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轉,舍,離 >《喪2020》07
    一下子接受了太多的知識,我一瞬間有些無法理解了。

    那種明明什麼都沒變,卻感覺變天了的感覺。

    “你是說,我們生活的這個世界。它也是個人”我大聲的喊道。

    大海笑了笑:“這話的描述不太正確,你應該說我們這個世界纔是個人。而我們只不過是生活在他內部的細胞,我們組成了他,但他沒有我們中任何一個都沒事。但我們沒了他就什麼都沒有了。”

    “他不能有事,但我們可以怎麼說反而我們並不是人那我是什麼”此時的我陷入了沉思。

    “細胞只是一個概念,大腦說人類是這樣稱呼我們的。但具體的我也不知道,而且知道這個也沒什麼用。”大海解釋道。

    知道也沒什麼用,我再度陷入了沉思。

    “大腦”我不解的說。

    “等等你就知道了。怎麼讓你知道的太多了,你嚇到了說不出話了”大海詢問道。

    “大海,這是不是就意味着他死了我們就什麼都沒有了”我詢問道。

    “反了,又說反了。並不是他死了我們什麼都沒有了,而是我們就不曾有過什麼。別把自己太當回事,我們對他們來說,平均只有30天的壽命。最厲害的也只有120天左右,那些先驅,運輸貨物的最多也只能活十四天。這些事情只是你沒發現罷了。”大海解釋道。

    “不對啊,我我有印象到現在已經活了二十多年了。”我不解的反駁道。

    “我說的不是你的時間,而是他們的時間。也就是這個世界對我們來說的時間,和他們的並不一樣。他們沒辦法察覺到我們,我們在維度不一樣。當然他們對他們所在的世界也沒什麼,人類上限應該是一百多年。而他們生活的世界應該已經活了很久很久,上千、上萬、乃至上億年。他們生活的星球沒了,他們就沒了、他們沒了我們也就不存在了。當然說多了,因爲我們死了他們不知道,他們死了他們的世界也不會知道。”大海解釋道。

    剛剛確實還聽懂了一些的我,現在又有些迷糊了。

    我此時摸着我的身體,思考着我身體裏會不會也有這樣的東西形成了我。而他們的死對我來說沒有意義,而我的死對他們來說是滅頂之災。

    車速變慢了,此時又下了一節脊椎山。

    大海剎住了車,摘下了自己的頭盔。

    此時的我看着崎嶇不平的道路,我也摘下了自己的頭盔。

    大海指着遠處,開口道:“看出你有些懵,當然我也想問問你。你平時老喜歡在高處往下看,你在看什麼”

    “我嗎我只是不喜歡用酒精麻痹自己度過一整天罷了。我沒看什麼,確切的說,我在躲。”我無奈的解釋道。

    “我還以爲你是知道了什麼,或者在思考什麼。所以我有意教你一些東西,讓你學更多的東西。原來你只是爲了逃避酒精和相處不過當年我被挑選出來的藉口也差不多。你知道我跟陳浩和韓東都說了什麼嗎”大海解釋道。

    “什麼”我不解的問道。

    “如果我死了,我會讓陳浩和韓東帶着你一直向北走。如果你們運氣不錯加上一些機遇的話,說不定也能到那個地方。”大海解釋道。

    “去過那個地方的人多嗎”路橋詢問道。

    “不多,知道真相的人真的不多。因爲知道的太多的話,很有可能會突變。你會從現在這樣變得沒法控制,最後反而會成爲魔物。那樣的魔物帶着智慧,比那些外來的還要厲害。說不定會造成災難甚至形成更可怕的東西。”大海解釋道。

    “能有多可怕”我不解的詢問。

    大海搖着腦袋:“如果知道的太多變壞了,我們成那種人爲cancer。我不想變成cancer,我也不想你變成那樣的。好了,時間不多了。我們繼續啓程吧,不然來不及了。”

    “如果這條道路是平的,那麼很可能被先驅建造成通路。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誰都會發現祕密對吧”我詢問道大海。

    “不不不,你又反了。先驅製造了城市,但城市並不是先驅製造的。先驅製造城市的原因是因爲城市就長那個樣子,心臟就在胸口,雙肺就在兩側。下面是脾肺腎,這些都是固定的,你跟我走就知道了。”大海帶上了頭盔,我也立馬帶上了。

    車子再一次發動,我們朝着遠處走去。

    那是最後一節脊椎骨,我們進入了一個充滿細小通路的地方。

    這裏的通路四通八達,但大海似乎熟悉似的朝着一個方向不斷的形式。

    隨着車子越來越深入,道路也變得越來越窄。

    到了最窄的地方,我們出現在一個狹小的空間內。

    我不解的詢問道:“這裏是哪裏”

    “這裏被先驅們稱呼爲鹽津城,但我更喜歡直接稱呼眼睛。”大海說着停好了車,摘下了頭盔。

    這裏有一面碩大的鏡子,而鏡子前似乎還站着一個人。

    大海對着對方開口道:“我又帶了一個人,希望你給他開個竅。”

    面前的男人轉過頭開口道:“他叫什麼”

    大海淡淡的開口道:“路橋。”

    男人轉過身,我嚇了一跳。

    對方沒有雙眼,雙眼空洞洞的此時發着光。

    男人開口道:“我叫大腦,當然這也只是一個稱呼。我不負責思考,我負責把看見的傳遞給後面的這些脈絡。你一定很好奇對吧,像大海這也的僱傭兵都是我僱傭的,哪裏有了問題我就會叫大海過去。而平時沒事的時候,我就會讓大海在各個臟器間消磨人生。反正,你看過就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了。”

    “你就是大海說的大腦”我呆住了,此時叫大腦的男人抓住了我的腦袋。將兩個空洞且發光的眼神對準了我的眼睛,奪目的燈光之後我看見了眼前的一切。

    我此時的視角,就好像帶着ar的頭盔。

    眼前的男人坐在一個類似於酒吧的地方,桌上是一瓶瓶的酒。

    而眼前有個穿着性感火熱衣服的女人,我的目光一直看着對方的衣領處的溝壑始終挪不開視線。我知道這並不是我的視角,也不是我眼前這個叫大腦男人的視角。這個視角來自於整個身體此時我的耳邊傳來了聲音:“我想用不了多久,他今天晚上還要再來一次。那麼說今天晚上我想嫋道城又會感染,我希望他能用安全措施。但我想歸我想,我並不能主導他。平日裏酗酒就已經夠誇張了,最近這短時間的操作根本就是在自殺。”

    “他是誰”我下意識的開口道。

    “他就是這個身軀,就是我們的神。就是我們生活的世界,只不過他在摧毀自己。”大腦開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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