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武學風雲 >第八十一話 一山之尊
    ♂nbsp; “噗~”呂克再也承受不住,一口鮮血噴出,身體裏面頂着的真氣再也凝聚不住全部散掉了,呂克一下子癱倒在地。女子感覺這才滿意,狂放的真氣漸漸收斂,四周的殺氣頓時消失。呂克沒有了那種隨時可能被人殺掉的感覺,滿嘴鮮血的他大口的喘着氣,臉上的冷汗已經打溼了眼前的石頭。

    這是呂克第一次有這種從裏到外的恐懼,他也算是經歷過生死一線的人,但是對方只是那樣簡單的站着,就讓呂克的內心恐懼不已,對方的雙手好像一直緊緊恰在自己的脖子上,只要稍稍一用力就會扭斷自己的性命。

    女子顯然很滿意現在呂克的表現,剛纔呂克在她的威脅之下還要繼續硬挺着,這就讓她非常不高興,所以不自覺地就有些認真。她看着呂克吐了血,又撲倒在地,認爲呂克已經失去了反抗的能力跟信心,精神放鬆下來。

    呂克等的就是這個機會,對方雖說是一介女流,但是強大卻超乎想象,呂克對於她說動手就動手的脾氣秉性摸不透,要是自己不反抗也許就等於任人宰割了。強行讓自己冷靜下來,他故意表現出自己已經放棄抵抗的樣子,精神卻高度集中在對方的身上。當她明顯有一個散功的動作時,呂克等的機會便到了。

    這次呂克也顧不得師父留兩分力的教導了,四肢蓄勁同時發力,整個人貼着地面直奔女子而來。對方顯然對此準備不足,倉促間閃身後退,但是令呂克沒想到的是對方的後退速度要快過自己,還是實力差距太明顯。只不過雙方都忘記的一件事情就是,他們此刻是在門廊之中,女子只退後了四五步背部就撞到了牆上,無處可依躲閃。呂克自然不想放過這個機會,純陽真氣灌入雙臂,天雷掌祭出直接撩向女子的雙腿。

    女子可以清楚地感受到呂克雙掌之中蘊含的真氣威力,也是不敢託大。雙手往背後一探,手指扣住了石縫,緊接着一發力整個身子以雙手爲支點撐了起來,堪堪避過呂克的天雷掌。

    呂克知道自己這一招可能會做無用功,早在出招前就想好了後手。他打出去的天雷掌並沒有收力,而是結結實實地印在了牆壁上,緊跟着雙腿用力一等,天雷掌就在牆壁上推着前進,直取女子的雙手。

    這下女子已經有了防備,她見呂克兇狠的一招要打向自己的兩手,在空中使了個千斤墜,兩腳力若千斤般“轟”的一聲踩在了呂克的脊背上,要不是呂克身穿寒鐵衣,這一下可能直接把他的骨頭全部踩碎。

    呂克雙掌的前進之勢被打斷,整個人也被生生地踩趴在地。女子動了真火,沒等呂克又躲閃的動作,擰身而下一腳狠狠踢在呂克的右側軟肋之上,呂克整個人被踢飛出去,在空中鮮血化成一道帷幕。

    對方顯然不打算放過呂克,整個人飄然而出竟然跟上了呂克被踢飛的速度,在空中女子雙手挽了個起手式,雙掌高高擡起眼看要打向呂克的腦袋。在這千鈞一髮之際,一男一女的兩聲高喝阻止了女子的動作:“住手!”

    呂克重重摔在地上,滑行出去老遠。他昏過去之前最後一眼隱約看見了自己的師父,是師父阻止了對方。黑暗中呂克只覺得好像自己身處火焰之中,炙熱的氣流在自己的身體裏面亂竄,內臟像是被放在太陽下曝曬一般。

    口乾舌燥的呂克緩緩睜開雙眼,眼球內的水分好像已經乾涸,他發現自己躺在一張石牀上,周圍放着大塊的冰塊,身上的寒鐵衣被人脫了下來,右側肋骨有一大處塌陷,稍稍有動作就會牽動的內臟也跟着疼痛。

    “請問,有人嗎?”呂克的聲音把自己嚇了一跳,沙啞的彷彿是另外一個人。

    石室的門緩緩打開,一位身着白衣的男子走了進來,手中端着一個玉碗,對呂克說道:“你醒了?最好別亂動。”說着他把玉碗放在呂克的頭邊,玉碗裏的液體散發着一股清香,口乾舌燥的呂克想要扭頭喝一口,卻被男子阻止了:“你現在水米不能進,玉液寒髓可以自己揮發進入你的體內爲你補充水分,你彆着急。”

    呂克想要吞嚥口水,卻發現自己練這個也做不到,只好問道:“這位小哥,我這是在哪裏?”

    “這裏是我們妙華山內門的寒醫堂,你被送來之時,體內的真氣處於失控的狀態,身體滾燙的下人,只好用這種方式幫你把體溫降下來。”男子裹了裹身上的衣衫,“我叫易白朮,聽說你是宋傑老前輩新收的徒弟?”

    “易大哥,謝謝你們救了我,我師父呢?對了,打傷我的那個人是誰?”呂克發現短短的時間自己的口渴得到了大大的緩解,玉液寒髓的功效還真是神奇。

    “宋老前輩在跟掌門人說話,他說晚點回返回來。”易白朮做賊一樣往四周看了看,其實石室的面積不大,一眼就可以看過來,但是易白朮的樣子彷彿仍然害怕被人聽到,“具體的情況我不知道,不過看你的傷勢傷口,我猜你應該是被一位女子打傷的對吧?”

    聽易白朮提起那名女子,渾身發燙的呂克不自覺地打了個寒顫,苦澀的點了點頭。自己自從學武以來,一直錯誤地認爲自己進步神速,沒想到今天短短的幾招之內就被打回了現實,紀丙說過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所言非虛啊,天的高度是呂克難以想象的。

    “我一猜就是,小兄弟你不用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畢竟打你的人可是我們的妙華山尊者。”易白朮一副似笑非笑的樣子。

    什麼?!那名女子居然是師父口中的妙華山尊者?這是開玩笑嗎?一山之尊,在呂克想來怎麼也不可能會是個女子。

    “可是她爲什麼。。。”呂克想問妙華山尊者爲什麼無緣無故要出重手打自己,總不能是稱量自己這個君子劍的徒弟吧?那也用不着出手這麼狠啊?

    “額。。。”易白朮撓了撓頭,然後又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腦袋。

    呂克沒看明白易白朮的一系列動作是什麼意思,他的身體已經漸漸的受到了自己的控制,溫度也不再高得嚇人,炙熱的灼燒感也減退了不少。

    “我們的尊者,她神智不是很清楚。”易白朮說出了石破天驚的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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