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爺,您不許出門。”
紅珊想攔住方珏,可她卻被方珏嚴肅的氣勢給嚇着了,又不敢強行動手,要是再傷到了方珏,可不是鬧着玩的。
天朝邊境無戰事,各州郡也相安無事,所以皇帝也沒有分派給方珏與楚留雲任務,像是將兩人遺忘了一般。
就這幾天,錢開找了關係想來探望方珏,卻被紅珊一口回絕。方珏也想看看錢開這些日子在京城混得怎麼樣。
喬小悅看着方珏出門,她沒有上前打招呼,也沒有阻攔,這樣相安無事,喬小悅也覺得挺好,她不想改變什麼。
“郡主,這姑爺可真…這也太快了。”紅珊現在喬小悅身邊,打量着方珏。其實這樣也好,不用每天守在方珏房門。
“他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喬小悅自言自語,她這些天對方珏的觀察多了些,可還是看不透方珏,也不像葉靈兒說的那麼壞。
方珏本想去軍營看看,可聽樊霸說,方珏的那些新軍,都被皇帝收編了,將他們調到御林軍中擔任不同職位的將官。方珏也爲這些跟隨自己出生入死的士兵高興,不過這樣一來,方珏手下就沒有兵了。樊霸本可以去御林軍當一個百夫長,不過樊霸覺得跟在方珏身邊痛快,所以拒絕了封賞。
楚留雲與方珏也差不多,沒了兵權,自從他娶了王婉兒,也只能待在丞相府與王婉兒朝夕相處,連出府都得帶上王婉兒。楚留雲很想去看看沐冬歌,可一直找不到機會。
錢開邀請方珏赴約,地點定在瀟湘夜樓。
“珏兄,聽說你受傷了,怎麼回事呢?”錢開關心的問道。
“沒什麼大礙,幾個月不見,你說說你的情況。”
方珏得知錢開在長安這兩個月,充分利用關係,已經在京城站穩腳跟了,承包的鐵礦更是讓錢家發了一筆大財。錢開還分給了方珏五萬兩銀票,算是回報方珏。
“你可不知道,這些日子,你的兩個女人居然登臺了,你就這麼讓兩朵美麗的鮮花,擺放在這地方?”
錢開知道劉玉凝與沐冬歌早晚是方珏的女人,這兄弟不在,他自然得經常來這裏當護花使者。不過他的擔心是多餘的,因爲還沒有誰敢在瀟湘夜樓鬧事。
方珏果然看見了沐冬歌出場,淡淡的裝束,一襲白衣,配合着樂師們的旋律,讓方珏着迷於其中。
錢開也比沐冬歌的舞姿迷惑,要不是沐冬歌被方珏看上,他花再多錢也想把她娶回家。沐冬歌天生魅惑一般,引得臺下無人不爲之輕狂。
方珏又去了後坊,劉玉凝關切的詢問方珏傷勢,沐冬歌卻只是站在一旁,她覺得有些愧疚,她應該把事實告訴劉玉凝。
“先生,半個月後,就是太子的壽辰,我們瀟湘夜樓也會派人給太子獻舞。”
劉玉凝有些興奮,不過這都不是方珏感興趣的。
“師傅說,這次讓沐姐姐領舞,我也驚訝,沐姐姐短短時間,就能跳得這麼好。”
“恭喜沐姑娘了。”
方珏笑得有些勉強,他心裏還是不希望沐冬歌去的,只不過沒有理由勸阻,也沒有權利。
劉玉凝也想去皇宮,只不過秦紅言沒有同意,論歌舞藝,劉玉凝也不在沐冬歌之下。
這次閒聊,方珏有給兩位講述了一些新奇的辭賦唱法。劉玉凝很受秦紅言看好,恰巧劉玉凝被叫出去處理一些事情。
“你的傷,好些了嗎?”
待劉玉凝出去,沐冬歌才淡淡的問道。
方珏卻感到欣喜。“躺了幾天,沒事了。”
“你爲什麼要救我?爲什麼要隱瞞身份?”
方珏知道沐冬歌遲早會問,只不過他有些不好回答,很多巧合與緣分是方珏不能控制的。
“我不能見死不救,即便她只是一個路人。”
“我不想戳破你的謊言,也是不想戳破玉凝的夢,我希望你能離開玉凝的生活,她不能再承受你謊言給她的再次傷害。”
沐冬歌似乎看破了方珏的心思,讓方珏愣住了。
“我從沒想過要傷害她,也不會讓你去冒險一樣。”
方珏還是鼓起勇氣說道。“皇宮兇險,若是你不想去,我可以向坊主說說。”
“我的事不用你費心,我記得你上次對我說,你知道害我沐家的兇手?”沐冬歌突然想起方珏兩個月前對自己說的話,她才知道方珏是激將法,她本有輕生的打算,能挺着活過來,也就靠着家仇未報的信念。
“你還記得。”
方珏直視沐冬歌,沐冬歌眼神忽然倉皇失措的躲開。
“我打聽過了,是有一位地方官員上奏皇帝,只不過這是一封密奏,連皇帝身邊的人都不清楚,奏摺被皇帝封存起來了。想要找到這封奏摺恐怕不容易。不過你放心,我會盡力幫你的。”
“你爲什麼要幫我?”沐冬歌已經淡忘了方珏曾經輕薄自己,她也很感激方珏對她做的,不過她依然不能理解方珏爲何這麼幫她,她也不能接受除了楚留雲,還有其他男人對她這般用心。
“因爲我是吳聊。”
“真無聊。”
沐冬歌聽了方珏的話,就更加堅信自己選擇入宮沒有錯,方珏的話讓她找到了切入點,明確了目標。只有進宮纔有機會找到奏摺,才能找出害沐家的兇手。
方珏得到的線索,皇帝確實是因爲一封奏摺就對沐家定罪,而且在沒有查到實據的前提下。方珏不明是皇帝確實昏庸無道,還是證據就在這封奏摺裏,方珏也有些好奇,不過他也沒有辦法繼續深究下去,至少他現在還沒有這樣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