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了愣,我明白眼前的烏蘇根本不會解開我手上的麻繩。
“你用紙筆寫,那麼誰能看見不發到網上我的讀者都看不見呀”我說道。
“不用他們看見,我一個人看見就好了。你把最後兩個故事寫完,我看完就好了。你湊夠你說的六十三個故事。然後我把稿子當引子,我在房間內放一場大火就好了。”烏蘇笑着說道。
我整個人傻了張大着嘴巴,烏蘇的意思再明白不過了。寫完最後兩個故事,就是我的死期。
眼前的這個女人,要跟我一起自殺。我忍不住打了個寒戰,心裏不是滋味。
烏蘇拿着紙筆上了牀,我才發現這牀足夠的大。看起來就是雙人牀的樣子,說不定是烏蘇爸媽的主臥。
烏蘇拿着紙筆靠在了我的胳膊上說道:“路橋老師你可以開始說了,我準備好了。”
這種強壓下,我哪裏寫的出什麼故事。我已經停更半年了,本來就沒什麼故事。
烏蘇愣了幾秒說道:“怎麼路橋老師你寫不出來嗎”
“我我已經停更半年了,讓我立刻寫我沒有靈感呀。”我尷尬的說道。
烏蘇愣了愣說道:“也是,但爸爸有辦法。”
“爸爸有辦法”我不解的跟着烏蘇重複到。
烏蘇拿着筆直衝衝的向下紮上了我的大腿,我疼的直接叫出了聲。
烏蘇在我耳邊說道:“我小時候寫不出作文,爸爸就會扎我。沒幾下我就寫出來了,很快的你再忍忍。”
烏蘇說完怕我不信,微微扯下了一點褲子。能看見大腿之上到處都是扎出來的成年老傷,十分嚇人。
烏蘇紮了我第二下,我又一聲嚎叫。
我聽到了樓下用住戶用掃把或者什麼東西頂天花板的聲音。
我立刻大喊道:“救命,救我。”
烏蘇連忙捂住了我的嘴巴,鉛筆扎的更深了。
一個老頭的聲音喊道:“囡囡啊,你爸小時候虐待你。長大了你虐待他我們都能理解,但那麼晚了今天就算了吧。前幾天看你都消停了,今天怎麼又來了。”
我忍着劇痛,此時也明白了什麼。
我明白了爲什麼我喊叫樓上樓下不管了,此時的樓上樓下鄰居把我當成烏蘇的爸爸。
小時候被爸爸虐待,長大了虐待爸爸。前幾天沒了聲,我此時算是大概明白了發生的事情。
烏蘇說道:“下一次如果再喊救命或者別的什麼,就不要怪你變成只有六十一個作品的路橋老師了。”
烏蘇鬆開了手說道:“那麼現在,開始故事吧寫不出來我可以繼續幫你,只不過要換支筆了。”
我此時看見烏蘇手裏帶血的水筆,無奈的說道:“從前有一個小女孩”
烏蘇連忙拿着筆,一個字一個字端正的寫着。哪怕本子上此時沾染了血跡,我明白烏蘇需要什麼。
需要一個大義凜然的故事,一個被欺負的女孩向父母報仇的故事。
一個我曾經寫過賣女孩的小火柴的翻版,只要稍微改動一下就能矇混過關。
我不知道我說了多久,知道我說道:“過上了幸福美滿的生活,完。”
烏蘇看着自己手裏的紙稿興奮的翻到了開頭,重新一個字一個字津津有味的讀着。
我看着烏蘇的字,非常的漂亮。
我甚至能夠明白這些字就是父親一下一下打罵,或者說強迫出來的。
烏蘇在我懷裏讀了三遍,隨後滿意的說道:“我很喜歡這第六十二個故事,那麼明天週日第六十三個故事結束。我們就一起去地獄吧,到時候下了地獄你可要保護我哦。”
我整個背後爬滿了汗說道:“烏蘇,是吧能不能滿足我一個事情,就一個小小的心願。”
烏蘇看着我說道:“路橋老師,你說就是了。”
“那個,我能抽根菸嗎”我連忙說道。
烏蘇笑着說道:“爸爸身上就有,我去拿就是了。怎麼男人都愛抽菸,這個不好。但你的願望,我滿足就是了。”
烏蘇起身衝出了房間,我其實根本不會抽菸。但藉口必須要找,要找一個讓烏蘇遠離我的藉口。
但顯然我失算了,烏蘇的爸爸有煙。
烏蘇帶來了一根已經點着的煙,煙上有血和屍臭味。
我已經分不清上面的血是我的還是他爸爸的了,看起來是鮮紅的應該是我的。
烏蘇將煙塞到了我的嘴裏,我吸都沒吸進去直接嗆的咳嗽了好幾下。
我知道我不會吸菸的事情暴露了,烏蘇看着我說道:“怎麼你不會吸菸”
“不是,不是的。”我咳嗽着連忙解釋道。
“不是什麼”烏蘇說道。
“我平時不抽那麼差的香菸,所以我抽不慣才咳嗽的。而且這個香菸,是不是過期了”我連忙說道。
“香菸會過期嗎”烏蘇說道。
“是不是放的時間很久了”我連忙說道。
烏蘇疑惑的點了點腦袋說道:“我關押爸爸的時候,這煙就是那之前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