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滾燙的狐帝鎖衝開了層層繚繞的煙霧,重重地穿透無繼國的土地,深深地扎進了塗山的邊界,重新回到了白二孃的手裏。
白二孃將狐帝鎖融合在了一起,這就等於,把整個遷隱無繼國拴在了塗山的邊界處,讓它再也不能隨意的漂移消失了。
“行了,這樣就放心了。”
白二孃長吁一口氣,對圍觀的狐狸和精怪們說“妾身栓着的,是遷隱無繼國。這個國家人數稀少,即便他們知道被我們拴住了,也不會主動出來見人的。你們不要隨意窺探,一切聽從山神的命令。”
“是”
衆人服從命令,四下散去,準備着一個月後的訂婚宴。
“給本座看看你的手。”
關久久抓過白二孃的雙手,只見白二孃白皙的手心,全是被燒傷的痕跡,焦黑的傷口,外翻的血肉,看的關久久突然一陣心疼。
“早知道狐帝鎖是這樣的,本座不會勉強你這麼做,飄走就飄走吧,也不是一定要見的人。”
關久久在桃花扇裏翻箱倒櫃的,找出一堆治燒傷去疤痕的藥來給白二孃,“狐狸精的手,怎麼能這麼醜,怎麼勾引別人”
白二孃笑笑,“山神這是在心疼妾身若如此,也不枉費妾身辛苦這一遭了。”
“少貧嘴,小心本座不再理你。”
關久久嘆息,還是對這頭傻狐狸好一點吧,不然真不知道哪天她會不會爲了自己,扒了這一身昂貴的皮毛。
遷隱無繼國上,一個身上套着麻布,把臉都遮住,只露出一張嘴的菇涼,向自己的王稟告這件事。
無繼國的王,背對着那個菇涼,粗糙的手指在窗口的花紋上畫着,“孤知道。拴着吧,孤等着她們上島來尋我們,他怎麼樣了”
菇涼嘆了口氣,“還是老樣子,永遠盯着狼眼的方向,就是不說話,對誰都是冷冷的。”
“你去告訴他,也許,很快就能再見面了。”
“是。”
菇涼轉身往一個角樓跑去,無繼國的王,看着那個角樓,淡淡地搖了搖頭。
一個月時間過得很快,除了關久久每天都坐在母親河的河邊看着無繼國之外,基本上沒什麼事兒發生。
河神白歲天天和關久久坐在岸邊喝酒,直到關久久睡着,再命人送她回房休。
這天,塗山熱鬧非凡,狐族,龍族,以及定居塗山的各種精怪都出來幫忙,準備着訂婚宴。
訂婚宴的場地就在母親河的河畔,正對着遷隱無繼國,也不知道是不是白二孃故意的。
河神和關久久依舊坐在岸邊,默默地喝着酒。
狐狸們打扮鮮豔,在空地上圍着圈唱着跳着,龍族在塗山呆了一個月,漸漸適應了陽光和吵鬧的生活,也在空地上和狐狸們談笑風生的。
“山神啊,那天你睡着後,我看到那島上,有幾個人探頭探腦的,就是不出來,身上披着麻布,連男女都看不出來。”
河神突然想起來有這麼件事,就告訴了關久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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