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伕拍了拍小二的肩膀,“有些事,你自己心裏有數就好了,不必說出來。”
“啊,是是是,小的明白了。”
小二起身添酒,也不再說話。白菊靠在供桌的桌腳,定定地想着事情。
“大人…”
白菊拉着暴雨的衣服,緩緩開口,狂風暴雨之中,她也就是對暴雨比較熟悉了,好歹背了她一天。
“大人是這樣的,你看我爹剛剛辭世,也沒有這麼久下葬,所以我想,先留下來…你能和小姐說一下嗎”
暴雨笑着解釋道:“你放心好了,小姐已經吩咐過了,我留下來陪你到願意回去爲止,小姐和狂風先回會場去。”
“替我謝謝小姐。”
白菊語氣淡淡的,顯得有些累。
“姑娘累了就睡吧,我在呢。”
暴雨看白菊確實累了,就讓她靠在自己的肩膀上淺睡了一會兒。
“對了洛扇。”
暴雨看幾個人都睡了,便輕輕地喚了聲狂風,“白菊的腿傷了,那郎中說明天同一個時間會來換藥,你看到時候,讓那郎中來一趟吧。”
狂風有些震驚地看着暴雨,末了才點點頭:“嗯,行。但是暴雨,難得見到你對一個人一件事這麼上心啊。”
“想什麼呢。小姐吩咐的,我就是在完成任務罷了。”
…
第二天,關久久早早的就起來了,睡了一覺起來的關久久顯得精神十分好,“狂風,我們快點回去吧。”
關久久從樓上跑下來,看着大堂裏的幾個人東倒西歪的,“困了就不要撐着呀,回房睡也好來着,你們幹嘛呢。”
關久久交給白菊一袋子錢:“這些你先拿着用,暴雨還有俸祿呢,不夠找他要。我和狂風先回去看看比賽怎麼樣了。”
“好的小姐,路上小心哦。”
白菊和小二送關久久出了門,馬伕已經趕着馬車在門口等了。
一路的顛簸後,關久久重新站在了狼眼的土地上,回到了會場。
“哎喲這不是小姐嘛!去哪兒了到底!你可算是回來了!”
飛雪遠遠地看着一抹鵝黃色的衣裙飄然若仙,連忙從高臺上跑下來去迎接,“咦,白菊姑娘呢”
“這個你就別問了,來,說說,昨天什麼情況。”
見關久久問了,飛雪就回憶了一下前一天的下午,文竹和蘭君比的茶藝。
似乎只要有文竹在的地方就飄着茶香,坐在茶盤後面,文竹彷彿就是由茶香組成的仙人。
普通的竹葉煮出來的水,文竹不知道加了一點什麼粉,立刻就變的與衆不同,她又往碗裏丟了一顆小球,將煮沸的水衝進碗裏,一下子,碗裏騰昇了一股淺綠色的煙霧。
隨着碗裏的小球在滾燙的水裏綻放開來,一朵嬌豔的牡丹展現在衆人面前。
牡丹很快就從正紅色化成了白色,花瓣上的紅色融到了水裏,茶水變成了罕見的紅色,牡丹的花瓣繼續變化,枯萎後竟然變成了綠色的茶葉,但是茶水的顏色沒有變化。
泡好後,文竹將這一碗的牡丹江分成了三個小碗,遞給了飛雪和夢姑,自己將最後一碗親自送上了二樓,端到了隨風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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