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民間怪談之蒲牢 >第67章 伯山妖異篇 -67
    阿絮冷笑一聲,道:“我不管你是什麼,神也好,妖也罷,你告訴我你到底要怎樣,給個痛快吧。”

    白若微微彎一下嘴角,兩手抱胸,輕輕吐出一個字:“等。”

    “等?”

    “沒錯。”

    阿絮問:“等誰?”

    白若張開雙翼,攤開雙手說:“迎接你的使者。”

    阿絮轉一轉眼珠,心裏生起一個想法,問她:“太攀蛇?”

    白若微微一笑,不作回答。

    阿絮冷哼一聲,“你說你是神族,結果卻爲虎作倀,爲妖魔驅使嗎?”

    這一次白若轉過身去,不打算再理會她了。

    阿絮張張口想叫她,但白若身上閃出微弱的白光,一點點隱沒在了幽暗的水中,白光消失,四周又歸於冰冷的沉默。

    身上的鎖鏈綁的她渾身作痛,渾濁腥臭的水浸入細密的傷口,難受的很。

    這都還不算什麼,阿絮最怕水裏有什麼食腐動物,循着血味找到她,然後啄食她的傷口,還有就是螞蝗水蛭一類的蟲子附在她身上,想想就噁心。

    不過很快阿絮就沒有那麼多精力去想這些了,因爲過度的疲憊和多方面的疼痛壓得她喘不過氣,水底又陰暗又冰冷,阿絮實在撐不住了,就那麼暈厥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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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房間裏的電扇開到最大檔,電扇前放了一大盤冰塊,風從冰塊上吹過,涼絲絲的。

    伊夏輕輕捂着貼在脖子上的紗布,背靠在浴室外的牆壁上,偏過頭看浴室的門。

    嘩啦啦——從浴室裏傳出稀里嘩啦的水聲。

    伊夏脖子縮了縮,臉紅了一下,又偏頭過去,盯着呼啦啦轉個不停的風扇問:“那個......你好些了嗎?”

    蒲已經在浴室裏衝了三個小時了......

    裏面的人沒有任何迴應,只是水流的聲音更大了些,從嘩啦嘩啦變成了噼裏啪啦。

    伊夏扭扭腳尖說:“要是不行,我再去廚房給你找冰塊。”

    蒲打開浴室門,冰涼的水珠順着漆黑的長髮滴到地磚上。

    她低眼看着伊夏,冷冷道:“不用了。”

    伊夏別過頭,根本不敢去看她......的裸-體......急慌慌遞給她一件浴袍,“你快穿上。”

    蒲抖開浴袍披在身上,餘光掃過伊夏緋紅的耳根,什麼也沒說,走過去坐在**上,順了根毛巾擦頭髮。

    伊夏見她穿好衣服才扭扭捏捏挪過去,在**邊的小梳妝凳上坐好。

    蒲衝了三個小時的冰水澡,本就白皙的膚色更加蒼白,揹着光看甚至有些發灰,一雙嘴脣則完全成了烏紫色,眼睛下多了一點陰影。

    “你......沒事吧?”伊夏小心翼翼地問,只敢微微擡眼去偷瞄她。剛纔她那樣對自己,伊夏真的嚇到了,以爲就要沒命了。

    伊夏真的很怕蒲,害怕自己哪裏做得不對,一個不小心又要被蒲捏着脖子用爪子給削掉腦袋,可是......伊夏卻又莫名的覺得這樣冷峻殘酷的蒲透着一股莫名的英氣,深深吸引着她。

    伊夏覺得自己瘋了。

    蒲自然沒有回答她,伊夏不好再問,也不敢亂動,只有安靜地坐在那。

    房間裏陷入了沉默,只有地上的電風扇對着一點點融化的冰塊嘩啦呼啦地狂吹一氣。

    沒多久伊夏就受不了了,覺得冷。她站起身,想從衣櫃裏找件外套穿,還沒走兩步就被蒲叫住了。

    “你沒有感覺?”蒲問她。

    “啊?”伊夏心臟一跳,轉身看向她,“什麼感覺?”

    蒲皺了下眉。

    伊夏以爲又惹她不高興了,急忙說:“如果你是指剛纔遇到鬼打牆的事,我沒有任何特別的感覺。”

    蒲說:“我不是說那個下三濫的幻術。”

    伊夏害怕了,退到牆邊站好,“那你是說......”

    “我劃破你脖子的時候。”

    伊夏眼光顫了顫,答道:“有感覺,我覺得很痛。”

    蒲問:“然後呢?”

    伊夏搖搖頭,“其他沒了,然後就是我很害怕,怕你殺了我。”

    蒲奇怪地嘖了一聲,看向她的眼睛裏充滿疑惑,“你沒有很興奮?”

    伊夏微微一怔,眨了眨眼,興奮?

    那是指......哪方面的興奮啊?

    伊夏下意識地夾緊大腿,後背緊緊貼在牆上,垂着眼簾小聲問:“什麼、什麼好興奮的......”

    **上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像是衣服在摩擦。

    “你——”伊夏回頭看見蒲解開了腰帶,把剛穿上不久的浴袍給脫了下來,丟到**上,露出光-裸的胴-體。

    伊夏的臉立馬燒了個透,急慌慌別過去,囁嚅道:“你幹嘛!”

    蒲光着身子坐在窗邊,翹了個二郎腿,面無表情地說:“你多大?”

    伊夏垂着頭說:“十、十九,馬上就快二十了。”一顆心跳的噗通噗通的。

    奇怪,明明兩個都是女人,爲什麼......爲什麼會有這樣的感覺?

    蒲說:“你發育的還不錯。”

    伊夏下意識護住胸口,擡頭看了蒲一眼。

    蒲覺得伊夏小白兔似的反應很好笑,不自覺勾了下嘴角,而她這個不經意的動作卻把伊夏看得愣了愣。

    這個女人真的有魔力。伊夏在心中暗暗道。從見到蒲的第一眼起,伊夏就覺得這個女人有一種與生俱來的媚勁,不過不是外媚,而是內媚。她總是那麼鎮定,就連引誘你去做一些可怕的事情的時候也很鎮定——就好像**這件事情本來就是極其重要的正經事。

    沒錯,就是那種能把羞於啓齒的事情做的一本正經嚴肅高貴的能力。

    所以伊夏總是不自覺地想要去靠近蒲,她想探個究竟,這個女人到底有什麼神祕的地方。

    伊夏問她:“你問的興奮,難道是說......”

    “沒錯。”蒲站起身,走到一下面前,握住她的手臂,把她拉過去甩到**上,欺身覆上去,一手挑起伊夏的下巴,看着她的眼睛說:“我是在問你,有沒有想跟我做。”

    明明是個問句,卻絲毫沒有疑問的語氣。

    伊夏被她突如其來的舉動嚇得不敢動彈,全身僵硬地躺在**上,就着被蒲挑着下巴的姿勢傻傻望着她。

    蒲看了伊夏一會,眨了眨眼,又翻身挪開了。

    她躺在伊夏的旁邊,兩隻胳膊枕在腦後,輕輕嘆了口氣。

    半晌後伊夏逐漸回過神來,她拉起一條毛巾被蓋在蒲身上,小聲說:“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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