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珏撿起一根帶血的狼牙棒,然後狠狠的敲擊在石彈上,頓時將石彈敲碎了一塊,方珏掂量了一下,覺得可能差不多了。於是放在投石機上。
“放…”
方珏一聲命令般的大喝,突厥士兵也非常賣力的控制投石機。一塊殘缺的石彈頓時被拋向空中,石彈在空中翻滾着。
方珏突然感覺不妙,這改良了一下,石彈確實射遠了不少,可這石彈飛去的方向讓方珏有些擔憂,不規則的石彈,在飛行的過程中偏離了方珏預定的方位,居然直接朝着劉截砸去,這準度,簡直令方珏都有些震驚。
大舅哥啊,你快看頭頂啊,石頭來了,你有多遠閃多遠啊,我可不是有意要砸你的。
轟隆一聲,只見一人一馬倒地,馬兒嘶鳴的做最後針扎。
“將軍,你怎麼樣了。”
劉截身邊的士兵見劉截的馬被當場砸死,劉截也摔落在地上,連忙上前詢問。
劉截眼看有不明飛行物朝自己飛來,速度太快了,他來不及策馬逃避,他只得棄馬翻身。可還沒得棄馬跳下,石彈就已經砸在馬身。
劉截看着自己的馬被砸死的模樣,他的心也狂跳不止,即便是五大三粗的漢子,在經歷剛纔的一刻,還是不免有些慶幸。
這邊突厥士兵見石彈砸中天朝的一名將軍,居然興奮的用突厥語開始慶祝。
方珏此刻卻呆若木雞,他心想不會這麼倒黴吧,這還真砸準了。
不過沒過一會兒,方珏遠遠的看見劉截在幾個士兵的攙扶下緩緩起身,方珏這才舒坦了一口氣,還好沒有砸死自己的大舅哥。
突厥士兵當然也看到了,不過這並不能影響他們繼續攻擊天朝人的心情,居然又把目光看向方珏,希望方珏繼續調整投石機的角度,然後製造一顆石彈。
“這t是邪了門,這麼遠。”劉截還是忍不住去看砸中馬的石彈,到底是什麼東西能射這麼遠。
劉玉凝聽說自己的哥哥差點被砸死,她已經迫不及待的要從中軍主帥營趕來看看。
這邊方珏已經又準備好了一刻石彈,只不過方珏在砸石彈前,多做了手腳,方珏將一個紙條摺好放進了石彈的裂縫。爲了防止紙條在飛行的過程中脫落,方珏特意拿出自己的袖箭箭頭,將紙條一起插進石縫。
完美的當着突厥士兵完成這一切而沒有被發現,方珏親自小心翼翼的將石彈放進投石機的發射架上。
方珏特意調了調方向,可他心裏還是沒有底,這不規則的石彈,誰也保不準能跑到誰的頭上。
“放…”
方珏還是決定賭一把,能不能成功就看這一回了,不過還有一個問題,那就是石彈落地後,石彈會不會爆開,而且天朝士兵會不會上前查看,成功的機率還是非常小。
 
即便如此,方珏還是不會放棄,至少他嘗試過了,最終結果看天意吧。
劉截經過剛纔驚心動魄的一擊,他此刻可算多了心眼,隨時警惕着空中會不會又落下一個什麼玩意兒砸中自己,他卻不知道,剛纔差點要了命的一擊,就是自己妹妹一心保護的那個方珏搞出來的。劉截本可以再退一些的,可他作爲先鋒將軍,他不能退啊,即便剛纔差點被砸到,他此刻更不能後退,他的所在與形象,影響着前方聽他指揮拼命的將士。
來了,又t了,劉截看到空中又有東西朝自己飛來,不過距離似乎有些偏了,可就在劉截來不及慶幸時,他拔腿就跑,而是跑向石彈即將落下的地方。
因爲就在這時,劉截看到了自己的妹妹劉玉凝正從那邊趕來,而石彈很可能砸中劉玉凝。
“小心!”
劉截朝劉玉凝狂奔而去,他這速度,估計是他這輩子最快的一次。
劉玉凝看到劉截向自己撲來,她愣住了,在劉截強大的慣性衝力下,劉玉凝被劉截抱着滾了好遠。
劉玉凝覺得有些莫名其妙,卻聽到一聲轟鳴,她纔看到不遠處一塊石頭漸起一陣塵土。
雖然是被自己的哥哥抱着,劉玉凝畢竟是女人,還是有些羞澀的紅了臉。
劉截卻沒有絲毫不適應,他一心保護妹妹,也沒覺得有什麼異樣。
劉截也看了看地上的散落的碎石,他這才慶幸,卻又有些埋怨自己的妹妹,不好好待在後方,跑到前陣做什麼。
方珏隔得有些遠,雖然看不清劉玉凝的相貌,卻從劉截奮不顧身的動作中可以判斷出,剛纔差點被砸中的很可能就是劉玉凝。
方珏內心此刻突然狂跳不止,不知砸中沒有,這他天也夠衰的,不僅差點要了大舅哥的命,還差點砸死自己的女人。
突厥士兵見差點又砸中,對方珏的拋石技術簡直佩服,開始手舞足蹈的對方珏比劃一通。
方珏算是聽懂了一些,就是希望方珏繼續啊,這百發百中的技術,比突厥軍中任何一個投石兵都厲害。其實這些突厥士兵更想看到方珏投石彈,是因爲方珏是天朝人,沒有比天朝人自相殘殺讓突厥士兵高興的。
“去你的。”
方珏哪有心思再敢拋石彈,他提起狼牙棒砸壞了剛纔自己修好的投石機。
突厥士兵不明白方珏爲何又毀了投石機,他們卻又不能對方珏怎麼樣,畢竟那投石機本就是方珏修好的。他們又突然意識到,是不是剛纔的話被方珏聽懂了,纔會因爲自己語言侮辱了方珏,方珏才氣憤的怒砸投石機。
方珏此刻的注意力完全在城下,他看着劉截扶着一個人站了起來。方珏這才鬆了口氣,臉上才露出一絲慶幸的微笑。
劉截扶起了劉玉凝,他看到劉玉凝沒有事,也就放心下來,就在劉截準備把自己的妹妹劉玉凝送走時,一個士兵從剛纔落下的石彈中發現了什麼東西,連忙稟報劉截過來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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