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女神的貼身高手 >第一百四十四章 不認識
    ♂nbsp; 現在面臨的問題有很多,李艦東必須一一解決,但是,這些問題,又都不是問題。

    他身上沒有錢,只有一張銀行卡,多有的錢都存在裏面。而且李艦東存的是多桑吉亞銀行。每一次公司分紅,李艦東都會幾番周折來到多桑吉亞存錢。這些年李艦東從蓮村公司賺到了無數的錢,具體有多少,他都不知道,但是他相信,絕對是當初自己母親帶走的一百億美元的百倍千倍不止。因爲李艦東精心佈局和各種手段拿到的錢,足夠讓他一百輩子喫穿不愁了。

    當然李艦東並沒有貪污受賄,巨頭之子們的錢或者合作者們的錢,李艦東一分錢都沒有拿。但是章小塗離開後他的百分之五十的股份,雖然這些股份平分給了公司,但是李艦東從裏面動手腳,一秒鐘進賬的都是千萬美元以上。

    李艦東駐足在街頭,看着川流不息的人羣和車水馬龍,他有一種不真實感。

    “小夥子,擦鞋好嗎,十多桑幣擦一雙,絕對亮。”一箇中年女人的聲音響起,漢語十分地道,看來是一個擦鞋女工。

    李艦東回頭打算拒絕,但是轉頭看到那個女人的時候,李艦東的臉色顯得十分古怪。

    這個女人四十來歲不到,但是看上去已經四十幾歲的樣子,頭髮微白,眼角皺紋密佈,佈滿了風霜,臉上帶着強顏的歡笑,盯着李艦東看。

    李艦東淡淡地說,“你帶着一百多億美元來到多桑吉亞,就只找到一份擦鞋的工作嗎?看來多桑吉亞的工作還真不好找啊。”

    女人被李艦東的話說的愣住了,她怔怔地看着李艦東,奇怪地問:“你是誰,你在說什麼啊?”

    李艦東沒有說話,盯着她看。樣貌還是十年前的樣貌,只不過,已經被歲月折磨的變了形,變成了一個在生活低沉掙扎,被命運玩弄屈服的女人。

    “我叫李艦東。”李艦東淡淡地說。

    女人的手一抖,手裏擦鞋的工具掉在地上,帶着不可置信的目光,看着李艦東,試探性地問:“你是哪裏的李艦東?”

    “那個吃了毒藥沒有死的李艦東。”李艦東說,“我沒有想到,你會變成這樣。我還以爲,現在你是羅旺達夫斯爾多斯市的首付夫人了?據我所知,你來到多桑吉亞之後,不出一個月,你帶來的一百多億美元全部落入謝青手裏,而你被趕出羅旺達夫斯爾多斯市,你到多桑救助章小塗,被他拒之門外,你只能淪落到街頭巷尾給人擦鞋。”

    女人呆呆地看着李艦東,眼淚撲簌簌地落下來。

    李艦東苦笑道:“你現在一定後悔莫及當初不應該那樣,你甚至希望我能原諒你。但是不會。我來多桑吉亞不是爲了找你,我是來找章小塗,爲我的父親報仇啊。至於你這麼想,那是你的事。如果當初你不那樣做,你將家裏的錢帶走,我也不會那樣恨你。可是你,不但帶走了錢,還害死了爺爺奶奶。我這些年是怎麼度過的,你永遠不會知道。我現在已經一無所有,除了我從公司弄到的錢,這筆錢,我是用來對抗章小塗的。也許你要在這裏擦鞋一輩子,才能洗刷你的罪惡。你是我的母親,但是我們的親情早已斷絕,我現在跟你說這些,只是想告訴你,李艦東還活着。他大難不死,雖然沒有後幅,但是,要做一件該做的事。”

    李艦東說完了,王玲突然抽泣起來,“艦東,媽對不起你,但是不管怎麼樣,我都是你媽媽,這個親情是改變不了的,這就是血緣關係,你不能拒絕。”

    李艦東怒道:“你跟我說這些幹什麼,是要我同情你?”

    “我只想求你一件事,這件事做完了,就算你和我斷絕母子關係,我也心甘情願了。”王玲聲音很低,但很堅決。

    “殺掉謝青對不對?”李艦東冷冷地說。

    “嗯。”王玲點頭。

    “謝青欺騙你來多桑吉亞,騙了你的錢,迅速和你離婚,把你趕出家門,和他的前妻復婚,這根本就是一場騙局,而你卻義無反顧地鑽入這場騙局中。甚至不惜犧牲家人的性命?現在,你對謝青恨之入骨,想要他死,但是你無能爲力。你這一輩子最大的心願,只怕就是要讓謝青死了對不對?”

