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慢慢地走到那個熟悉的角落,那裏坐着一個人,那人背影挺拔,年少時微長的頭髮,現在整理的有些短。
“於銳。”
即墨馥輕輕地喚了一聲他的名字,於銳緩緩回頭,原來的八角細框的眼鏡,換成了和即墨馥同款的黑色硬框。
十年,對於一個男人來說並沒有多少變化,只是,歲月讓他不再有青蔥年少時的氣血方剛,時間讓他學會了沉澱穩重。
“馥兒”
於銳並沒有因爲即墨馥的出現而激動的忘乎所以,更像是每天都見面一般的平靜如水。
雖然兩個人都幻想過無數遍再次見面的場景,只是,真正到了重逢的時候,便沒有了想象中的那種衝動。
“嗯,是我。”
“你長大了。”
即墨馥對着於銳淺淺一笑,於銳伸手,輕輕碰了一下她的臉,回了她一個同樣的淺笑。
“我只是路過,現在,該走了。”
“好,路上小心。”
“保重。”
簡單的對話,簡單的告別,即墨馥再一次頭也不回地轉身就走,這一次,於銳帶着微笑,目送她離開。
關久久已經哭成了淚人,趴在白枳懷裏,只不過別人看不到罷了。
“也許這樣就是最好的。”
白枳說。
二人跟隨着即墨馥,回到了她的教育機構,當天,她佈置了一個作業給同學們,寫一篇文章,關於,“我最愛的老師”。
即墨馥挑了幾篇寫的十分好的,和自己的那篇,一起遞交到了那一屆的寫作比賽裏。
“那是我的青春,我不能否認他的存在,我也學會了面對自己,坦然接受過去。同時,我也宣佈一下,在經歷了這樣的事情之後,我決定,今生不婚。”
這個宣佈引起了軒然大波,對別人來說,只是單純的震驚,但是對關久久和白枳而言,簡直就是滅頂之災。
“什麼她不婚那我們的神諭怎麼辦”
白枳差點抓狂。
他們在這個世界已經呆了好幾年了
簡直就是浪費生命啊
“等等騷狐狸你快看”
關久久指着即墨馥手裏的獎盃,似乎正在發光。
“那個,是神諭嗎”
白枳突然站起來,對着即墨馥大聲問到:“董事你真的決定不婚嗎這個不是開玩笑的事啊不能因爲一個物理老師,就放棄了整片理科啊”
話糙理不糙,這個比喻,大家沒有笑出來,而是認真地看着即墨馥,等待着一個準確的答覆。
“是,我決定了,不婚。”
即墨馥堅定的回答,同時,獎盃裏的光芒一下子迸發出來,將關久久和白枳一同吸入,送去了另外一個遠方。
“爲啥,這一世是不婚,別告訴我萬物神和師尊沒戲了啊”
關久久揉揉屁g站了起來,看了眼被自己坐進了土地裏的白枳,憨笑着將他拉了出來。
“臥槽這裏有點荒涼啊”
白枳看了看四周,貧瘠的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