅了一半,“爲兄也想回去,但是你這裏不處理好,爲兄也寢食難安,事情太多,覺都睡不好。”
“二哥馬上就是要當爹的人了,身體可要照顧好啊。”
“多謝五弟。”
閒聊間,隨虹和隨雲來到了五穀豐登樓。
一進門,隨雲就開始大吵大鬧:“二哥,兩天了,你這是要做什麼啊!沒有證據就不要把我們叫來叫去的好嗎!我還忙着準備壽禮呢!”
“有找你都是在準備壽禮,看來你的壽禮很大啊!”
逐月不冷不熱地笑了一聲,“小聲點,別吵到風兒休息。”
隨虹着隨雲這纔看清,隨風就坐在一邊,用毯子裹着,並不引人注意。
“喲五弟啊,啥時候醒的好點沒”隨雲拖着腳挪到隨風身邊,靠在他的輪椅上:“你看這二哥興師動衆的,吵着你了吧你想想,四哥我平日裏對你咋樣,是那種會給你下毒的人嗎對吧你給二哥說說,真不是我乾的,如果二哥對我重新侍女有意見,那我就不要她們了,對吧,多簡單的事兒啊,,何必來打攪你休息…”
隨雲伸手摸了摸隨風的額頭:“哎喲,你看看,二哥,這五弟還燒着呢,趕緊讓他進去休息,我們就都散了吧。”
隨虹坐在一邊,自顧自地喝茶,冷笑起來:“你心真大,五弟中蠱毒的事情你我三人都牽涉其中,你不證明自己的清白,還想着就這麼算了可見你心虛啊。”
“誒,你怎麼知道五弟是中蠱毒!莫不是你下的!快把解藥拿出來!”隨雲盛氣凌人,直逼隨虹:“你可別忘了,英華娘娘還在冷宮裏關着呢!我母妃可是服侍王太后的人!”
隨虹大笑起來:“二哥你可聽見了,沉香娘娘和王太后好着呢,誰都知道王太后和王后娘娘不對付,怎麼的,四弟,你的一聲就是你和二哥不對付唄”
“你!”隨雲怒道,隨即壓下脾氣,對逐月說:“二哥你別聽他的,咱哥倆好着呢,對吧”
“沒有!當然沒有!土兒本就是二哥的,二哥說什麼就是什麼。那那個蓉綠我也不要了,喂!從今天開始,我們斷了吧!”隨雲指着蓉綠,慌忙撇清關係。
“四殿下!你說好的藥和奴婢雙宿雙飛的!這時候怎麼就變卦了!”
蓉綠不可置信地看着隨雲,她沒有想到他居然這麼輕易地就說了斷關係這種話。
隨虹笑了:“蓉綠啊,想當初本殿勸過你,本殿這個弟弟啊,對誰都說過這樣的話,你就是不信,現在可好”
蓉綠愣了一下,看到隨虹眼裏陰謀得逞的笑意,這個時候四殿下保不住自己了,如果三殿下在不願意保自己,那就真的要死了啊!
“殿下!”蓉綠突然對着逐月狠狠地磕了一個頭,額頭立馬磕破了,鮮血直流:“二殿下明鑑!當初三殿下確實勸過奴婢本分做事。但是奴婢愛慕虛榮,又深的四殿下喜愛,就以爲真的能攀上高枝,這才答應幫四殿下做事!奴婢所說句句屬實,望殿下從輕發落!”
“這麼說,你承認你有把藥給空如,讓她下在五殿下的飲食裏了”
逐月挑挑眉,這個丫頭倒是真會見風使舵,只可惜…
“是!奴婢確實是空如的接頭人!”
蓉綠說的乾淨利落,每一個字都沒有打顫,說完就一頭磕在地上,不可能起來。
“空如你說說。”
空如也磕了個頭,聲音有些嗚咽:“奴婢一開始是給五殿下下了點藥,但是很快就收手了!所以公公們搜出來的香袋還都有藥在裏面,因爲五殿下查出,三殿下以全家性命要挾奴婢,逼奴婢下藥,未曾想,奴婢的家人早就被三殿下殺害了!所以,奴婢沒有再給五殿下下藥過!”
逐月看了眼大內侍,大內侍走上前,拂塵一甩,尖着嗓子說:“回殿下,奴才昨日命人去了赤家,就如空如姑娘所言,全家早已遭人迫害,上下十餘口都死於非命,據街坊鄰居的表述,是三殿下的人所爲。”
“不可能!”
隨虹一驚,拍着桌子就站了起來,“本殿怎麼可能殺你全家!”
“就是你殿下!你好狠的心啊!連狗狗都不放過!”
空如哇地一聲哭了出來,在安靜的院子裏迴盪着,哭的隨虹一陣心慌,“你閉嘴!再胡言亂語本殿殺了你!”
“殿下你看!三殿下還要殺了奴婢!”
“二哥你聽我解釋…”
隨虹突然有些慌亂,怎麼可能,他昨天還找人去看看赤家是否安好,怎麼就真的死了
“報!”
門口傳來一個侍衛的聲音,大內侍走了過去,“什麼事情”剛說完,大內侍看到了侍衛身後的黑衣人,連忙將他們領了進來,“二殿下,你快看!”
一行人壓着黑衣人走了進來,一看到黑衣人,隨虹的腦子轟的就炸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