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只對我說過,在夢裏,人們之間不用談論,就能探知對方的內心。所以在夢裏,美好的事情靜止不動,像一塊等你隨時享用的蛋糕。不好的事情發生,也沒有人哀嘆。但大家都心明如鏡,只用眼神互相安慰,那是一種靜悄悄的美麗。即便是死亡,在夢裏也會顯得優雅。
直到有一天,姐姐夢到了媽媽的死亡。健健康康,突然死去。重要的是,姐姐不聽我的勸阻,告訴了父親。那天的早晨就如往常一樣,只有姐姐和我心中害怕,因爲姐姐遇見了會死去媽媽,而我知道這是真的。
媽媽突然死去,姐姐提前預知。孩子說的話,有很多時候確實能夠預見未來,但我的姐姐每次都能預見,父親以前也只是把姐姐和我歸類到只是巧合。但是這一次,父親不再覺得只是巧合,也不是有天賦的巫女,而是瘟神。因爲姐姐總是預見不幸,我曾勸阻她很多次,但她無法忍受有人遭受也許可以避開的災難。
在後來的日子裏,我們寸步難行。我們有錢卻買不到食物,他們怕我們傳染噩運,他們叫我們瘟神,叫我們噩運,叫我們災害,叫我們烏鴉。
我和姐姐的初衷是避開這些災難,現在反被指責並受到厭惡。不止一次地想過,我們不該發出警告,我們本該壓抑我們的良心,看着所有的事情靜悄悄地發生也許纔是我們的天職。
我們不是烏鴉,我的姐姐叫做克洛託,我叫做拉克絲。我們還有一個妹妹,她不善言語,所以不像我們一般受人厭惡。我們爲她的明智感到高興,她是阿特洛波斯。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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