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辛巳有點無奈,看樣子這個小姐是不會放過自己了,只能做一下垂死掙扎,掛牌這種事,還真不是他這個醫者能做的。
面子放不下,他也不屑去做那個。
關久久不管,這要是放手了,那就真的再沒有機會將他拐來了。
大叔啊,多少少女垂涎的款型怎可錯過何況這個大叔長着一張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的臉,不說傾國傾城,歲月沉澱下來的這份沉穩,便不是那些少年郎能夠比擬的。
“放過你先生,莫不是你不行”
關久久秀眉一揚,銀齒一咬,露出一個好看的微笑,直白地問了一個辰辛巳都難以啓齒的話題。
不管是爲了什麼,辰辛巳都不敢說自己不行。
誰料關久久將胳膊又往前伸了一些,辰辛巳越是往外落下幾分,更是嚇的不輕。
“好小姐,請你高擡貴手吧”
關久久突然乖巧地笑了:“好啊。”
辰辛巳只覺得腳下一空,關久久果真放了手,他眼看就要掉到地下去了,連忙大叫:“小姐你如何真的鬆手,快救我一救”
關久久腳尖輕點,迅速飛身將辰辛巳撈起,放在了更高的一個地方。
“先生,我的輕功可好”
“好好小姐,你”
辰辛巳已經嚇的說不出話來了,剛纔他真的感覺要死了。
“先生,如果你不覺得自己不行,那爲何沒有娶妻呢”
關久久抓住了這個問題不放,但是明顯,辰辛巳對這個話題的反應和剛纔那個反應不一樣。
“小姐,我不是沒有娶妻,而是”
辰辛巳的眼神暗淡了下來,也不害怕他現在所處的位置有多高,竟然直接坐了下來,靜靜地看着醫藥箱。
但是現在看來不然,那個醫藥箱似乎和其他醫藥箱不太一樣。
關久久也坐在了辰辛巳身邊,看了看那個醫藥箱,辰辛巳抱着醫藥箱的姿勢是固定的,看着像習慣,手掌似乎覆蓋着什麼。
“把手挪開我看看。”
辰辛巳看着關久久認真地樣子,撇撇嘴把手挪開了。
辰辛巳手掌覆蓋的地方,是一朵小小的花,是用小刀子刻上去的,刀鋒無力,應該是個小孩子。
那朵花旁邊,是一個姑娘的背影,線條流暢,刀鋒熟練,力道均勻。
雖然比不得匠造局裏的木匠,更比不得花昱,但是,看的出來也是有良好的師承的人。
“這是誰刻的”
“我的亡妻與亡女。”
辰辛巳淡淡地說着,彷彿這件事已經過去了許久,並不是昨天剛發生的一樣。
“亡妻我已經猜到了,那爲什麼亡女”
關久久眉頭一皺。
辰辛巳抿嘴笑笑,“小姐你應該不會相信吧,我作爲一個大夫,卻治不好自己妻女的病。”
“她們是病死的”
辰辛巳點點頭,“二十年前,我的髮妻感染了一種奇怪的病,後來傳染給了五歲不到的女兒,不到半年,我翻醫術都來不及,她們便雙雙歸西。我那個恨啊,恨自己無能,明明是個大夫,懸壺濟世,說的好聽,卻連自己的枕邊人都救不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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