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戀愛了?”司機多嘴。
莫羽白沒有否認,摸着臉頰,“有這麼明顯?”
司機點頭,“全身上下都寫着。”
莫羽白笑着,“不準告訴我爸媽。”
“放心吧,少爺我保證不說。”
至於,莫總和夫人,自己看出來就與他無關了。
莫羽白回到家中,睡的很好,將母親在電話裏提的特意推掉明日半天,和後天半天行程趕回來,只爲參加生日宴的事拋之腦後。
直到,周天他被父母帶着走進金陵城寸土寸金的白殿天下,他才意識到這場生日宴的分量。
……
簡然回到家,像往常一樣,換完鞋子的第一件事,將書包等一干物品甩到沙發上,整個如爛泥般躺在上面。
“啊,舒服!”
“你是舒服了,我很不舒服。”
幽幽的聲音從她背後發出。
簡然猛的從沙發上彈跳起來,“付年,你……剛纔……”
“剛纔你壓在我身上了。”
靳付年單調的陳述,簡然整張臉爆紅。
“對,對不起,我不知道你在沙發上。”
“嗯,不知者無罪。”
“那個,那我先上樓了。”
簡然麻溜的拾起被她摔的一沙發的個人物品。
“等等。”
“嗯?”簡然頓住腳步,回頭看過去,靳付年剛好在整理衣服。
他穿着居家服,像是剛洗完澡的樣子,居家服領口半開着,精緻的鎖骨處泛着微紅。
“過來。”
“哦。”簡然小步向前,她不知道爲什麼,這一刻,她本能的覺得危險。
靳付年修長的手拽着她的領口,“幹什麼去了,把自己弄的這麼臭!”
臭?
她臭?
她聞了聞自己,這三天晚上課排的滿,她沒有時間在那邊洗完澡再回來,身上的衣服是汗溼了,捂幹了,再汗溼……能不臭嗎?
可……一想到裝在包裏的毛爺爺,什麼臭呀,香的,她都無所謂。
“我馬上就去洗澡。”
簡然再次開溜,靳付年卻又一次把她叫住。
“簡然。”
“嗯?”
“太臭了,這樣不行。”
“啊?”什麼行不行的。
“你明天有空嗎?”
簡然想都不想一口回絕,“我明天有事,沒空。”
她明天安排的很滿,白天教課,一天下來,再加上這三天晚上賺的,夠買一個水晶車模了。
晚上,下了課,她直接去商場將車模買回來,後天送給他當生日禮物,告訴他這是她靠自己賺回來的,給他一個驚喜。
靳付年眼皮微擡,又往下翻,沒有說話,繞過她離開。
簡然愣在原地,看着他漸漸走遠的背影,衝上去。
“付年,我明天是真的有事,很重要的事,要不,改天,改天行不行!”
砰的一聲關門聲。
簡然望着門發呆,最終疲憊的她垂着腦袋回到房間,倒在牀上。
低頭看着自己昨晚沒來及換洗的衣服,決定去了浴室,速戰速決後下樓。
“簡小姐,早飯還沒喫呢!”
“我趕時間,不吃了張嬸。”
張嬸看着風風火火出門的簡然,對從樓上下來的靳付年問好。
“怎麼了?”
“簡小姐,這不早飯都不喫,就風風火火出門了!”張嬸看着時間,“這八點還沒到,今天又是週六,簡小姐幹什麼需要這麼急?又和她的小夥伴約着出去玩了?”
靳付年:“愛喫不喫。”
張嬸:“……”少爺,這樣哪裏像愛喫不喫!
早餐後,年曉雅叫住靳付年。
“付年,下午有空嗎?禮服幫你訂好了,是送到家裏來試,還是下午跟我一起去店裏試?”
“沒空。”
靳立華放下筷子,“怎麼跟你年阿姨說話的!”
靳付年冷冷的看着。
“明天是你二十歲生日,年阿姨爲了你這幾天一直跑前跑後的,顧及你高三學業重,壓力大,沒時間,連禮服的樣式都幫你挑了,細心的留下十套不同的給你選……”
年曉雅勸着,“好啦,大清早的發什麼火,付年,他要是真的忙,我就打電話讓他們把禮服送到家裏來,晚上在選一樣的。”
“你就慣吧!”
年曉雅嗲怪道:“你還不是慣然然嘛,大前天就找人在法國選禮服,昨天就眼巴巴的從法國空運了過來,一件也就罷了,還弄了五六件,不知道的人還以爲是然然在過二十歲生日呢!”
“女孩子就應該慣着。”
靳付年放下碗筷,“我喫飽了,你們慢慢喫。”
靳立華拍桌,“站住。”
靳付年難得配合站住,並自動轉身,“晚上我會抽出時間和你們一起試禮服。”
“這纔像話。”
……
“祖宗,你把我叫出來,到底要幹什麼呀!”白晨跟在靳付年後面腿都快斷了。
大清早的,他還想稍微睡個懶覺,就被靳付年一個電話叫出來。
從商場剛開門一直逛到中午。
“我說靳祖宗,我好餓,我們可以先去喫個午飯,然後再慢慢逛嗎?”
看着靳付年點頭,白晨感動的都快哭了。
午飯時,白晨狼吞虎嚥喫的飽飽的,又喝了一大杯水,才停筷子。
“喫好了?”
他剛一放下筷子,靳付年催促聲響起。
似催命符,嚇得他手抖。
白晨拉住要去買單的他,“等等。”
“還沒飽?”
白晨點頭,又吃了好多。
靳付年再次起身要去結賬,白晨再次拉住。
“還沒飽?”
白晨點頭,又搖頭。
“飽了,真飽了。”他要再撐下去,估計該得厭食症了。
“但能讓我再歇一會嘛!”
天知道,他今天上午被摧殘成什麼樣!
一個上午的時候,他們幾乎將金陵城九大出名的商場逛了一個遍,若是有計步器,估計單單一個上午他跟靳付年走了五萬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