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都看着方珏,以爲方珏會找個理由拒絕葉瑤。沒想到方珏居然也給自己倒上一杯酒。
“好,我們喝交杯酒。”
葉瑤居然高興的笑了,像個小孩子一般,臉色有些微紅,今日也喝了不少酒。
在衆人錯愕的目光下,方珏與葉瑤換了一個杯子,然後說道。“幹。”
原來交換杯子就是交杯酒,衆人忍住不笑,葉瑤居然也舉杯喝了下去。看來葉瑤對交杯酒的故事也是道聽途說,要不然肯定不會這麼罷休。
不過葉瑤喝完交杯酒,居然還想賴着不走,方珏也看出來了,葉瑤醉了,於是讓葉瑤的侍衛將葉瑤扶上馬車,然後護送回了皇宮。
一切交代完畢,錢開也該告辭了。他可不想繼續鬧方珏的洞房,他還得還回去入自己的洞房。
蕭躍與樊霸商議,今夜不眠不休的守在院子裏外,絕不能讓任何人打擾方珏曾經用性命換來的洞房花燭夜。
大紅喜燭吱吱的燃燒着,方珏關上門,沐冬歌早已準備好合歡酒,正等着方珏回來。
“讓你久等了。”
方珏端起酒杯,沐冬歌也舉杯,兩人就這麼對望了好一陣,回想着過去的一幕幕,似乎要把曾經的所有都化在一杯酒裏,喝進彼此的肚子裏,融進彼此的血液裏。
“今晚沒人能打擾我們。”
喝完合歡酒,方珏有迫不及待的抱着沐冬歌往牀上而去。沐冬歌非常緊張,卻沒有理由拒絕,她只是低着頭,不敢看方珏如狼似虎般灼熱滾燙的目光。
這是一個偉大,值得紀念的日子,方珏終於完成了作爲男人的第一步。燭火未歇,一夜春宵。此處省略兩個時辰詳細生動的描述。
楚留雲帶着人守了很久,卻不見樊霸帶着士兵離開,他知道自己這些手下很厲害,更清楚方珏院子內外這些士兵們的強大。即便拼上所有人,也不可能殺了方珏。楚留雲無比憤恨,他卻也無可奈何。
“公子,婉兒小姐派人在找您。”
姚七很明白楚留雲並非真的愛王婉兒,所以姚七在楚留雲面前依然稱婉兒小姐。
楚留雲有些無奈,只好作罷,帶着自己的人從方珏別院周圍撤退。
第二日,方珏比沐冬歌先醒來,看着沐冬歌熟睡的模樣,方珏內心快被幸福融化一般,輕輕撫摸沐冬歌的臉,然後溫柔的在沐冬歌嘴脣上親了一下。
沐冬歌這才慢慢睜開朦朧的眼睛,昨夜睡太晚,一副還沒睡好的模樣,看着方珏躺在身旁,想起昨夜翻雲覆雨的情景,沐冬歌臉頰緋紅。
“還害羞麼,要不要再來一次,直到你不害羞爲止。”
方珏有些得意的繼續**沐冬歌,沐冬歌發現已經無法反抗方珏溫柔卻帶着粗魯的動作。直到快正午,憐兒敲門聲傳來,方珏與沐冬歌這才慢慢悠悠,你情我濃的起牀梳洗打扮。反正沒有高堂在此,也不用去敬茶什麼的。
中午憐兒特意燉了一些大補特補的東西,方珏與沐冬歌兩人當着下人們依然旁若無人的互相曖昧。
院子外面一切如常,沒有了什麼可疑的人,方珏也就沒太在意了。自己已經與沐冬歌成親,做了真正的夫妻,即便真有什麼不測,也沒有什麼遺憾。方珏更不想就這麼提心吊膽的的生活下去,他想與沐冬歌安靜的享受人生。
方珏一邊彈琴,沐冬歌就坐在旁邊認真的聽着,當方珏彈得有趣時,沐冬歌也不忘隨性起舞。
洛陽王府頤和軒內,喬小悅愁眉緊鎖的望着方珏住過的房間。
是自己趕他走的,爲何聽到他與別人成親,心會如此心酸如此疼。喬小悅想着想着,淚水忍不住的流了下來。
“紅珊,你說我該送點什麼東西給他。”喬小悅強顏歡笑的對一旁的紅珊說道。
“他說過。我們還是朋友,他昨日成親,我沒來得及去祝賀,我可不能失了禮數,紅珊,我把皇后賞賜的玉如意送給他,象徵着事事如意,你覺得呢。”
紅珊看着喬小悅有些心疼,卻又不知如何勸慰。
“今日太晚了,明日吧,我們明日去如何,就明日吧…”
喬小悅更像是在自言自語,她想在紅珊面前掩飾內心的痛苦,強顏歡笑的說着,每一字每一句都如刺刀剮着自己的心。
“郡主,我是紅珊,你想哭就哭出來吧。”
紅珊早已忍不住哭了出來。喬小悅被紅珊這麼一帶動,再也抑制不住情緒,她像無助的孩子,抱着紅珊就哭。
“我爲什好難過,我以爲我不在乎的,爲什麼會這樣?”
“郡主,有紅珊在,你若想他,紅珊就給你把他抓回來,你若恨他,紅珊就去把他千刀萬剮。”
聽到這裏,喬小悅更加哭得厲害。
“對不起郡主,紅珊錯了。”
“你沒錯,是我錯了,都是我的錯。”
頤和軒內一陣哭聲,引來了不少丫鬟家丁駐足偷看。他們以前在王府也聽說過郡主對方珏有些意見,現在方珏走了,郡主成了寡婦一般的可憐人。
“你們在這幹什麼,都沒事做了麼?”
葉靈兒聽說喬小悅這邊不對勁,也連忙趕了過來。
“小悅兒,怎麼了,誰欺負你了?”葉靈兒也聽到了喬小悅撕心裂肺的哭,心疼不已。
喬小悅見葉靈兒來了,這才意識到自己剛纔的行爲有些不妥,不過哭了一場,發泄了心裏的苦悶,喬小悅倒是好受了一些。
“我沒事了,只是剛纔想起了父母,所以一時沒忍住。”
喬小悅擦拭着臉上的淚水。
“紅珊,是這樣的嗎?”
紅珊有些吞吞吐吐的應和道。
“我聽下人們議論,我還以爲是因爲方珏呢,不是就好。”
葉靈兒開始發揮她蹩腳的逗笑功夫,笑話沒把喬小悅逗樂,葉靈兒的精神卻感動了喬小悅,喬小悅雖然看上去笑得有些勉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