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螳臂當車,不自量力,還想攻城。”突厥公主不屑的笑着,她是公主,在獄城擁有最高主導權,她對此刻突厥騎兵的戰鬥力表示很自豪。
“你很自信!可我怎麼看到的是突厥騎兵已經落入我天朝的包圍。”
方珏似乎看出了端倪,笑着對突厥公主說道。
楚雲霄敢主動攻伐突厥國的獄城,總不會只是過來送人頭吧,方珏看着天朝大軍主營,無數勁弩已經擺開陣勢,更可怕的是,那兩翼無數架拋石車已經準備就緒。
突厥公主依然覺得方珏在說笑,或者是方珏自我安慰,她不屑的對着方珏又一笑。
卻就在這時,方珏嘴角露出一絲詭異的笑,然後說道:“全軍覆沒。”
方珏的話剛說完,突厥公主也轉身看着戰場,她這才發現有些不對勁,這天朝士兵沒有反攻,而是開始散開。
就在突厥公主還沒想明白的時候,只見天朝主營方向無數火球升起,方向正是突厥騎兵的位置。
突厥公主這才暗道不好,她以爲天朝主營的投石車是用來攻城的,沒想到此刻卻用來攻擊騎兵。
無數帶火的石球猛烈的砸向突厥騎兵,那一砸一大片。天空突然落下這麼多威力巨大的火球,突厥騎兵也不知道該往那裏躲。
剛纔還覺得勝券在握的突厥騎兵,此刻已經亂做一團。戰場中央是火力最猛的,突厥騎兵開始朝兩方逃,而剛纔還節節敗退的兩翼天朝士兵,此刻卻折返殺了回來,弓箭與強弩讓突厥騎兵根本沒有力量衝破天朝士兵的防線。
是在這等着挨弩箭,還是退到火球密集區域,不管如何,都逃不過一個死。
五千突厥騎兵此刻已經損失一半,這樣下去可能會全軍覆沒。突厥士兵沒有收到後方將軍的撤退命令,他們是不敢主動撤退的。
剩下的突厥騎兵開始反應過來,他們看着天朝主營方向,於是毫不猶豫的朝着主營方向殺過去。
區區兩千多突厥騎兵,而楚雲霄所在的主營方向卻有三萬人,這看似無異是以卵擊石的舉動,可在這羣突厥騎兵眼裏卻沒有這個概念。
突厥騎兵以少勝多的案例有很多,最輝煌的一戰,突厥人曾經以一千騎兵衝破了天朝五萬大軍,導致天朝最後潰敗。
突厥公主緊握着拳頭,她看着突厥士兵一個一個倒下,她也開始猶豫,要不要下令撤回突厥騎兵。
坐在天朝大軍主戰車上的楚雲霄,劍眉星目,輕觸短鬚,臉上卻沒有任何表情。
“沒想到這突厥騎兵在我邊城士兵攻擊下也是如此不堪一擊。”楚笑一臉上露出得意的笑,他受自己父親的潛移默化,早就想與突厥大戰一場。
楚雲霄凌厲如鷹的
眼,似乎看到了時機。只是一揮手,身旁的將領就領命而去。
“擊…”
隨着一聲命令,無數弓弩手扣動扳機,無數鋒利的弩箭呼嘯着離弦,橫衝直撞的撲向憤怒而來的突厥騎兵。
嗖嗖嗖…
一波弩箭衝進了突厥騎兵,在相遇的一刻,弩箭毫不費力的穿透突厥騎兵的身體。
戰馬的嘶鳴,弩箭破空的刺耳聲,還有那尖銳刺破**的聲音。這不是對戰,猶如屠殺,天朝士兵從容的換上弩箭,又開始新一輪的射擊,前方的突厥騎兵,猶如移動的箭靶,因爲太過密集,他們根本不需要刻意瞄準,只要弩箭所到之處,就有突厥騎兵的人馬倒下。
獄城城樓之上,一個突厥高級將領用突厥語對突厥公主說着什麼。方珏雖然聽不懂,可看到對方焦急的神態,顯然是擔心突厥騎兵全軍覆沒。
突厥公主此刻也非常憤怒,可理智告訴她,此刻必須下令撤退。
很快獄城城樓響起號角,這是撤退回城的號角。
方珏此刻平靜的看着戰場,天朝大軍已經主導了戰局,方珏突然笑了,這楚家果然有實力,將突厥騎兵的神話,狠狠的踩在腳下。
突厥公主以爲方珏在笑自己,她繼續說道:“你是在嘲笑我?”
“方珏不敢,只是你的勇士已經回不來了。”方珏收回笑意,依然平靜的看着戰場。
聽見撤退的命令時,突厥騎兵已經所剩不過千人,他們開始往後撤退,可等待他們的除了後方的弩箭,還有已經截斷他們退路的天朝先鋒營。
剛纔被溝壑掀翻的戰車,此刻也燃起熊熊烈火,先前得意忘形的突厥騎兵,根本沒有在意這戰車之上全是火油與易燃物。
這麼說來,這突厥騎兵除了應付天朝阻截的士兵,還得越過一片火海,可顯然任何一件事,他們都沒機會做到。
劉截一馬當先,率領着邊城士兵衝向突厥騎兵。逃兵瘋狂,可那是在還有一線生機的情況下,這前方的大火,讓這些勇猛的突厥騎兵已經看不到希望。突厥騎兵胯下的戰馬開始嘶鳴,馬兒們看到大火居然慢下來,似乎在提醒主人前方有危險。
劉截這些日子從劉玉凝口中得知,自己劉府家破人亡,這突厥人就是元兇,劉截此刻對着突厥士兵滿腔怒火,他絕不會放過眼前的任何一個突厥人。
劉截對方珏的印象緩和了不少,可依然與方珏不可能完全冰釋前嫌,其中有一部分原因是因爲劉截此刻是邊城楚家的將領。
帶着復仇的怒火,劉截帶着前鋒營將士,開始對走投無路的突厥士兵毫不留情的斬殺。
戰場上又響起兵戈之聲,處於弱勢的突厥騎兵開始做垂死掙扎,可面對碾壓性的威懾力,突厥騎兵所有的反抗都是徒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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