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一旁咳嗽了一聲,大媽看向了我這裏。
“那個,用錢能跟你借個手機嗎?就在這裏用,你看着我都行。”我立刻說道。
“自己沒手機?你要借多久?”大媽說道。
“我就看點東西打個電話,就當着你的面。我有si卡,就浪費你一點電。”我說道拿出了我的si。
“那你手機呢?”大媽說道。
“壞了。”我說道。
大媽沉默了幾秒,打開了櫃子取出了取卡針。用取卡針頂出了卡遞給我說道“快點搞好我還要看電視劇呢。”
我接過了手機一個勁的感謝,拿上了桌面上的取卡針將我的si卡裝了進去。
開機的一刻什麼都沒有發生,我思考着果然這個世界多一個我少一個我應該沒什麼關係。當然我也知道一個時期,短信這種東西關機超過二十四小時可能就收不到了。至於未接電話這種東西,一般人打幾次電話發現是關機就會算了吧。
想到這裏的我再度拿起了桌上的取卡針,打算將si卡從裏面取出。
當我剛把si卡頂出,一條短信進入了手機。我將大媽的手機翻了過來,彈窗上我就看見了許多短信,內容似乎未接電話的短信提醒。
我將我的手機卡重新塞了回去,然後開始觀察起了這些短信。每個短信的時間都不一樣,撥打電話的號碼都來自一個人。
只有號碼的我不知道對方是誰,是陳浩醫生、韓東警察還是劉洋保險人。
但能看見一個規律,這些號碼的來電幾乎都是幾個時間段。
每天的早上八點、中午十一點和晚上的六點,也就意味着對方在每個飯點都會打這個號碼來試試能不能打通。
而最後一次短信顯示的號碼是兩天前的中午,看樣子這位在重複了小半個月之後也徹底放棄了我。
不知道爲什麼,強烈的好奇心想讓我知道對方是誰。
到底是誰會連續尋找我一個月,出於好奇心的壓迫下我打算給這個電話回個電。我不說話,知道對方是誰之後立刻掛掉。
我試着播了過去,但按下之後我才發現此刻已經是凌晨一點了。
我連忙掛斷,掛掉的那一秒我才知道我有多傻。對方已經放棄了我,我又爲何去勾起對方的記憶。
我再度拿起了取卡針,卻發現一通電話打了進來。
我拿着手機不知所措,還是打算用取卡針取出si卡。
大媽看見了我的舉動說道“你幹嘛呢?接接打打的不會把我手機搞壞吧。要麼就接。不會是家裏來的電話吧?你去外面接,你行李在我這我不怕你跑了。”
我沒想到大媽會全程看着我的動作,而我沒有聽取大媽的話語掛掉了電話但沒有取出讀卡針。
“怎麼掛了真是家裏來電?”大媽說道。
“不是,我能再看一個東西就給你嗎?十分鐘。”我說道打開了網頁輸入了雙色球。
隨後我背過身,從口袋裏拿出了那張大海讓我買的彩票。今天週四開獎,對了一下日期一點不差。隨後我對了一下數字,沒有一個是對上的。
我拿起了桌上的取卡針,頂出了電話卡。將si卡拿在手裏,隨後將手機遞迴給了大媽說道“不是家裏的電話,沒事了謝謝你。行李箱能給我一下嗎?我睡不着要走了。”
大媽從腳下拿出了我的行李,我將彩票揉成了紙團扔進了紙簍裏。
我從大媽的手邊接過行李箱,大媽用手按在了我的胳膊上說道“小夥子,說真的我看你不像是走投無路的人。你要是家裏的電話,我現在手機借你打回去唄。有什麼不能跟家裏說的,總比現在這樣子要好吧?”
我原本想和大媽說自己爸媽早已經死了,但想想沒有必要我轉身拉着行李箱從外置鐵梯下了樓。
我能聽到大媽在我身後說道“現在的年輕人怎麼那麼倔。”
一路向下,走到了地面。別說帶着行李在鐵梯上走着真的太害怕了,落地之後那種真實感讓我鬆了一口氣。
朝着大海之前說的網吧走去,網吧只有一面塑料簾子遮擋。將簾子打開,一眼就看見了大海坐在那裏玩着網遊。半瞌睡不瞌睡的樣子,似乎馬上就能睡着。
整個網吧人不是很多,我給了老闆八元坐到了大海身旁。
大海看了我一眼說道“兄弟,有煙嗎?”
“沒有,最後的都被你敗光了。”我說道。
我看了一眼,大海玩的頁遊好像不是什麼打怪升級的遊戲。
而是一個類似於德州撲克的賭博遊戲,大海正掛着遊戲。下方每小時掛機都有給豆子,而大海的賬戶餘額顯示餘額爲零。
“這是賭博?”我下意識的說道。
“掛了一天的豆子早早就輸完了,兄弟你玩吧?一百豆能換一塊錢。拉人進來也有豆子,滿一百就可以兌現。”大海說道。
“你贏過嗎?”我立刻說道。
“不贏我玩它幹什麼?不過贏的少輸得多,不說了整點的豆又到了,你看我怎麼贏他。”大海說着一頓操作。
一分鐘都不到,大海錘這鍵盤嘴裏開始喊起了該死。
“輸了?等等你不會把今天的錢都投進去了吧?”我說道。
大海看了一眼我說道“被你發現了,我就想本錢多一點一把贏了可以多拿一點。贏一次贏八家你知道是什麼感覺嗎?兩百塊就是小兩萬。再來一次就是小二十萬,然後就是兩百萬了。我只要連續贏四次就是千萬富翁了,比中五百萬還容易。”
“哪有那麼容易的事情,你不會每次賺了錢都這樣去試吧?”我說道。
“開始是去棋牌室玩,一晚上也是輸兩百。贏的話也就兩三百,杯水車薪。這玩意我是有看過大佬上岸的,四把就上岸了。絕對可以的,你還有錢對吧?你借我,我贏了十倍還給你。”大海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