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又一次麻木，她扶着牆壁起身，摸回房間。
倒牀後，她翻來覆去從天黑到天明。
聽到隔壁開門聲，簡然蹭的一下從牀上蹦跳起身。
“靳付年，你昨晚抱我了。”
“靳付年，你昨晚摟着我不肯鬆手。”
“靳付年，你昨晚一直喊我然然，摟着我死活不鬆手。”
簡然仰頭盯着被她堵在門口的靳付年，不想錯過他臉上每一絲表情變化。
然而，眼前人始終保持着冷麪。
“簡然，你求錯人了。”
靳付年推開她下樓。
“誰求人了，誰求人了！”簡然跑到樓梯前大喊，“靳付年，昨晚你一點印象都沒有了？”
迴應她的是靳付年的背影。
簡然扭頭回屋，倒頭睡覺，一覺醒來已過中午。
“簡小姐，醒啦。”
“嗯。”簡然，“張嬸，我昨晚貼在冰箱上的紙條你看見了嗎？”
“看見了，早上我起來就給少爺做了醒酒湯，看着他喝下去了學校。”
簡然掐着手臂，讓你多管閒事！
“簡小姐，少爺昨天喝酒了？”
“他爲什麼喝酒？”
“少爺真喝酒啦，可能是老爺的電話。”張嬸目光看向不遠處的書房，“昨晚少爺回來的早，接到老爺打來的電話，在書房裏待了好久。”
“哦。”
原來是她想多了。
果然是她想多了。
下午第一堂課鈴聲敲響，簡然趕到了學校。
“你可算來了，我都以爲你不來了。”夏允芸斜眼朝斜對面曹佳望過去，“你上午沒來，可把某些人樂壞了。”
“不舒服，讓家裏請了半天假。”
“然然，你不舒服，是昨晚喫海鮮喫的嗎？”
莫羽白突然轉頭，簡然和夏允芸齊齊看向他。
“班長，你耳朵越來越敏銳了。”
莫羽白耳根處微紅。
“不是啦，就是有點不舒服，晚上沒睡好，早上賴的不想起，嘿嘿。”
一個下午，曹佳頻頻挑釁，簡然置之不理偏偏人家不答應，放學鈴聲響起將簡然攔住。
“聽說，靳學長當衆給你難堪，我就說靳學長那種校草級別人物，眼又不瞎怎麼會看上你。”
“簡然，我勸你呀，以後還是死了心，別再往靳學長面前湊，畢竟，現在誰不知道靳學長和蘇學姐纔是一對，而你連替人家提鞋都不配。”
……
“說夠了沒有？”簡然平靜道。
曹佳一愣，到口邊的話噎住。
“說夠了，就讓開，擋道了。”
曹佳被簡然推開，蔡磊在她身邊嗷嗷叫。
“老大，她嘴太賤了，要不要幫你教訓她。”
“不用，狗咬你，你沒必要反咬狗。”
簡然一夥人離開教室，曹佳站在原地，指着自己，“舒歡，簡然剛剛說我是狗？”
舒歡輕微點頭。
曹佳書包砸在地上。
“簡然，你給我等着。”
張圓圓看着地上的書包，渾身一抖。
次日早上，簡然拐到通向學校的街口被；獵犬追了半條街。
“然然，你怎麼滿頭大汗。”莫羽白掏出紙巾遞給她，“快擦擦。”
“啊，學校附近怎麼會突然冒出狗來。”
簡然聳肩。
莫羽白擔憂道：“然然，你沒事吧。”
“沒事。”簡然扔掉紙巾，“走我們回教室，走吧，我真沒事，你應該擔心那條狗。”
……
不遠處，獵犬半爬在地上，吐着舌頭。
曹佳腳踹過去，“叫你貪喫，貪喫！讓你追個人都追不上，要你有什麼用啊！去給我把它送走。”
“小姐，真的要送走呀，老爺那……”
“這麼沒用留着幹嘛，送走。”
曹佳語氣強硬不容爭辯，爬在地上的獵犬似乎感受到來自小主人的狠心，嘴巴張大朝曹佳躥過來的腳咬過去。
“啊，你竟敢咬我！”疼的曹佳直叫，“快把它拖走，快！”
曹佳是踩着鈴聲一瘸一拐進教室門。
“哎呦，這不是昨天還嘚瑟的曹同學嘛，今天這是？”蔡磊吹口哨。
曹佳跳過他瞪向簡然，簡然埋頭背誦語文，根本沒有往她這處看。
連續一週，曹佳連帶着舒歡他們給她製造了無數小麻煩，期間又一次碰到楊峯那一夥人。
簡然正好這幾天憋了一肚子的火氣沒地方出，三兩下將他們打的鼻青臉腫，灰溜溜走人。
“我老大就是牛氣。”
“我家然然就是厲害。”
莫羽白卻皺着眉頭上下打量她，“你有沒有受傷？”
簡然當着他面轉了兩圈，“你看我這樣像是傷員？”
蔡磊拍着莫羽白，“班長你別小題大做，我老大武力值那是絕對的爆表，能打過她的人屈指可數好嗎？”
……
“然然。”莫羽白奪走簡然手裏的冰飲料，遞了一杯鮮榨橙汁給她，“這個好喝，你喝這個，那個飲料太冰了，快立冬了，少喝點冰的。”
簡然看着面前的橙汁，一口喝下去酸酸甜甜，“很好喝。”
莫羽白衝着她笑。
“然然，以後有我在，我替你打。”
“啊！？”
“我可能沒你能打，但我會努力的。”
“啊？”
莫羽白笑着喝下將從簡然手裏拿走的冰飲料。
晚上，莫羽白將簡然送到家門口，簡然像往常一樣催促着莫羽白回家。
莫羽白叫住簡然。
簡然推門的動作頓住，“？”
“然然。”莫羽白從身後變出一盒巧克力塞到簡然手裏，“這個給你的，就當，就當生日禮物的回禮。”
“生日禮物還有回禮？”簡然低頭看着那盒精美包裝的巧克力，光看就能想象到裏面的巧克力有多麼可口。
“你送的鋼筆，我很喜歡。”
“喜歡就好。”
“然然，晚安，明天見！”
“嗯，明天見。”
莫羽白一步三回頭，直到簡然的身影消失在門後邊。
他被燈光拉長的身影，腳步輕快，脣角上揚，仰頭望着天空。
這纔剛分別，他就開始想念了。
這次，巧克力送出去了，下次送鮮花，可以嗎？
“夏允芸，你怎麼在這？”莫羽白走出巷口，夏允芸站在了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