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民間怪談之蒲牢 >第222章 葛天長生篇 -26
    唐雪妃關心**問:“你剛纔玩什麼了,柳醫生居然說你無聊。ggaawwx.pbx.

    **摸着小心臟應道:“哎,就是前段時間流行起來的都市論壇,有個貼子說有一個零點網站,類似筆仙之類的可以許願,我就好奇看了看,這不,被柳醫生了唄。”

    唐雪妃聽了笑着說:“你也是,別信那些。”

    阿絮倒是對柳醫生出門時拿的盒子有點好奇,問唐雪妃:“你知道他拿的什麼盒子不?”

    **說:“八成是柳醫生的墨寶,他愛練書法,有一個家傳的硯,可寶貝了。”

    阿絮嘆道:“硯啊,倒是很少見人用了。”

    這時,蒲牢的臉突然黑了起來。

    過道里響起靴子落地的噔噔聲,一個人風一般跑了過來,抱住阿絮,熱情叫道:“嘿、丫頭!”

    阿絮尷尬地把阿猙拉開,“你怎麼總是神出鬼沒的!遠點兒遠點兒,別黏我身上!”

    阿猙笑着露出虎牙,擺擺手,“路過呀,順帶給你打招呼,走了啊!”說完,又風一般跑下了樓梯,後面的三炮才追過來,氣喘吁吁地叫着主公等等我。

    蒲牢走過去把阿絮緊緊抱住,蹭來蹭去,往她身上吹氣。

    阿絮哭笑不得,“幹什麼?”

    蒲牢撇嘴,“消毒。”

    另一邊,阿猙跑到三樓的窗戶,輕輕一躍跳了下去,正巧落在走出醫院大門的柳夜生前面。

    柳夜生露出詫異的表情,“從那麼高地方跳下來,姑娘你沒事吧?”

    阿猙也做出喫驚的樣子,說:“啊呀,你剛纔也從那麼高的地方跳下來誒,醫生你沒事吧?”

    柳夜生皺起眉,冷冷看着她,“姑娘,我剛剛纔從大廳出來。”

    “是嗎?”

    柳夜生推了下眼鏡,“姑娘請注意安全,再見。”

    阿猙叫住他:“哎,請等一下。”

    阿猙擼起恤袖子,露出手臂上暗紅的抓痕,看着柳夜生的表情,說:“醫生,我是想說,你看看我手上的抓痕,問題大嗎?”

    柳夜生看到她蒼白手臂上的一道道觸目驚心的紅痕,目光一震,卻鎮定道:“還好,姑娘買點創傷藥抹一抹,注意不要碰水,兩三週就能痊癒。”

    阿猙看着他笑,“醫生,以你多年行醫的經驗,猜得出我這是被什麼畜生撓的嗎?”

    柳夜生說:“慚愧,我在醫院工作不過十年,談不上什麼多年行醫。不過看姑娘手臂上的傷,不像貓貓狗狗弄的,我也不知道是什麼。”

    阿猙說:“醫生太謙虛了。我手上的傷不是貓貓狗狗撓的,是我家養的鷹抓的。.pbx.計它很久沒有喫野味了,所以對我喂的雞肉不滿意,一不開心就抓我。我想是該給它弄點蛇啊,耗子啊,黃鼠狼之類的打打牙祭了。”

    柳夜生說:“沒想到姑娘的**物挺厲害,那更要注意安全了,我真的要走了,再見”

    阿猙抱着胸,笑了笑,看他走到停車廣場,開車走了。

    三炮追上來看到這一幕,驚喜道:“哇——超級大妖怪!”跳起來搖晃阿猙,“主公主公,煉他內丹喫!”

    “不行。”阿猙立馬道,“你別亂來。”

    三炮不解,“爲什麼啊!”

    阿猙說:“我看不上,都是垃圾。”

    “哦。”

    “不過有件事我還是稍微有點在意......”阿猙穿過馬路,走過紅綠燈,身旁汽車駛過帶來冷風,阿猙伸出手,從空氣裏抓出一件灰白色的披風,罩在身上,走進沒人的小巷,快步跳上樓頂,坐在天台上望着漸落的夕陽。

    三炮抱着膝蓋坐在她身旁,無聊地問:“主公,你在想什麼啊?”

    阿猙望着晚霞說:“我在想,很久以前我是不是還欠了些人情沒有還。”

    三炮說:“可能人家早就忘了,你都死了上千年了。”

    阿猙笑了。

    “啊,是啊。”

    誰還......記得她呢?

    阿猙站起身,看向西邊,說:“走吧。”

    “去哪?”

    阿猙把辮子卷在脖子上,拉下披風的帽子,吹聲口哨喚來猞猁,拎着三炮坐了上去,“努魯兒山的神龕。”阿猙半合上眼,微微一笑,“如果它還在的話。”

    猞猁縱身飛起,穿過被晚霞染紅的雲,涼風習習,三炮樂呵呵地張開手在空中舞動,“噢——飛飛,開心!”

    阿猙笑了笑沒說話,只驅使猞猁向西邊的山脈飛行。

    黃昏的森林充滿不食煙火的靜謐之美。

    一切都很安靜。

    踩在堆集的落葉和白雪上,樹枝發出輕微嘎吱聲。

    “哈......”

    她拉下帽子,灰色的髮絲卷在耳邊,在寒冷的空氣中吐出白色的霧氣。

    “主公!在這裏!”三炮跑在前面,指着敗落庭院中,一棵枯萎的古木。三炮興奮地捧起一團雪拋向空中,“好大的樹啊!”

    阿猙慢慢走到古木跟前,把手貼在乾枯的書皮上,垂着眼抿一抿脣。她轉身環視一圈,原本供奉神龕的木屋已經塌了,周圍的石牆也被雨雪侵蝕,長滿野草和苔蘚,而今被雪覆蓋。

    阿猙站在古木面前,閉上雙眼,啪啪拍了三次手掌,輕聲喃喃:“神啊,請傾聽我的禱告吧。”

    三炮抱着雪球微笑着看着她。

    阿猙輕動粉脣,“我有一份願望,希望您無論如何也要幫我實現。”

    三炮也甩着頭頂的沖天炮,向古木鞠躬。

    阿猙神情安詳地說:“我的願望就是,請您安心地休息吧,不需要再疲憊操勞,即使您什麼也不做,曾經受您庇佑的子民,以及他們的子子孫孫,也不會將您忘記。您的恩澤,他們將世世代代,牢記於心。”

    嘎吱。

    被壓在積雪下的木屋徹底塌了下去,原本還頑強支撐着屋頂的主樑折成兩半。

    阿猙轉過身,走到斷口的山崖,山風襲來,長髮飛揚。

    三炮趴在猞猁背上,問阿猙:“主公,現在我們去哪呀?”

    阿猙閉着眼睛,似乎陷入了回憶。過了許久,她纔回道:“我是不是說我養過一隻鷹?”

    三炮一驚,“真的?那不是你講來嚇唬那個大妖怪的?”

    “好像真的養過。”阿猙笑一笑,“不過現在,已經不能用‘鷹’來稱呼他了吧。”

    “主公要去找他嗎?”

    阿猙點頭,跳上猞猁,摸了一把猞猁耳朵,說:“我得去見他一面,爲了還一份人情,也好幫丫頭和季娘解決點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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