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立即讓人把這個消息傳到各個州郡,大意是告訴各州郡官員,這一切都是突厥人的陰謀,意圖離間朝廷與各地方官員的關係,大家千萬不要中計。看吧,爲了表示誠意,把你們的兒子都還給你們了,你們就好好替我鎮守地方。
劉鈺自然也得到了皇帝的讚賞,卻沒有提及其他,比如讓劉鈺取代房鄆掌管刑偵司。但畢竟房鄆在刑偵司這麼多年,也沒有犯錯,皇帝也不可能將其罷免。
皇宮中的突厥公主,還是嗅到了一些消息,他真還沒想過對天朝質子動手,早知道殺質子,會給天朝這麼大的震動,她早就這麼做了,只不過現在沒有機會了,因爲各州郡的質子,都陸續回原籍。
突厥對着突如其來的莫須有罪名,也沒表示憤怒,因爲從某用意義,那些人是幫她做了她沒有想到的事。
天朝與吐蕃的關係開始穩定,所以就沒必要留着突厥公主在天朝,皇帝卻還是沒有與身爲突厥使臣的突厥公主撕破臉皮,還是美其名曰的請突厥公主回國,傳遞天朝願意與突厥國相安無事。
天色已晚,長安的風終於停歇了下來,即便再狂暴,肆虐了一天,也該是累了。
方珏今晚沒有打算回王府,他與劉玉凝的關係突然終於從量變的積累,此刻該是發生質變的時候了。
房間內燈火闌珊,充滿着誘人的氣息。方珏與劉玉凝喝了交杯酒,方珏伸手觸摸劉玉凝紅潤的臉頰。
“你真的不在乎?”
方珏給劉玉凝說過,他不能給他明媒正娶,有的只有陪伴與懂得。
劉玉凝用她的行動回覆了方珏,她伸出纖細的手抱着方珏的腰,將臉貼近方珏的胸膛。
“知道它也在爲我跳動,那就足夠了。”
劉玉凝聽着方珏的心跳,這是她一生聽過最美的旋律,此刻也是她最幸福的時刻。
方珏被劉玉凝的理解感到憐惜,他又在劉玉凝的額頭深深一吻,然後猛然抱起劉玉凝,奔向他那幸福的溫牀。
沒有紅燭,沒有喜帳,有你的地方便有**。
方珏放倒劉玉凝,劉玉凝閉上眼睛,不敢看壓在自己身上的男人,她只能緊握拳頭,等待着他來改變自己。
方珏不是一個粗魯之人,她用手撫摸着劉玉凝光滑如玉的臉頰,劉玉凝竟然太過緊張,額頭冒出一些汗珠。
“凝兒,別緊張,讓爲夫來給你普及一些周公之禮該做的事。”
方珏的手指從劉玉凝的臉頰慢慢往下滑,他溫柔的解開那束縛對方的繩結。
劉玉凝無比緊張,身體繃得有些僵硬,她被方珏挑動,這種感覺好奇怪。
“夫君,你可以把蠟燭吹滅嗎?”
劉玉凝似乎不習慣這樣的場景,咬着牙,身體還是有些發抖。她看到方珏健碩的身軀,一塊塊肌肉上還有幾道疤
痕,她又變得無比緊張,喘着粗氣說道。
沒有燭火,漆黑一片,什麼也看不見,只能靠觸覺與聲音判別一切。
劉玉凝此刻突然不那麼緊張了,她感受着一雙手,溫柔的在自己身上摩挲着。
隨着一個堅挺的東西闖入禁區,劉玉凝終於忍不住大聲的呼喊。
窗外微風陣陣,沒有月亮,只有院子門口一盞搖搖晃晃的燈籠。安靜的院子傳出一陣陣女人的悶哼,這種聲調有種蝕骨的感覺,蕭躍有些羨慕的有意走遠,他坐在角落,突然想起一個女人的身影,只見紅姍笑着像他走來。
方珏在這邊享受生活,而王府頤和軒內,憐兒還傻傻的坐在方珏房間門口,入夜已深,憐兒打了一個哈欠,又緊了緊衣衫,然後打起精神望着院子門口的方向。
“不知道少爺,怎麼了,現在都不回來,連蕭躍大哥都不見蹤影。”憐兒憋着嘴巴,顯得有些委屈。
同樣等着方珏的還有喬小悅,喬小悅房間的燈還未熄滅,她本來準備了一桌好菜,可哪裏知道方珏到現在也沒回來,她也沒有胃口喫,兩個丫鬟也只是吃了一些零食。
“郡主,我看姑爺是不會回來了,天冷,您先睡吧。”
紅姍關上窗戶,然後對坐在一旁發呆的喬小悅說道。
“憐兒還在等嗎?”喬小悅對紅姍說道。
“恩,憐兒還在等。”
喬小悅將一疊小喫遞給紅姍,示意紅姍給憐兒送過去。
“今晚你們都沒喫東西,給憐兒拿過去,讓她吃了也早些休息吧,天冷別感冒了。”
喬小悅突然對憐兒也這般關心,她對方珏好,當然也關心方珏在乎的人,哪怕憐兒只是一個丫鬟。喬小悅開始接納憐兒,將憐兒視作與紅姍一樣的自己人。
紅姍將一疊小喫端給了憐兒,又與憐兒聊了一小會兒,紅姍這纔回來。憐兒也進了自己的房間,沒一會兒屋裏的燈火也熄滅了。
紅姍服侍了喬小悅休息,她也出了門,看着院子空蕩蕩的,每天晚上那個崗位都可能有人的,今晚卻不曾見到。紅姍心裏卻莫名其妙的感覺一陣空嘮嘮的,她也不清楚自己爲什麼會這樣。或許是自己沒喫飯的原因吧,紅姍從懷裏掏出一個小袋子,裏面裝着零食,這是她晚上巡夜時的乾糧。
房間裏的喬小悅,此刻卻沒有睡意,她不知道方珏在哪裏,爲什麼這麼晚了還沒有回來。或者她遇到什麼事了,還是真出什麼事了。喬小悅越擔心越感到害怕,她眼睛卻還是望着窗子的方向,耳朵也靜靜的聽着外面的動靜,或許他回來了,自己就能知道。
喬小悅輾轉反側,始終不能入睡,外面已經沒有風了,顯得及其安靜,她躺在牀上,似乎都能聽見自己的心跳。
直到臨近後半夜,喬小悅終於在胡思亂想的疲憊中開始閉上眼睛,她太困了,連紅姍進來給她蓋好被子,她都沒有一絲察覺。
( = 老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