    面對李艦東冰冷的質問,王玲只有羞愧地點頭。

    “哼哼,”李艦東冷笑,“在你的幻想中,你也想曾經幻想過,有一個能幫你復仇的人出現。今天你這個願望實現了,只不過出現的是你曾經害死卻被閻王拒之門外的人。現在,你有什麼話,最後說一遍吧。”

    “我,我沒有說的了,我想說的,都被你說了。王玲說。我最大的乞求就是你能原諒我。”

    “你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你爲什麼還要在我面前給我打悲情牌。”李艦東怒道。

    “因爲我是你的媽媽。”王玲說。

    “這個感情已經被你用一百億美元買了,所以,已經不存在了。如果你還想從我這裏得到什麼,我再給你一百億美元。”

    “真的?”王玲精神一振,驚喜地看着李艦東。“如果你能給我一百億美元,我就可以向謝青證明,我是愛他的,我還可以和他繼續……”

    李艦東聽到這句不知悔改的話,用陌生的眼睛看了一眼王玲,淡淡一笑,“你還是執迷不悟,這就是你該有的悲慘結局。好了,我和你的談話到此結束,其實,我是被趕出來的,我身無分文,我還以爲可以來投靠你,沒有想到,你的境遇也是這樣。我們各奔東西吧。”

    李艦東說完,頭也不回地走了。

    王玲就這樣直勾勾看着李艦東消失在人羣裏,許久之後,都沒有回過神來,直到一個粗魯的聲音怒道:“喂,你愣着幹什麼,還要不要擦鞋了?”

    王玲猛然驚醒,似乎剛纔只是一個夢,她連忙賠禮道歉,低着頭,努力地擦鞋。

    一天下來,王玲所有的收入只有八十多桑幣,除了當天晚上三十塊錢的簡易房房租,二十塊錢的地攤費,十塊錢的生活費,身上剩下的就只有二十塊錢。

    這二十塊錢,還要用一些這個那個的費用。

    王玲在多桑吉亞十年,身份沒有入多桑吉亞,她是徹頭徹尾的黑戶,所以,每月都要給房東交一些錢,這些錢是用來辦理臨時居住證的。臨時居住證的有效期只有一個月,而且簡易出租屋每天晚上都要例行檢查,從不例外。

    當然,王玲並不是每天的收入都有八十多桑幣,有的時候,只能賺到五六十,有時候天下雨,就不出攤。

    出攤地地方是規定的,只有步行街,除此之外,任何地方擺攤擦鞋,一旦被發現,就是三個月的居留和上萬元的罰款。這樣很重的懲罰,導致了多桑吉亞一塵不染,沒有出現一處亂攤位或者讓人不舒服的東西。

    這是高強度執法帶來的效果。王玲沒有身份戶口,過的日子,是最悲慘的,一天可以只吃一頓飯,或者不喫,但是必須交的錢,一分也不能少。

    什麼樣的人就有什麼樣的朋友,王玲是擦鞋的,她的朋友也是擦鞋的,但是俗話說同行是冤家,所以王玲沒有朋友。

    她來到多桑吉亞,只過了不超過一個月的公主生活,然後就是十年的悲慘生活。這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

    但這怪得了誰。

    這是一處簡易居民樓,雖然是簡易居民樓,但是外部裝修和規劃,都是嚴格要求的,從外面根本看不出來和普通的居民樓有什麼區別。

    唯一的區別就是,這是給沒有戶口的人出租的房屋,一個三居室的房子,客廳劃分出一小部分共享,之外的,隔出幾個小房間出來,其他的房間,裏面都是放着兩張或者三張上下鋪。

    在這裏居住的人們,來自全世界,有的是來淘金的,有的是來這裏追夢的,但是在這裏,都是一樣。他們和簡易房老闆簽訂一年或者半年的租房合同,但是每天晚上,都要把當天的錢算給老闆。

    這一年的合同,是保證這一年不漲價,至於房租,每日一交,從不例外。

    王玲曾經被趕出去無數次,那是因爲下雨的時候沒有工作導致當天沒有房租付,所以,被毫不客氣的趕了出去。

    王玲只能在夜市逛一夜。多桑吉亞的夜市,是不夜城,從晚上到早上,人都很多。

    這無疑是一種折磨,沒有立交橋下睡覺,沒有花園長椅上睡覺,睡覺的地方,除了酒店和自己家裏,在外面睡覺被巡邏人員遇到,就是麻煩。

    和王玲住在一個房間的三個女人,一個是敘利亞的,一個是印尼的,一個是澳大利亞的。除了她是擦鞋工,另外三人,都是普通工人,她們屬於臨時工人,哪裏找到事情做就在哪裏上班,晚上都會回到這裏休息。

    王玲躺在牀上,目光呆滯,沒有理會房間裏三個女人的談話,她直勾勾看着天花板。王玲在這個小團體裏,是另類,她甚至不和其他人交流,除了必要的談話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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