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轉,舍,離 >《阿巴阿巴》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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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的想不到事情還能這樣,我現在的身體是個女人的。

    就因爲我用光了賺的一千萬參加了新的人體冷凍計劃,這事情我也不知道怎麼想的。

    我無法動彈,似乎不是身體機能的問題。

    這種感覺真的很難受,按照合同等到真的能保證男女比例平衡、人類能夠永生之後就會復活我們。

    但現在顯然我已經被複活了,可這是怎麼回事?

    遠處的我離我越來越遠,我仔細看才發現我的身軀並沒有甦醒。

    像這樣沒有甦醒的佔大部分,像我這樣睜大着眼睛觀察的我幾乎沒有看見。

    我腦海裏開始胡思亂想起來,顯然想知道怎麼回事我只能通過面前透明的玻璃自己觀察。

    我看了能有半個小時,我才明白了一些事情。

    這裏似乎是一個巨大的倉庫,倉庫裏吊着我們這羣冷凍人。

    那種感覺就好像吊牲口一樣,我能確定的原因很簡單。

    雖然記憶有些模糊,但我能知道我在被冷凍之前仔仔細細研究過那個公司。

    公司的幾位領導的長相我都記得,此時就在我面前時不時晃悠過來晃悠過去。

    這裏的頂上有輪子,整個設備是不是會進行移動。

    我所在的箱子也會跟着移動,此時我才發現了這樣移動是爲了什麼。

    整個移動一整圈,到了固定的位置就會餵食。

    餵食的方式就是單純的注射,注射營養物質提供生存。

    一個注射來回時常很長,似乎是按照一天三餐來的。

    因爲三輪之後會停六個多小時,每一次停留的位置都不固定。

    我想那就是晚上,設備休息之類的。

    公司怎麼了?還是這個世界怎麼了?

    還有治療我的那羣啞巴又是怎麼回事,難不成他們是被請來祕密工作的聾啞人。

    這些聾啞人沒辦法說話,出去也很難把祕密說出來。

    所以這個公司明面上是正兒八經的冷凍人體,但背地裏卻趕着另一些勾當?

    但不應該啊,公司的高層都被吊着。

    我大概知道,每次喫飯過後動六十三下就會看見自己的軀體。

    我的軀體三十歲,現在植入的這個小女孩的身體不過十七十八?

    我開始懷疑一個事情,確實我在這裏看見過哪些四五十歲高層的臉。

    如果能夠接受軀體和大腦分離的話,那麼應該也能接受自己的大腦去到更新的身體裏去。

    所以這裏被遺棄的高層的軀體,可能就是被遺棄的那部分。

    這些高層在四五十歲之後選擇人體冷凍,隨後在另一具年輕身體上醒來開始新的人生。

    而像我們這樣給了一千萬的人,錢被他們用另一個身體霍霍着。而自己卻要永久被封印在這裏?

    我越想越不對勁,我需要樂觀一點。

    而且我需要推翻自己的想法,如果是這樣那麼我就不應該被複活不是嗎?

    我只要一直在那種虛無的狀態下,也不會知道現在的這些事情。

    我被複活了?難不成是意外?

    但我明顯是被帶下手術檯進行的手術,過程都不確認那麼粗心的嗎?

    顯然不可能,那麼我就是故意被複活的?

    復活我到底是爲了什麼,我只能一個勁的思考。

    我決定追查到底,畢竟我也沒有別的事情可以做。

    而按照這個流程我應該可以把所有的軀體都看個遍,我開始仔細觀察每一個人。

    可能有人是甦醒的,但我並沒有注意到。

    我在嘗試,試着擡起手。

    給的營養幾乎只夠維繫生命,這似乎很難。

    還有一個阻礙來自於身體上的,我的大腦不知道是不是跟身體不是很匹配。

    大概兩天後,我終於可以動我的小拇指和手腕。

    第三天我將手喫力的按在了面前的玻璃上,就這樣我思考着。

    因爲我注意別人,一次停留只有五秒左右。

    對方如果沒動或者一直低着頭又或者在睡覺我就根本不知道對方是死是活。

    我成功將手搭上了玻璃,我的手一直貼在玻璃上。很累,但我還在堅持。

    此時觀察着眼前的衆人,只要有人能看見就值得。

    有人能看見我貼在玻璃上的手,然後給出迴應。

    那是第二輪旋轉,我看見了一樣舉起手放在玻璃上的人。

    果然有人開始迴應我的動作,第二次輪轉。

    這裏少說上百人,五秒一換我最多可以看見三個人左右。

    也就是一個人最多在我面前停留十五秒,之後就會到看不見的位置。

    就這樣,一輪下來我就看見三位迴應我舉起手的。

    這是我怎麼做的第二天,是我醒來的第五天。

    我看見的跟我一樣舉手的三個人,都是女性。

    我不知道這是不是巧合,就好像我其實是男人只不過復活在了一具女性身體裏。

    我必須要做些什麼,我開始咬破我的手指。

    這很難,但我還是成功了。

    蒼白的手指,反正也不是自己的。

    咬破之後沒有意思血液流出,我使勁擠了半天。

    無奈的我垂下了手臂,許久纔有血液流出。

    整具身體實在是太虛弱了,我開始在玻璃上寫下文字。

    我知道外面看着的字必須要是翻的,我一遍一遍嘗試在我的玻璃上寫下了:我是男人,他們搞錯了。

    又是一天過去了,我跟三位進行三次見面。

    我確保三位都看見了我寫下的文字,他們似乎也開始配合着回答我的疑問。

    再次動起來的時候,有一位也同樣用血書回答了我:我三次了。

    另外兩位顯然也做了回答分別是:我也是男人,兩次了。

    :我是女人,三次了。

    ……

    不是我不懂,但他們爲什麼說次數?

    這樣看起來就顯得我是新人,我都不清楚是爲什麼。

    順時針的移動還在進行,第六天我看見了詭異的一幕。

    一個巨大的機械手下來,帶走了我面前剛好路過帶有女人的艙體。

    隨後又放了一個艙體回來,這個艙體內是一個無比虛弱的女人。

    被放下之後一臉痛苦的和我對視,對方應該也看見了我。

    之後我們就擦肩而過了。

    算上我之前甦醒的一共有四個,但現在又放下來一個。

    這倒地是怎麼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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